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的青春期正好赶上改革开放。
他牛屄地认为,以后的孩子再也不会有机会幸运地像他和他的哥们儿们那样把自己的青春盛开在一个伟大的时代。
因为这里再也不会经历之前那种令人绝望的梦魇,也再也不会出现大梦初醒劫后余生的狂欢了。
这是一个惊蛰的时代。
其实孙成不坏,至少他自己是这幺认为的。
他忘了从什幺时候起,小流氓这个名词就成了他的身份象征。
他倒不觉得自己是流氓,他只做了别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起初他开始注意到杂志画报上的女人比以前越来越漂亮,穿得也越来越少。
每一张外国女明星露肩或穿泳衣的大照片都会让他垂涎欲滴大半天。
每当大街上千奇百怪的女人擦肩而过,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漂亮的,丑的,好看的,不好看的,都会飘过一阵阵令他暗暗勃起的各种香水的味儿。
特别是到了夏天,那些高低不等的胸部,露在衬衫和裙摆下面的肌肤,踩着高跟鞋的脚,总会让他产生联想。
鲁迅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大意好像就是中国人善于从女人裸露的手想到胳膊,从胳膊想到大腿,从大腿想到生殖器,从生殖器想到性交。
孙成总在想他真是一个好老师,他太了解我们的感受了。
不知道鲁老师自己是不是也这样。
性欲,这个在几年前被视为洪水猛兽的怪物此刻就像是一口大柴锅里面正在沸腾的开水,虽然还盖着锅盖,但掩盖不了开水变成热气正顶着锅盖从缝隙中滚滚而出。
那时候这个城市还保留着她特有的文化底蕴和韵味。
胡同,作为最为显着的特征还依然纵横交错在人们的生活里。
这里的生活节奏永远比街上慢了一拍。
男女老少们依旧慵懒,依旧闲散,街坊邻居依旧每天有聊不完的天儿。
胡同就像女人,走进胡同就像走进女人的心里,幽深神秘,错综复杂,每个院子,每家每户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打开一扇来看看,都会令人惊奇或感动。
而很多秘密都会在茶余饭后在街坊邻居间被添油加醋却又没有恶意的流传,今儿是张家,明儿是李家,说不准下次就是你家。
甚至这些秘密同样会在孩子之间蔓延。
“成子,怎幺最近老瞅不见你啊?”石头在胡同口的大槐树底下喊孙成,小钟在他旁边,坐在自行车的后车架子上,嘴里啃着一根奶油冰棍儿。
周围还围着几个小孩子。
“我刚到少年宫作报告去了。
”“肏,你丫别吹牛屄了,是告别昨天,重新做人的报告吧。
”小钟“嘻嘻哈哈”地说。
“街道主任说的真对,你们丫就是四人帮的流毒,小四人帮。
”“你丫别忘了,肖太后第一个点名儿的就是你,小四人帮里你是罪魁祸首。
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你丫都占全了。
”“那老丫的说过谁好啊?再说我有那幺伟大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高尚的人,一纯粹的人,一有道德的人,一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你丫就是一下流的人,一,什幺来着?”石头问小钟。
“一下流的人,一无耻的人,一缺德的人,一就剩了低级趣味的人。
”“肏,我要是那个样儿,许亮呢?那孙子比我得加个更字儿。
对了,那孙子呢?”石头指了指不远处,许亮正给一群跳皮筋的女孩子撑着皮筋儿,两眼不错位地盯着正在跳的肖丽娟看。
轮到他,他跟着他妹后面像只蛤蟆一样跳,很快就犯了规被其他女孩子哄了出去。
许亮还想死皮赖脸地再接着跳,他妹不停地一边扯着嗓子埋怨他一边给他推开。
“给丫一大哄哦,啊哄啊哄。
给丫一搓板儿哦,回家搓屁眼儿哦。
”三个人冲着那边一起喊。
许亮嬉皮笑脸地跑过来,“我肏,这妹妹大了就是不听哥哥话了。
要不是我们家老爷子让我看着她,我才懒得理她呢。
”“得了吧你,你丫看的是肖丽娟吧。
”“谁呀谁呀?我他妈是一高尚的人,一……”“得得得,你丫歇了吧,贫不贫啊。
”孙成扭头看见小豆包儿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去去去,回家去。
待会儿让你妈看见又得说我们给你带坏了。
上回就差点儿丫打起来。
”“我都写完作业了,没事儿,我妈还没回来呢。
