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出手相助,民女还有事先行告退。”不想看他黯然的表情,心塞得要死,我转身离开。
“等等……”他唤道。
脚步顿住,我没有回头。
“顺路,不劳烦。”他说着上来,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从我怀里夺走了布捆。
语塞,这样当街抢走布捆可不是他的画风,是干嘛?习惯命令和独断思考的人依旧那么霸气傲然,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闹心的是看着熟悉的背影我竟然闪出的念头是,他瘦了。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是有多作,这种时候还去关心他。
舟皓抱着几捆布在前面走,我缓慢地拖着脚步在后面。见我走的慢,他回过头来等。
“哪家布行?”他问。
“……”不知哪家布行,顺得哪门子的路?
“还给民女吧,无需劳烦大人。”我伸手要取回布捆。着实不愿这样与他见面,心里一阵阵地抽痛,快要窒息。
他腾出一手猛地抓住我,伸过去的手被温热的大掌牢牢握住。震惊,后退着想甩开,他却握紧丝毫不松,眼中带着耀芒紧盯我的表情。
“我有话想对你说。”他语气很低沉,像是恳求一般。
“民女无话要说。”我平淡回答。
他表情微顿眼中沉淀一抹落寞,眉头深沉地拧动,大掌紧了紧他看了下手里的布又抬头。
“先去布行。”他松开我也不再问,直接进了最近的一家和那老板攀谈一阵。转身出来,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还带着浅浅地喜悦对我一伸手,掌心许多大大小小的碎银。
“……几捆布卖不了这么多。”我想了下,从他手心捡起一粒碎银收起。
“这些够了。”我说完后退一步行礼,淡然开口:“大人若是没事……”
“有事!”他立刻打断我,有些焦虑地征求我的同意说道:“……就说两句。”
我没说话,强作镇定地瞅着他。他的目光在我脸上细细地巡查,看到额顶时,微微皱起了眉,墨瞳凝聚一丝难言的痛楚。实在难忍,我撇开眼不去看他。
“……对不起。”他开口,语气如此揪心蚀骨。心头被狠狠地蛰刺了一般,我一阵晕眩,嘴唇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把自己的手心都快攥烂了。
不懂,好不容易拼了命从脑海里去除他的音容笑貌,覆灭了幻想,消除了余音,挥别往昔,他却又这么不管不顾的撞进来。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翻涌的情绪,惊错的纷乱和迷惘的纠结各种心理排山倒海袭来。
闭了闭眼,艰难地隐忍胸口的窒息,想起老头说的话:他为难。
恩,是,他身不由己,我都懂也应该谅解。所以我们的过往也该随着这些事烟消云散,本来也没有什么理由去牵绊。
“大人说笑了,是民女耽搁了大人的时间,我才应该说抱歉。”我释然一笑对他说。
他眸色微僵,垂下眼,手指将掌中的碎银反复揉捏着。思量良久才重新抬眼望我,黯然开口。
“那日我本想寻路过去,可无奈天堑沟横……只好回来命人去找你兄长……”他声音透着暗哑,眼中散落的全是愧疚。
“大人,你说的话民女听不懂。”听着他解释的话语,每一个字都是折磨,我感到分分钟都快要情绪失控哭出来,与他的这种对话考验着我的自制力。虽然我能从他的语气听出来,他也不好受,似乎回忆这些比我还要艰难。但在一起经历了所有的事后,这样的话让我觉得如此苍白惨淡。
他听到我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泛出苍白,眉间狠狠地抽动着,落寞的眼急急地想抓住我情绪的波动,然而最后失望的垂下。
“沐儿,我……”他黯然开口。
“大人!”听他唤我名字,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忍不住打断他:“这已经是第三句话了。”
故作平静地提醒,想结束谈话。他抬眼看我,眉头深拧,强做忍耐舒缓了表情开口。
“好,不说了,送你回去。”
“谢大人好意,民女不敢劳烦大人,告辞!”我说完扭头走,他也没有再拦我。
独自穿过熙攘的集市,心痛到无以复加,眼泪早已控制不住滚滚而下,街上注意到我的人,都露出好奇怜悯的表情。
用衣袖胡乱擦了两把泪水,飞快地奔回家里。关了房门趴在桌上哭得天昏地暗,像是发泄也像是一种驱逐,想要把这种痛楚的心情赶走,却只能用眼泪洗刷。连娘的呼叫声都听不真切。
回想过往与他种种,叫我如何放下。如果需要时间,我真的祈求时间快点走,能让人瞬间就能忘记一切。
从悲恸的情绪中□□,已经到了黄昏,我打开门,娘一见我就愣了。
“沐儿,你怎么了这是?”她抬起手抚着我哭肿的双眼。
“娘,给你今天的布钱。”我摊开手掌,一颗细银子在我手里闪着光,这上面还有他的温度。
娘愣了愣接过银子问:“是不是今天谁在外面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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