那样,以霁妃当年厚颜无耻勾搭自己的招数勾搭眼下的怜月,蛮不讲理威逼利诱。
可她怕怜月心中不愿意,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默默委屈。她爱怜月,但比起占有她更想给她选择人生的权利,哪怕怜月的选择并不是自己。
倘若不是自己……锦阳只是想想便觉得心口犯疼。
“没有,不过奴婢只能仅着把自己能给的都给郡主,方能报郡主之恩。”怜月眼下只是活着,其实并没有什么目标。母亲已去,她对嫁人之事了无残念,而在王府做差也做不了一辈子,没准哪天惹怒了主子便被打发走了。
“所以谢礼是什么?”
“奴婢身无长物,除了这副身子也没什么可……”
怜月正说着话,被突然如小饿狼一样扑过来的郡主吻住了嘴。锦阳含着怜月的唇道:“这谢礼,本郡主收下了。”
怜月惊得瞪大了眼,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想给劳累的郡主按按身子而已,因以前常替母亲按,觉得自己技法尚可。怜月刚要解释,锦阳松开她的唇笑道:“不是想知道留你在身边的缘由么?因为本郡主对你一见钟情。”
“郡主……”怜月又惊又羞地攥紧了被角往后躲,不安地道:“您还小……”
“所以接下来的事,留到新婚之夜。”锦阳笑得一脸天真,双眼弯成月牙,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因笑意鼓鼓的。
“什么新婚之夜?谁的新婚之夜?”怜月还未能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锦阳风轻云淡地说:“你与我的。”不需要谁的见证认可,待她成年,她想私底下三媒六聘地把怜月娶过门。
“你现在在想什么?”锦阳笑看着怜月依旧难以置信的懵懂表情。
“奴婢在想……在想……”怜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慢慢梳理着方才一瞬之间发生的一切。
郡主误会了她的意思,然后突然吻了她,紧接着说对她一见钟情,然后又说要娶她……
“那你讨厌我吗?”锦阳问。
怜月认真想着,那一吻虽然来得突然,却丝毫不另人反感。况见过父亲那样对待母亲,她自小对男子便没了任何期待。
怜月摇头。
“那便是喜欢了。”锦阳露出浅浅的笑涡。
怜月满是忧心。若只是寻常下人,办好差事便好。与主子走得越近,绝裂之日的下场越惨。郡主年纪尚小,很容易把一丝好感看作是爱。而她对郡主也没有那样的情愫,反倒更觉得郡主像个直爽任性的小妹妹。
喜欢便说了,想吻便吻了。就如玖阳公主那事,想打便打了。怜月羡慕郡主这样的任性,那是她所不能有的。
锦阳见怜月郁郁寡欢的模样,欣喜之情也慢慢冷却下来。眼下她是郡主,怜月是戴罪的婢女,哪里敢和她说真心话。锦阳苦笑道安慰怜月:“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郡主觉得对奴婢的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呢?”怜月不愿做郡主一时的玩物。她有自知之明,因为母亲不许她出家门的缘故,她没什么朋友,父亲又是那样的人,她的情感是有所缺失的,所以极容易被感动。
父亲的一点糖货尚能让她感动,更何况郡主对她又是舍命相救,又是万般宠爱。她怕郡主长大了脱身了,而自己却深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至少来世。”锦阳念及前世之事心中感慨万千,她轻轻握住怜月的手:“我现在说得再多你也不会相信,只是时光很短,人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所以一定要尽兴而活,不可以委屈自己。”
怜月小心地抽出手,“奴婢不委屈,若郡主长大后仍对奴婢有一丝爱意,而奴婢亦心无所属……”
“好。”锦阳对自己有信心,只是更加担心申霄灵阳那些人。“我去沐浴了,你记得来我房中伴眠,这两日几乎没怎么睡,有你在睡得安心些。”
“奴婢遵命。”怜月听到“伴眠”二字有些隐隐的担心。若郡主突然改了主意想要她,自己该如何抉择呢?给还是不给?若是给,又如何给,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
申霄一早来了嘉王府。因申将军这个节骨眼上不宜与嘉王府直接往来,便将两府联合之事全托于申霄。在嘉王所居之院的门口,申霄遇上了前来一同议事的锦阳。
锦阳已不在意申霄对怜月所说的那些悄悄话了,毕竟与申霄相识多年,往后要一起谋划之事又还多着。“霄儿,怎么这样早?”
“锦阳。”申霄笑着走过来自然地将锦阳搂进怀中道:“你院里的怜月姑娘怎未跟在身边伺候,听说已无大碍了。”
申霄一来就问怜月,锦阳抬头不满地望了申霄一眼。申霄已有清晰的下颌线,柔美中带着英气,打扮也是简单大方,行止更无拖沓之处,尤其身形有种说不出来的刚劲之美。
锦阳将申霄作为情敌细细打量时才看出好友的好来。哪像自己,脸上还肉肉的,带着几分孩童的稚气,胸前更无半两肉,个子又小……锦阳真想一夜之间长大。申霄对怜月有恩,又这般有魅力,更要命的是常来王府,二人见面的时候不会少,怜月动心不动心不是她能掌控的。
“她还需多歇几日。倒是霄儿你,似乎格外关心那丫头。”锦阳语气中满是醋意。
申霄心中苦涩,若锦阳这醋是为自己吃的该多好,心酸之下便刻意气锦阳:“咱们不愧是好姐妹,你看上的丫头我也特别喜欢。待我成亲之日,把她送给我作嫁礼可好?”
做梦去吧!锦阳气得直咬牙,脸上还不敢露声色,敷衍道:“你成亲后便是我嫂子,自家人哪有你我之分,喜欢她多来思月苑走动便好。”
二人拌了一路嘴,待并肩步入议事厅后倒也将感情之事抛开了。
嘉王与世子秦晁林已候在厅中了。秦晁林看申霄来了喜不自禁,碍于父亲在场只敢偷看两眼不敢太殷勤。
“哥哥也知道了?”锦阳看了眼目光死死粘着申霄的傻哥哥,问父亲道。
“他也该知道了。”嘉王让三个孩子坐下说话,而后问申霄:“将军府可有什么计策?”他前一日听儿子说了提亲之事,次日见申霄便像看儿媳似的,与往日感觉不同。
“我和爹爹的意思,让护国尉中的申家军旧部以忠王余党之名伺机行刺。”
“不妥。”锦阳摇头道:“将军旧部行刺,若失败了,皇帝一查必会知道人是申家派去的。而且失败的可能性极大,刺杀须得一击即中,但皇帝身边高手林立……”
嘉王看向女儿:“锦阳,你是不是已有对策了?”
锦阳点头:“以忠王之名没有错。但杀皇帝不能闹出任何动静,让他意外暴毙,然后趁宫中商量对策乱成一团之时再派人以忠王之名入宫斩杀皇子,之后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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