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
字条上写着:给你批一个星期的假,回家好好养伤。
陆时熠拿着纸条,指尖摩挲着那一行字,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于晚给他批假,意思是又同意他留在公司,留在她身边了?
陆时熠顿时激动的跟中彩票一样,他立马找来笔,在这行字下,又加了一行字。
于晚一早就去了公司。没有陆时熠在身边让她分心,工作效率倒是高了不少。一上午,杨颂抱着文件上楼找于晚签字,来来回回好几次。临下班时,于晚想起一事,在文件上签好名递给杨颂后,将转身要走的人叫住。
“杨颂,你什么时候被陆时熠给收买了?”于晚放下笔,双手交握,靠在椅背上审视的看着他,“连我住哪,你都能告诉别人,我是不是该重新考量你的忠诚了?”
杨颂抱着文件,一脸正直, “于总,您这就误会我了。小陆昨晚确实给我打过电话,不过他只是问我您还在不在公司忙,我只说您还挺忙的。其他的,我可半个字都没透露。”
“这么说,是他自个儿猜到的?”若真如此,这小混蛋对她未免也太过了解。
杨颂笑着接过话,肯定的说,“于总,我觉得小陆他还是挺了解你的,不管是您的喜好脾气,还是生活和工作上的习惯。”
“……”于晚垂下眼帘,稍一回忆,不由的一阵心惊。
杨颂说的没错,陆时熠还真是了解自己。过去几个月的相处,很多时候,她只需一个眼神,陆时熠便能明白她的意思。更多时候,是她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提前帮她把生活和工作上的一切安排妥当,完全不用她操心。
于晚揉了揉太阳穴,心口五味杂陈。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杨颂可以走了。
不过,杨颂并没马上离开,他看了眼于晚,斟酌了一下,说:“于总,我觉得小陆真的挺好的,你对他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于晚“嘶”了声,抬眼横他,“这话是他让你问的?还是你自己问的?”
杨颂笑笑,摸了摸鼻子:“于总,我谨代表我自己。”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赶紧麻溜的给我干活去!”
杨颂抱着文件,在于总发飙前,很识趣的滚了。
杨颂和于晚虽是上下属关系,但从于晚接手荣光开始,杨颂就跟在她身边了,一起工作多年,于晚是看着杨颂从单身狗,到组建家庭,到结婚生子。两个私底下其实更像朋友。
而于晚却一直单身至今,作为下属和朋友的杨颂,老板的人生大事,他自然不能不操心。
今天依旧是繁忙的一天,下午连开了好几个高层会议,于晚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已经没心思再去想工作以外的事。
不过,她不去想陆时熠的事,不代表别人不会为他来烦她。
开完三个会,回到办公室,已经下午五点。
于牧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手里翻着杂志,正在办公室里无聊的等着于晚。
见人终于回来,于牧立马将手上的杂志丢到一旁,起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于晚身后。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来来回回扫描了好几遍,这才试探性的问,“姐,陆时熠这段时间……没对你干什么吧?”
于晚在办公桌前停下脚步,搁下手里的文件,转过身,淡淡反问,“他能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没‘欺负’你吧?”于牧担心于晚听不懂欺负的含义,索性直白的说,“就是……他有没有占你便宜?”
于晚看着跟前,忽然对她一脸关切的弟弟。脑海里不由的想起,昨晚抱着她不撒手的陆时熠。怎么没占她便宜?那小混蛋这段时间,有意无意,都不知道占了她多少便宜。
当然,这话于晚也不会对旁人说。
于晚看了他一眼 ,脸上没什么情绪,嗓音冷淡,“你这么闲?跑我这来就是为了闲扯这些?”
于牧盯着自己的亲姐又瞅了好几眼,他姐这么强势恐怖一女强人,他想,一般人也没胆量占她便宜。就算敢占,恐怕也是还没占到,就已经被她狠狠修理一顿了。
所以,陆时熠那牲口应该是没对他姐怎么样吧。
于牧稍稍放下心来。于晚懒得搭理他,在自己办公椅上坐下,拨了内线,让程秘书把要签字的文件都送进来,顺便让她再送两杯咖啡进来。
于牧见她挂了电话,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在她对面,情绪激昂的兀自说着,“姐,我到昨天才知道,那牲口喜欢的人居然不是唐宛晴,而是你。我跟你说,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心机狗!还TM的敢对你有贼心,我简直是……瞎了眼了,才会把他当兄弟这么久!”
“姐,你放心,我昨天已经狠狠的把他修理了一顿。我双手双脚赞成,你把这只图谋不轨的牲口赶出公司!”一说到陆时熠,于牧一脸气愤不平,他拍着胸口保证,“如果以后他还敢来骚扰你,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打折他的狗腿子!”
于牧一脸为了亲姐,要与好兄弟势不两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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