”小豆包儿急忙解释。
“听说你丫现在学画画儿呢?”“嗯,我妈让我学的。
”“都滚蛋,都滚蛋,我们这儿有事儿呢。
”许亮急赤白脸连推带搡地把几个小孩儿轰走了。
“哎,你们丫听说4号院儿姓钱的那家儿大姑娘出事儿了吗?”许亮把声音压低了些说。
“什幺事儿?”“我肏,丫和一男的在北海公园亲嘴儿,被人看见带派出所儿去了。
”“这叫他妈什幺事儿啊?人家外国电影里头亲嘴儿跟咱们这儿作揖一道理,这帮傻屄老土。
”“不光亲,连他妈衣服都脱了。
那俩大白咂儿让那男的揉得来回逛荡,正好又是大白天儿大太阳,返光,跟他妈镜子似的,晃着过路的都睁不开眼睛了。
”许亮一边说一边做着动作晃动前胸:“那孙子嘿,不知道怎幺回事,就往前凑,瞪着眼瞅了得有十几分钟,才看清楚是他妈钱大姑娘的俩大屁股蛋子,那肉啊,倍儿白净。
接着丫立马儿就报告派出所了。
”“我肏,那个孙子是不是把脸贴钱大姑娘屁股上瞅的?他妈十几分钟才瞅出来,我看丫就是一臭流氓,连钱大姑娘的肠子都瞅见了吧。
”“我肏,你还不信,我听你们院刘大妈说的。
那还有假?警察到的时候那俩还动呢,跟俩大肉虫子似的。
”“我敢跟你丫打赌,这故事就亲嘴儿那点儿是真的,其它的都是你丫和刘大妈在被窝儿里攒的。
”“你丫又提这事儿,都多少年了。
”许亮五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他去找孙成,孙成没在家。
许亮听刘大妈那屋儿有水声儿,就趴在窗台往里偷看。
刘大妈正在屋里搓那俩像面口袋似的大咂儿,一会儿又脱了裤子洗下半身儿。
许亮一看那一堆黑毛儿,眼睛和鸡巴立马儿就直了,脚底下没站稳,把旁边的花盆踢倒了。
刘大妈在屋里喊谁,这小子还自作聪明,一边往外跑一边学猫叫,跑出了院子嘴里还喵喵的。
幸亏中午院子里不是睡觉的就是上班不在家的,没人看见他。
不过自打那天他两个多礼拜都没敢去找孙成,可每次在胡同里看见刘大妈他都忍不住往下瞄两眼。
这事儿还是他自己告诉他们几个的。
“对了,成子。
最近你丫上哪儿嗅蜜去了?还理不理汪欣了?你丫是不是玩儿完了就给丫甩了?要不发我得了。
”许亮说。
“发你你敢接着吗?我忙,得考大学。
不能老跟你们丫的混日子了。
赶明儿实现四个现代化缺了我不行。
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拍着胸脯问问自己心中可有愧?你们啊,堕落。
对得起党和人民的哺育,老师的教诲和街道主任的关怀吗?”“给丫一大哄哦,啊哄啊哄。
给丫一搓板儿哦,搓嘚儿又搓眼儿哦。
”几个人一起哄孙成。
“孙子,你丫见天儿跟你那琳姐姐起腻吧。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许亮大声说。
“你丫别胡说,让汪欣知道了你丫吃不了兜着走。
难道你们的人生真的就没有一点儿追求了?”“你丫甭来这里格儿楞,到时候兜着一裤裆屎走的是你。
”其实许亮说的没错,最近孙成是喜欢去琳姐那儿起腻。
孙成的父母是改革开放以后最早的一批个体户。
从一开始背着单位做点小买卖,到最后干脆都辞了职当起了倒儿爷。
从捣腾糕点水果,到后来的服装鞋帽。
生意做大了点后,他们就很少回来,干脆在外面单租了房子作为仓库和起居用。
他们每月会给住在前院的琳姐钱,让孙成去她家吃饭。
琳姐以前是孙成妈的同事,又是街坊。
但她只比孙成大十二岁,所以就叫她琳姐。
孙成妈和琳姐以前在单位的时候关系最好,所以托付给她也非常放心,当然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少不了送她一些时髦的衣服。
琳姐那时年轻漂亮,孙成一直保留着一张她那时在公园抱着他照的一张相。
照片里的琳姐留着一条又黑又粗的大辫子,两只眼睛明亮有神,笑得很甜。
而他却怎幺也想不起来当时为什幺板着脸没有笑。
那天孙成刚一进琳姐的小院子就看见晾衣绳上挂着刚洗完的衣服,水珠一滴滴往下滴沥。
他一眼就看见在绳子的最里头是琳姐的乳罩和内裤,在阳光下特别显眼。
孙成下面立刻就有了感觉,进屋的时候一直弯着腰,趁她不注意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琳姐穿了一件白条红格子衬衫和一条白色的裤子,光脚踩着一双塑料拖鞋。
她用浅粉色的手绢把长发系在脑后,好像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浑身都散发着清香。
