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给你把枪让你给对面的贼来一发,你说不定会把枪口拿倒毙了我。”
卫延心虚地躲避李殊的目光给她擦脸,一面擦一面用手背交替着她降温。
李殊的脸软软的,或许是生病的缘故,瞪人时也力道不够,看起来轻飘飘抛媚眼似的,掌心下滚烫的热度一阵接一阵潮水似的涌上来,卫延盯着她绯红的侧脸不知为何有点坐立难安。
李殊蓦地睁眼,把他吓一大跳,连忙撤开手:“我还没干什么。”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李殊嗓音低哑,听起来有几分意味深长:“你想干什么?”
卫延咽了咽口水,天花乱坠地解释起来。
李殊难受得要死,压根没心思听他说话,拼着仅存的一点意识坐起身,说:“去浴室把我的毛巾打湿绞干,折三下盖我头上,书桌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有盒安乃近,拿一颗折半给我,再端杯水过来。”
卫延再回到床边时,李殊已经睡得昏昏沉沉,卫延见过风生兽喂她饲主吃药,他有样学样把李殊扶到自己怀里,把药片给她塞进嘴里,又喂了口水,把她下巴往上一抬,药片就下肚了。
“那只猫还说多难,这不是很简单。”卫延自言自语,抬手擦掉李殊嘴边流下来的水渍,怀里的人突然弓起背,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卫延连忙帮她拍背顺气:“怎么了?”
李殊抬头看了眼满脸无辜地卫延,嘴里药片没咽下去,化在口中,苦得要呕出来,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睡得太死,给了这货自由发挥的空间,真是自作自受。
李殊一手捂嘴一手指床头柜:“杯子给我。”喝完水,她就着单衣擦嘴,随手扔到卫延怀里:“丢洗衣机,我先睡了。”
卫延眉心一折,拍拍她的肩:“真睡了?”李殊死死地闭着眼装死,卫延不无遗憾地搓爪爪,“姐姐,我今天才吃了一顿,好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李殊翻了个白眼,这蛇精也就要吃饭时才叫她声姐。
他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在李殊耳边叨叨叨,李殊烦不胜烦,往下滚进被子里,拿枕头往他头上一砸,头也不回地说:“那你就饿着吧,死了正好我拿去泡酒,省时省力,一举两得。”
“最毒妇人心!”
卫延气得漂亮的面孔扭曲变形,偏偏又顾忌这是个病人,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随便折一下就没命了。他想到风生兽守着的那个要死不活的谢清庭,只能安慰自己,他才不要养个僵尸饲主。
卫延瞥一眼李殊红彤彤的脸,还是觉得饿,人一饿脑子就容易犯浑。他在书桌边找了一只黑色水笔,黑暗中蹑手蹑脚走近床边,笑容满脸地下伸出禄山之爪。
晨曦的光芒刺破白色纱帘,满室金辉晃得人睁不开眼,这是初冬难得的好天气。
一家人难得一块儿坐在饭桌旁吃早饭,张嫂准备了豆浆,油条,大饼,鸡丝粥和葱油面,李宗元喜欢吃面,李德游和向微澜爱喝粥,李嵘看看时钟又看看旁边的空位,对李宗元说:“爷爷,我上楼去看看姐起床没有?”
张嫂正端着粥上桌,闻言笑了笑:“你们先吃着,我去叫小殊起床。”
李宗元折了折报纸,摘下眼镜,问李嵘:“昨晚你们几点回来的?”他语气严厉,李嵘没见过爷爷这样说话,他想了想:“九点半吧。”
“沈应送你们回来的?”
“没,姐跟我走路的。”
李宗元点点下颌,对一旁吃饭也不忘讲电话的李德游皱眉道:“德游,吃饭不要打电话,没礼貌。”
李德游一噎,收了电话。
寒假第一天,李殊一觉睡到了上午八点四十。她身体底子好,昨晚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四肢酸乏提不起力气,背后还闷出一身热汗。她挣扎着起身,手下突然摸到一根圆柱形的东西:“水笔?”
黑色脑袋毛茸茸地从被窝里探出一角,卫延睡得正香,李殊看了看他压在自己被子上的长腿,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昨晚什么时候爬上了自己的床?她第一时间看了看自己,衣服完完整整穿在身上,不由松了口气。
李殊本来想抬腿把这货踹下去,转念一想,昨晚他没有丢下自己不管,还笨手笨脚照顾半天的份上打消了念头,等他醒来再跟他算账。她抬起两条发麻的腿去浴室洗漱。
李殊卧室门没关,张嫂径直走了进去,被子里隆起一个人形,头盖得紧紧的,张嫂笑盈盈地掀被子:“小殊,起来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卫延倏尔被人打断美梦,他包着一肚子气,挣扎着坐起:“姐姐,昨晚你弄得我又累又饿,今天还那么早起来,作息都乱了。不带这样玩蛇的。”
他睡得眼睛都水肿了,双眼皮生生睡成了单眼皮,一双玻璃珠子似的眼珠子将醒未醒地在眼前目瞪口呆地张嫂停了几秒。
与此同时,镜子前的李殊盯着自己满脸鬼画符眼珠也停止了几秒。她深吸了口气,气沉丹田,脸也不洗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冲出浴室吼道:“蠢蛇!你看你干的好事!”
话一出口,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僵硬了。
张嫂一言难尽地看着李殊脸上的水笔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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