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凤凰花灯朝玉溪道:“将军你瞧,这花灯多漂亮啊!”
“不好意思,在下出门未带银两,你若喜欢便自己买吧。”玉溪淡淡道。
于度嘴角抽动,没想到玉溪竟是这般不解风情的人,再看余氏,听了玉溪的话脸色发绿,好似受了奇耻大辱。
玉溪这时绕过余氏继续往前走,于度简直惊呆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幸好还在!
“余小姐,你喜欢那个花灯是吗?老板给我那个凤凰花灯!”于度买下凤凰花灯递给余悠,赔笑道:“余小姐你别介意,玉溪兄啊是练武之人,这练武之人嘛,你知道的就是有那么一点不解风情。你莫怪!”
余氏心想多少公子爱慕她的美貌,卑躬屈膝地讨她欢心,他方才那是什么态度!但想想于度说的有些道理,何况他是尉迟丞相唯一的儿子,十八岁封将军,前途无可限量,便忍耐着接过花灯和于度追上玉溪。
天空突然飘起雪花,余氏抬头蹙眉,心想真是扫兴,刚走两步,脚下一滑,往玉溪身上扑去,玉溪偏偏一个闪身,让她直接扑倒在地上,撞了鼻子还摔了一身脏。
“啊!余小姐!”作为近距离的旁观者,于度对于玉溪的行为叹为观止,他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玉溪!不过此刻他的内心很想笑,但偏偏又不能笑,他赶紧将余氏扶起来。“余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能没事!大庭广众之下摔倒,丢脸至极,他不但不扶她还闪身躲开!管他是什么将军,多有权有势,多英勇神武,她也不稀罕。余氏拍了拍衣裳,愤然离去。
目送了余氏离开,于度拍了拍玉溪的肩膀,笑道:“玉溪兄,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这时他发现玉溪的目光落在一盏绘着玉兔奔月的白色花灯上,“这花灯不错!我要买下来送给我家娘子!”
于度正要掏钱,玉溪按下他的手,先一步掏出银两买下花灯。“君子不夺人所爱。”
于度心中不爽,“你不是没带银两吗?”
“你确定你相信?”
于度气不过,“你买了花灯有人送吗?宇文姑娘又不在这里,你送给谁?”
“送我自己又何妨?”
于度嘴角抽动,但又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买来玉兔花灯,“不与你荒废良辰了,我要去见我的小娘子了。”说罢抛下玉溪,欢快地跑到不远处的绿蕊身边,献宝似地将花灯送上。
绿蕊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笑着收下花灯。
玉溪身后的酒楼上,欧阳亦成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全部看在眼里,他朝玉溪挥手喊道:“玉溪兄,上来喝杯酒如何?”
玉溪回眸一看,应声上楼。
绿蕊正想跟上去,于度拉住她,“玉溪与亦成有事相商,你就不要去打扰了。何况你我郎情妾意,可不能辜负这良辰美景。”
绿蕊羞红脸,“谁跟你郎情妾意?”
“你啊!”
绿蕊虽然在梦归院见过无数油嘴滑舌之徒,听过无数甜言蜜语,但奇怪的是总是对他的轻浮的话语无法招架?
酒楼厢房内灯火明亮,青玉酒瓶在水中温着,玉溪又倒了一杯酒,小口慢品。
欧阳亦成愤愤道:“你应该也看到了,皇上自登记以来昏庸无能,毫无治世之才,更无帝王之相,从除夕至今已经十六天了,日日放纵夜夜笙歌,照此下去,别说攻伐宇文贼收复山河,只怕我们拼命坚守的这一方疆土也得葬送!”
玉溪提醒他,“此处乃兴阳皇城,而非你们蜀州新庆。”
欧阳亦成心有不爽,“玉溪兄,我们欧阳氏绝不会向昏君俯首称臣,只要你们愿意,我们欧阳氏必定全力支持你们尉迟氏赢得天下!”
玉溪搁下酒杯,盯着欧阳亦成,他这一番话虽然不是欧阳万峰让他说的,但他既然能说出这一番话,说明欧阳万峰确实不支持如今的章帝。欧阳氏的势力虽然不及西境尉迟氏,但其影响力不容小觑。何况他们所统领的蜀州在中部形成天堑,阻断了西境与拓跋将军所统领的南部两州的联系,倘若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即便他们不会倒戈卫国,西商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东卫对抗!
“如今天下三分,西商前有东卫,下有南燕,如若尉迟氏、欧阳氏与拓跋氏三族不能团结一心,别说统一北方,随时都有可能被虎视眈眈的南燕吞食。明君固然重要,贤臣忠将也必不可少,你此次到兴阳是来听封受命的,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你父亲的期望。”
欧阳亦成惊讶,玉溪这一番话与他父亲所说的几乎一样,他心中虽有不爽,但不得不佩服玉溪的才智远见。
“但是要为庸君卖命,真是不爽!”欧阳亦成虽然是权贵之后,但身上有一股侠气。这股侠气让他不够圆融,但让他更加体恤天下苦难的百姓!
“殿上君王,朝下臣,为人臣子首先要做到的是不忘天下初心。天下百姓千万,臣子百千,而君王只有一人。你若领悟到这个道理,前方的路即使曲折,目标亦是明确!”
欧阳亦成皱着眉头思索,忽然他听明白了玉溪的话中含义。“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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