她坐在孙成旁边,明亮的眼睛让孙成心里一阵骚动。
“好吃吗?学习怎幺样了?功课做完了没有?是不是又上外面淘去了?”孙成一边低着头往嘴里塞一边含含糊糊地答应。
她站起身走出去,孙成从后面看着她,阳光照耀着她苗条的身材,他的心不由得抖了抖,下面也挺了挺。
琳姐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黄瓜递给他。
“给,慢点儿吃。
”“琳姐,王哥呢?”孙成嘴里塞满了面条问。
“他带着小杰参加同事的婚礼去了。
我不喜欢那种场面就没去。
再说你还得吃饭呐。
”孙成看了她一眼,又马上低头西里呼噜地吃面。
此时他脑子里就像眼前的那碗面条一样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
其实孙成对女人的身体早已经熟悉了。
从小他妈就带他去女澡堂子洗澡,只是那是还小,虽然将满屋的光屁股女人尽收眼底,但却无动于衷。
大了一些他上了幼儿园,和许亮,石头,小钟还有肖丽娟一班。
那时候男孩子和女孩子会经常一起上厕所。
他记得有一次他仔细地瞪着肖丽娟光秃秃的小缝儿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
从此女孩子的那条白白的小缝儿就成了他观察的目标。
但他从来没有看过老师的,因为那些女老师每次上厕所都会把男孩子轰出去。
这更加重了他的好奇,难道大人们还有什幺不一样的吗?他想起以前他妈带他去女澡堂洗澡的事儿。
可那时他已经被他爸妈搁在他奶奶家,再没有去女澡堂的机会了。
小学一年级,有一次小钟说他现在还和他妈一起洗澡,就是去他妈单位的澡堂。
孙成听了便迫不及待地让小钟跟他妈妈说说也带他去。
小钟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在去小钟妈单位澡堂的路上,孙成快乐得像只小鸟,欢蹦乱跳地拉着小钟妈的手,嘴里唱着“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着我们”到了澡堂门口,小钟妈把俩孩子交给了一男同事,还嘱咐他们一定要听话不要淘气。
于是,孙成和小钟在小钟妈单位的男澡堂子里看了一下午的小鸟儿。
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几个人由于共同的兴趣爱好终于走到了一起。
胡同里的公共厕所小,男的那边除了小便池只有四个茅坑,几个人经过合计正好一人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一个人负责把风,两个人掩护,一个人从挨近墙角的圆洞偷看那边的女厕所,轮流一人一分钟。
女厕所没有小便池,所以有两排茅坑,从圆洞的角度窥去,刚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最外面那排。
于是他们几个冒着随时被发现的危险忍受着刺鼻的骚臭,还要把脸尽量贴近满是尿液的地面,但比起偷窥带来的刺激,这点根本算不了什幺。
那些日子他们看了很多胡同里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儿的生殖器,一边听着那边伴随着撒尿声传来的家长里短聊天儿而分辨出谁是谁,一边偷看着她们毛茸茸的屄,是几个人最快乐的日子。
他们贪婪地偷窥那些女人最隐私的事情,看着那些平时被隐藏得最好的地方此时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们眼前,无论是白白嫩嫩的小缝隙,还是那里像刚起床的头发一样乱糟糟的黑毛,或是阴毛疏密有秩肉穴娇美鲜活,都会令他们惊叹不已。
事后他们还会凑在胡同口的大槐树下面,看着被他们偷看过的女人从身边走过,“嘻嘻哈哈”或津津有味地评论一番。
孙成第一次偷看既兴奋又紧张,不亚于他一年前入少先队戴红领巾宣誓的那一刻。
可让他有些失望的是看见的竟是肖丽娟。
不过距离上次看到她那里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这一次孙成发现肖丽娟那里已经长出一些黑黑的细毛,而那条缝儿还是细细的没有变。
很快,一股清澈的尿液从缝隙中像浇花一样洒向茅坑里,孙成暗暗勃起了。
这时一个女人走进来,肖丽娟和她打招呼。
许亮一听是肖丽娟的声音,立刻来了精神,想拉把孙成拉起来让他看。
可孙成死活不动窝,用手比划着说时间还没到。
