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可能回去禁军府了,之后还能做些什么,帮他们跟余变种斗吗?我这点功夫,不给他们拖后腿就不错了。
“沐儿,”老头的轻唤打断我的思绪:“这事怪为师,明知有危险,上次不该贸然让你回去,害你差点出事,可莫要想不开。”
老头深深明白我的心思,让我宽心。我点头。
“还有,舟皓他……”老头犹豫着说。
他一提到这个名字,我胸口的某处就被狠狠地碾痛,像在绞肉机里绞烂了再装回身体一样,空洞、麻木、失律。
“他有难处不能出面,你要理解想开些知道吗?”他尽量柔和地劝我。
“师傅!”肖暮云这时听不下去在身后喊起来:“那臭小子撇下丫头不管,自己跑去救洪若碧,你还在这替他说话。”
“他不是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们去救沐儿了吗,两头他顾不及。你不要说这些话让沐儿难受。”老头斥责。
“沐儿在他身边这么久,出了事,他只是甩手给我们,他还有人性吗?”肖暮云态度柔和了些,却依然极不满意地说。
“好了,走走,去外面说……”老头推着他,回头拍了拍我说:“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我点头,他们关了门出去。
闭眼,杂乱的思绪搅得我脑仁都疼。可是,有一件事我非常清楚和确定,以后要用我全部的精力尽可能最快的去忘记一个人。
从他们后来的叙述中我大概明白了,舟皓见救我不及便赶回去通知人找肖暮云救我,然后快马加鞭的带着队去追洪若碧,终于在罗刹鬼赶上洪若碧的同时,也追到了。
罗刹鬼看在余大人的面子上没有对洪若碧下手,让舟皓将她接回。然而洪若碧阻拦自己夫君和师伯他们的计划终究没有送达,袁焕和师伯在边境交战地区遭遇了埋伏,失去了消息。
余变种计划得逞,反而故技重施,陷害袁焕勾结外掳致使大军延误战机,下令全面捉拿袁公子,同时将公子府内全部严密监视,凡有联系者立刻压入大牢。本来他是想将袁公子一家直接押入收监,无奈碍于袁丞相不能得逞,而且他陷害袁焕还无明确证据,于是皇上并无定罪,只是要求找到袁公子下落。
至于舟皓此次截住洪若碧有功,必然受到余变种的信任和嘉奖,依然稳坐泰山。
在师傅和肖暮云的照料下,除了脸上的药还没有去,我的身体已经渐渐复原。老头也是特别细心地开导,就怕我想不通。我明白他的心意,不想他担心,于是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闲来无事,蹲在门口发愣,脸上的药布又滑下来,我干脆就抬手揭掉。
“别动它。”刚从门口出来的老头发现我的举动,马上拿起药布仔细地给我重新贴到脸上。
“这药还需要坚持贴一阵,才能让皮肤完全无痕。”
“总是掉下来,恼人!”我说,眼神直直地看向院中的竹子。
“傻丫头,人家姑娘家都注重容貌,你怎么这般大大咧咧,万一脸上留下疤痕,夫家嫌弃怎么办?”他唠叨我。
“那就不找了呗。”我用一根木棍在地上胡乱划着。
“胡说!”他在我旁边蹲下,继续说:“哪有姑娘家不找夫君的。”
见我不说话在地上划着,他又拍了拍我说:“沐儿,你心里切不可有郁结,舟皓他……”老头又要替他说话。
舟皓不能出面救我,不然会让余变种彻底不再信任他,去追赶洪若碧也是为了给袁丞相帮忙……这些我都明白,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可能回去了。
“老头,”我打断他,语气平静地说:“他和我无关了,无论如何我已经将他放下,今后各走各的路。”
我又转头看着老头有些愧疚的说:“倒是终究没有完成师傅的嘱托,对您不住,徒儿……能力有限。”
“师傅又没说此事必须成,为师知道你已经尽力,莫要自责。”老头露出不满地表情说:“再说,事情还没有完,你怎知成与不成?”
都已经这样了,还用说么。我不语继续在地上胡画。
“对舟皓,你心结未开,又如何谈放下?”老头突然冒出一句。
“他和我再无瓜葛,今后也不可能相见,师傅怎么不信徒儿?”扭过头看他,我淡淡道。
“你看看自己写了什么?”老头却指了指地上,眼中带笑说。
我疑惑地转眼看地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大人。
擦!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胡乱写下这两个字,一定是神智错乱了。
赌气地扔掉木棍,我跳起来用脚使劲蹭掉地上的字,然后还不忘在上面踩两脚,扬起一阵尘土。
“这样就忘了!”我气喘吁吁地对老头说。
“这两个字,先在心里,后在手上,你如何能忘?”他摇摇头说。
我愣住,答不出话。
“别想了,走,师傅带你去后山,那里有水潭,好玩。”老头站起来拍了拍我肩膀。和师傅在水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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