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心下手,他跟了四少这么多年,四少何曾对背叛的人心软过,关小姐在四少心里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陆悭诚出门找掌柜的收拾屋里玻璃杯碎片,回来一看,顿时傻眼了,桌上的茶壶倒了,茶水流了一桌子,滴答滴答溅落地板上,屋里后窗户大敞四开,关琼枝已经没了踪影。
他立刻反应过来,一拳砸在桌案上,跳上桌上,越窗而出,他随后追赶,追到胡同口,没看见关琼枝的影子,这条胡同口四通八达,他犹豫了一下,朝右侧跑去,跑到马路上,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哪里大呼小叫,嘴里喊有人抢了他的车。
陆悭诚看见马路边一个中年大腹便便的男人正要上一辆黑色轿车,他冲过来,把已经上了车的男人拉了出来,跳上车,车钥匙插在钥匙孔里,伸手一旋,发动汽车,那个中年男人懵了,半晌反应过来,汽车已经擦着他身体开过去,他吓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地喊;“我的车。”
一个地点,两个男人呼天抢地抓偷车贼,光天化日明抢,民国也是有法度的。
陆悭诚一路狂追,没有追上关琼枝,待开车赶到事发现场,这个地带已经被警察封锁。
陆悭诚匆忙下车,找个警察询问,警察与他算是有几分相熟,悄悄告诉他,“方才这里发生枪战,具体原因目前还不清楚,人已经带走了,有个姑娘,年纪轻轻不怕死,一个人对付一伙亡命徒,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这姑娘小命早没了。”
陆悭诚被拦在警戒线外,闻言心下茫然,继而懊恼自己多嘴,关琼枝毕竟年轻单纯,对方斯年产生了感情,不到生死关头,恐怕连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当赵桓山咬牙坚持着把汽车开到德国人开的西医院,方斯年已经昏迷不醒,方斯年被医生护士推入急救室,半个小时后,方楚雄和太太、姨太太,几个儿女匆忙赶到。
两天后,方斯年苏醒过来,室内窗帘遮挡住强烈的阳光,视线模糊,隐约看见床前站着父亲方楚雄,方楚雄看见儿子睁开眼,喉咙里像堵着东西,“斯年,你终于醒了,你如果有个好歹,我到地下无颜见你母亲。”
说着,眼圈红了,方楚雄对儿女的教育严苛,这是极少几次的真情流露,他一生经过大风大浪,心如铁石,这两天在恐惧中度过,这样伤感的情绪也只有在发妻和嫡长子死时才有过。
方斯年的意识慢慢清醒,脑子里出现一道影子,关琼枝站在马路中央,夜风吹起她的长发,柔弱的身躯阻挡住追赶的汽车,急问;“关琼枝呢?”
方楚雄无奈地看看儿子,自己刚脱离危险,心心念念那个女人,冷酷地道:“哪位姓关的女人跟刺客是同伙,已经转到西北泰城女子监狱,不日枪决。”
第76章
闻言, 方斯年骤然要坐起来, 刚一动,扯到伤口,颓然倒下,脸色由于失血显得苍白,额头上渗出汗珠。
方楚雄忙俯身紧张地说;”你刚动了手术,医生交代你不能激动,别动,伤口抻开就麻烦了。”
方斯年术后虚弱, 对着他的父亲, 头一次低头,恳求的语气说:“关琼枝救了我的命, 求您把关琼枝救出来。”
方楚雄面对这个儿子心情复杂, 儿子刚死里逃生, 差点没有命, 他这个年纪再也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伤重,不能受刺激。
方斯年殷切地望着父亲, 面对这样的眼神, 一个父亲无法拒绝,他痛快地说
“好, 我答应你, 救她, 不过其他人一个不能放过。”
对于要杀了他儿子的人, 他恨不得千刀万剐,追查幕后主使,不管是谁,一概不能轻饶。
方楚雄从病房里出来,杨洪生跟在他身后,“老板真要放过姓关的女人,我看四少对姓关的女人不能忘情,这次多亏了那个女人救了四少一命,。”
方楚雄朝身后病房的门看了一眼,“姓关的女人决不能留在斯年身边,你打电话…….”顿了下,方楚雄改口,“不,你亲自走一趟,这伙人都是亡命徒,掏不出口供,要尽快解决,连姓关的女人一块处决,斯年现在伤势重,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三天后,汤玉麟来到病房,外面天已经黑了,病房里亮着一盏壁灯,窗前站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汤玉麟小心地说;“四少,您怎么下地了?”
“她怎么样?”
窗前的站着男人伤重未愈,身体僵直。
“老爷当面答应四少,背地里叫人递话过去,所有刺客全部枪决,关小姐也在其中,关小姐背叛了她的组织,监狱里有人要她的命,幸好关小姐机敏警觉,躲过一劫。”
方斯年身子不易察觉地一颤,低沉的声音问;“还有多少时间?”
“关小姐三日后行刑。”
上海一个古老的弄堂,一间堂屋里,由于电压不稳,电灯跳跃,年轻男人的脸上斑驳的阴影,屋里气氛压抑,对面坐着的瘦高个男人说;“救关小姐很困难,我们的人不能放过她,方家要她的命,您冒着风险救人,只怕连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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