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祈悄悄抬头,睁开一缝眼,那是个年轻男人的背影,对方看了看陈无闻,像在细细端详,俯身替他拢了拢被子,驻足了一会儿,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转身,梁广祈立即躺平闭眼。
真影帝演技,演个昏迷不醒真是委屈他了。
年轻男人本要出去,但临出门,又走回来,在梁广祈身边停下脚步。
然后极其友善好心的拿来一袭毛毯替他盖上,并调整了空调风口,让正对着风口的他也不至于着凉。
一系列动作轻柔的简直像‘好人’。
这时,一道惊慌的男声从身后响起,他把声音压得很细很低,“……我,我们在哪!?”
是陈无闻醒来了,神情紧张,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害怕被做成红烧兔头。
“闻谦哥哥,你也在这儿,”陈无闻撑着坐起来,“你没事吧?”
闻谦一怔。
梁广祈在心里啧了一声,从陈无闻身上体会到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精神。
闻谦冷冷道:“我不是被绑来的,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陈无闻茫然的看着他。
闻谦下意识别开脸,躲开他的眼神,“你放心,很快有人来找你们,你不会在这里过夜。”
梁广祈心里飞快的整理着前因后果:为什么把人绑来,绑来之后悉心照料,又说马上就会没事?
按这个套路,是用他们俩做诱饵引谁过来,来人的待遇恐怕未必有他们俩这样好。
这时有个汉子走了进来,和闻谦说了两句话,递给他一个手机。
闻谦装出语气急切的样子,告诉那边,陈无闻在这里,并准确的指出了位置,让对方速来。
挂了电话,汉子拿了手机,看了看他,嘲笑似的哼了一句,道:“老女人没带你走,玩腻了吧,不知道你什么味道,有空爷也试试。”
梁广祈还装作昏睡,看不到他们发生了什么,凭耳力判断,两人应当是推搡了一阵,最后以闻谦被一脚踹到地上,而男人发怒摔门而去告终。
陈无闻全看见了,吓傻了,连忙跑过去扶他,“你流血了!”
闻谦双目通红,咬牙切齿,胳膊上被尖锐物品划开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陈无闻想拉他起来,但他把手猛地抽了出来,咬牙道:“不用管我。”
而后强撑着站起来,要往外走去。
身后,梁广祈睁开眼睛,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墙角的高尔夫球棒上。
——闻谦刚握上门把手,随着后颈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原地晃了两下,倒了下去。
梁广祈迅敏的托住他咯吱窝,避免他倒地发出分贝过高的声响,从而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慢慢的把他放下,梁广祈揉了揉自己肩膀,嘀咕道:“老陈再让我锻炼我绝不偷懒。”
然后,他看见白皙的属于少年的手从旁伸过来,拿了一圈麻绳。
梁广祈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接了绳子,把闻谦的手脚捆了起来。
那是从房间摆设的某个艺术品上抽出来的,必须给那位不着调的艺术品设计师记一大功。
当然,突然学聪明的陈无闻也值得表扬。
梁广祈摸摸他脑袋,而后打量起这间房间。
这应当是个陈列室,里面陈设着各色各样的东西,包括艺术品花瓶、古籍、珠宝衣裙等等,每个小格子都贴着小标签,写着时间,像是某人为了纪念什么所设计的。
他先走到时间最久远的那头,在第一个格子看见了一个碎成两半的拨浪鼓,那距今都快要五十年了。
他浏览一遍,没从纪念物品里看出特定意义。
这时却听见陈无闻喊他,“快来看!这是沉刀哥哥!”
那是倒数第二个格子,放着一叠照片。
照片的拍摄地点从市局门口到工地,从城中村到高级饭店,有魏沉刀本人单独的照片,也有一帮同事陪同的,还有和女朋友一起的。
他一张一张的看完照片,眉头越皱越紧,来到了最后一张:男人从车上下来,摘了墨镜夹在胸前口袋上,他肩宽腿长,穿着合身的常服,更衬得眉眼深邃,英俊潇洒,他正大跨步往市局大门去,微眯着眼,视线应当是放在巍峨大楼顶上的警徽上。
照片时间显示是五月十八日,假如魏沉刀看见,会辨认出,那是他回到帝都的第一天。
陈无闻的小脑袋压根没有这么多容量,他只是直觉上不太好,内心很慌。
梁广祈心中疑窦丛生,觉得自己无意间闯进一个大秘密中,阴谋阳谋搅成一团,让人捋不清头绪。
这间房间太过诡异,他心里觉得毛毛的,下意识要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闻谦也就晕了那么十来分钟,眼前冒金星,被搬动、捆绑,然后恰当的从眼前一片黑的状态里醒过来。
他看见梁广祈将手放在门把上,当即出声阻止:“别出去。”
梁广祈差点给他吓出心脏病来。b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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