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啊。
冯长河僵硬地走到窗边,正好看到一角衣服消失在院墙外。
淡粉色的,还有小绣花呢。
冯长河眼睛一眯,夺门而出,朝院外跑去。
院墙外是一片荒地,杂草足有半人高,他走大路或许更快。
出了院门,冯长河沿路追去,却没注意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他跑了两步,那车从后面驶来,与他擦肩而过,车窗装得是防弹玻璃。
冯长河脚步停滞。他瞬间想起七年前,停在他家平房门口的黑色轿车。圣地组织的人恶意报复他,却对他的父亲下手,鲜血从房屋流出来,一直延伸到院子里。那时候,他病危通知单签了一份又一份,四处寻医借钱,却依旧无力回天。
而现在,同样的轿车,带走的又是什么?
他已经不剩什么了啊。
雨水渐稀,朦胧的水雾里,冯长河失力地弯下腰来。他想倒在地上好好大笑两声,笑自己的轻信与荒唐。他又想跪下来,给这个天地嗑个响头,问问他们,这样对待他到底是为何。
但最后,他没有倒下,也没有跪下,他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呼吸着,好像肺里的气体被强行抽干了。身后有两个小孩子嘻笑着跑过,脚下踩出大朵大朵水花。
那辆黑色轿车已开得不见踪影,玩耍的小孩子也很快跑远了,整条路上,一看到底,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弓着腰费力呼吸,苍茫的雨水浇在他的脊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世界把拍了名单资料的手机放哪了?
文中有提示哦。
☆、四十三
雨水渐稀, 空气灰蒙蒙的, 天地间好像被勾了层芡,模糊不清,湿漉粘稠。
世界跳下院墙,踏出草丛,两个黑衣人立即出现把她带到了轿车上。
世界没有意外, 在后座上扬扬手里的银色手机:“我拿到了哦。”
坐在她旁边的人说:“一会儿你亲手交给曼巴。”
世界无所谓地笑笑:“曼巴派你们来接我啊,真好。”
不过五六分钟,车就停下了,一个黑衣男人率先下车替她撑伞。世界透过雨幕, 看到了熟悉的民宿大门, 正是她这些天住的地方。
世界奇怪:“曼巴在这里等我?”
黑衣人点头, 举着伞带她往里走。
世界说:“你看,我浑身早就湿透了, 还都是泥巴,这你还用得着给我撑伞?”
黑衣人依旧标准姿势举着伞。
世界耸肩, 别开头去。一路走进,她看到院里的阔叶大树断裂了许多叶片,之前扔上去的山竹壳掉落满地。
而世界被带到的房间门上也画着一只山竹。
那是她的房间。
她屋里的桌椅上堆满衣服杂物, 所以曼巴选择坐在床边。一个黑衣人端着木托盘站在一侧, 托盘上搁着两杯清茶。
屋里只有这二人,F不在。
世界走进屋里,门在身后被关上了。
“我们是没有规定着装的,是吧。”世界打量站在曼巴旁边的黑衣人, 又指指门外,“怎么你的手下,都穿一身黑衣?是他们自己买的,还是你给发的?”
尽管坐在床边,曼巴依旧坐姿标准,脊背挺直。他看着她,用手指敲了一下脑门:“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奇特么?”
世界接着说:“不过统一着装确实挺酷的,看着就很唬人 。”她走近两步,仔细瞅了瞅黑衣人的上身,“这是不是还防弹啊?”
黑衣人没理她,目不斜视,把托盘往她面前递了一下。
曼巴悠悠道:“喝杯热茶吧,这是我从中国带来的毛尖。”
世界端起茶杯后,黑衣人又把托盘递到曼巴跟前,曼巴拿起另一杯茶,一手轻轻摇晃茶杯,一手朝她一伸:“东西。”
世界将一直握着的银色手机递了过去。
曼巴接过来,前后翻转着看了看,脸上浮出满意的神色。他拍拍身边的床说:“坐下喝茶。”
世界没动,站在他面前问:“你答应我的呢?我和F的控制装置呢?”
曼巴说:“不急,你淋了雨,先喝一杯热茶。”
世界晃晃手里的茶杯,茶汤清澈,油绿荡漾,不由一挑眉:“下药了?”
曼巴看着她:“怎么,跟我换一杯?”
世界思索一下,然后端着杯子往床边一坐:“算了。”
抿了一口茶,门外隐隐有人声响动,曼巴富有深意一笑:“人来了。”
他的声音清晰,不带情感,像个旁观的报幕者,世界心中不安。话音刚落,屋门开启,冯长河站在门口,一股潮湿的水气铺面涌入。
世界仰着脸愣住了。屋外环境昏暗,还没屋里开了灯亮堂,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疲惫,衬着昏沉的背景,令人有幻觉般的恍惚。
世界一时间想站起来,但又没力气这样做。她坐在床边扣紧茶杯,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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