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住在警局宿舍了,但需要回家拿几件换洗衣物。他这身衣服也几天没换了。
冯长河披着夜色回家。
上楼的时候,他蓦地想起几天前,在同样的位置,他还望着楼上暗自期待,期待着她在家里偷偷等着他。
想起这些小事,冯长河便觉得胸口闷痛,但他保持这种感受已经很久了,多一份痛,也没什么差别。
冯长河进屋后打开灯,去卧室翻出几件衣服塞进一个背包里。
从卧室出来经过沙发,那边一望又是厨房和卫生间。这些地方,这些回忆,带来的感受比上楼时强烈多了。
冯长河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沉默地望着屋里的一切。
他强迫自己回忆,一遍遍回忆那些愉悦的,美好的。他努力感受胸口一下一下的钝痛,仿佛在跟自己较劲。
他甚至点着了烟,放在脸前就是不抽。
他闻着烟味儿,看着一缕一缕白气往上飘,直到快燃尽了,他才突然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毫无意义。
冯长河长叹一口气,走进卫生间里冲澡。
热水淋下来让人清醒了不少,冯长河伸手去拿香皂,却只摸到了空空的皂盒。他抹了把脸上的水,侧头看去。
热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冯长河在水帘里愣愣站了片刻,然后伸手把水关上了。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升腾起来,一切都很清晰,只见那皂盒里空荡荡的——
之前的半块香皂,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隔日更~
改成每晚十点吧,十一点有点晚。
房子没了没关系,世界住得更好了。
☆、三十一
大半夜里, 人少车少。
世界悄摸摸地溜出那个老旧的小区, 然后她的步伐变得自在轻快起来。
走到护城河边上,站在桥顶夜风一吹,她甚至忍不住笑了一声。
世界收获满满,除了拿到了那块香味熟悉的香皂,她还把冯长河电视边上的那盆宝贝狼尾蕨也一起偷走了。
她现在兜里装着半块香皂, 抱着很沉的一大盆草,走走歇歇,但内心雀跃又得意。
回到26号别墅门口,世界拉开房门, 把大花盆吭哧吭哧搬进屋里。
然后她拍拍手环顾一圈屋子, 劲爆的鼓点音乐还在继续, 但这些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似乎走了几个,其余人歪歪斜斜地坐着靠着, 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醉倒了。地上躺着一个人怀里抱着话筒, 一边打着呼噜,一边时不时跟着节奏哼上两声。
“——They say she o slow down~
& thing around town——”
“哼......哼呼.....”
“——Damn your’s a sexy ******,a sexy ******——”
“......唔喔呜喔.....”
屋里一片狼藉, 桌椅都倒了, 衣服酒瓶子扔满地,连窗帘都撕破了一块。那布条可怜巴巴地耷拉下来,露出窗外的一角月亮。
世界摇摇头,把一个睡得酣声震天的人从沙发上推下去。
然后她把沙发罩铺铺好, 把那盆狼尾蕨搬到了沙发跟前,裹紧外套,缩在沙发上躺下了。
她把脸转向冲里,掏出那半块香皂握在手里。
嗅着熟悉的气味儿,世界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她睡得很踏实。
早上那帮人依次醒来要走,有人跟世界打了声招呼。世界迷迷糊糊的,随意应了一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大门开开合合后,终于安静了。世界沉睡了没一会儿,又被庄重的敲门声吵醒。
没错,就是庄重。那敲门声”邦邦邦”响三下,紧接着是一个低沉男音:“您好,警察!有人么?”
“邦邦邦!”
“您好,警察! 有人在家么?”
世界一激灵翻身爬了起来。
她伸手把自己头上的假发扶正了,迈了一步,冲门口问:“谁啊?”
“警察。想对您做一些走访调查,麻烦配合我们工作,开下门。”
世界说:“奥,好。等一下,我穿好衣服。”
一边冲门口回话,世界一边往卫生间走。她印象里昨天看到,这个房子的卫生间柜子里摆了许多护肤品,其中有几盒面膜。
世界打开柜子,拿起一盒面膜,快速拆了一袋贴在脸上,然后对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回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外面阳光刺眼,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对她一点头:“您好。”
世界让开身子:“警察同志好,请进吧。”
两个警察进屋的功夫,世界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了。
她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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