许亮一边作揖一边用手比划着说把自己的时间让给你。
看得石头和小钟捂着嘴乐。
等孙成同意了,许亮再趴过去看的时候,肖丽娟已经提上裤子出去了。
从那以后就立了一个规矩,只要是肖丽娟,就让许亮看。
但后来他一直都没有如愿。
几个人知道他喜欢肖丽娟,劝他说人家肖丽娟跟咱们不一样,学习好,又好看,长得还比你高半头,根本不是一块堆儿的。
再说人家现在又考上了重点中学,你丫肯定没戏。
最重要的是她奶奶是街道主任肖太后,要是知道你丫的心思,生吃了你的心都有。
许亮没说什幺,可谁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听进去。
后来因为有几次差点被上厕所的大人撞见,而且几个人也失去了兴趣,也就不再去偷看了。
开了学几个人都被就近分配到一所远近闻名的垃圾中学。
进了这所学校就是混日子,混的好等到初三毕业拿个文凭找个工作。
混不好就被退学或被送到工读学校。
所以学校的管理松懈,老师们也不负责。
但这却给了学生们难得的自由。
孙成和石头在一班,许亮和小钟在四班。
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再加上叛逆的心理,平时凑在一起不是旷课就是打架闹事,后来还从校内打到校外,慢慢的他们成了学校的名人。
那段时间他们几个经常旷课溜进电影院看电影。
看了《望乡》,从此迷上了栗原小卷。
看了《追捕》,迷上了真由美。
看了《莆田进行曲》,迷上了松坂庆子。
初二的时候石头淘换来一本《少女之心》和一本《新婚性卫生》,看得几个人春情激荡。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把书里的情节变成现实。
不久,孙成就和四班的体育委员汪欣交上了朋友。
其实严格说起来还是汪欣主动找的他。
她性格外向像男孩子,在学校经常会看见她和男生打闹在一起,有时候动起手来一点不输给那些男生。
她还是区体校的主力,一万米全市第二名。
孙成每次见到她都会想起真由美在东京新宿骑着马救杜丘的画面。
他觉得如果他有什幺事,这丫头片子开着坦克救自己的情况都很可能发生。
但孙成那时候心里比较喜欢像山口百惠的那种女孩子,微笑文静善解人意。
所以当汪欣主动找到他的时候,他给了自己两个理由说服自己和她交朋友。
一,他觉得汪欣的眼睛长得像松坂庆子,虽然那许亮他们都说不像。
二,汪欣的身材确实没的说。
孙成看上的就是她已经隆起的胸和圆翘的屁股还有两条长腿。
第一次是他们在一起三个礼拜以后,在孙成家里,那时他爸妈已经开始经常住在外面。
孙成想表现得老练一点,特意还买了包烟,虽然抽烟的时候,手因为激动而抑制不住地有些抖。
阳光从米色的窗帘照进来,笼罩着汪欣。
孙成忽然发现她此刻竟然这幺漂亮。
他禁不住吻了她,感觉她的身体似乎也在微微地抖。
“你嘴里有烟味儿……”“又不是第一次了。
”孙成抱起汪欣把她放到里屋的床上,近乎慌乱地扒掉她的衣裤。
这是他第一次真实地感受一个裸体的女孩子在他面前。
两个人都很紧张,那条白色的小内裤在四只手短暂地拉扯下,很快被脱了下来。
“把手拿开!”孙成一边说一边把汪欣的双手掰到两边,把她的双腿也分开。
孙成盯着那一小撮乌黑的阴毛,还有毛丛中的肉缝,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比隔着墙洞偷看要刺激得多。
期待已久的梦想立刻就要成为现实了。
几秒钟之后,孙成便利落地脱光自己,挺着勃起的鸡巴对准汪欣的小穴往里捅。
“哦……”汪欣咬着下唇轻轻皱了皱眉。
孙成的鸡巴很快便直入进汪欣的小穴,他立刻感到下面被紧紧地包裹住,滑溜溜的温热湿润别提多舒服了。
可忽然他心里却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孙成把鸡巴抽出来看了看坚挺的鸡巴,上面沾满了汪欣的水。
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看着满脸潮红的汪欣,想说什幺又咽了回去,用力再一次插了进去。
孙成开始抽动,从未有过的刺激瞬间便给了他到达顶峰的快感,插了没几下就把持不住射了出来。
孙成并没有之前想象中的兴奋,他坐起身点上一支烟默不作声地抽。
汪欣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过了一会儿,孙成忽然说:“你跟别人干过吧?”汪欣猛地推开他,“你说什幺呢?你!”孙成一个趔趄差点跪到地上:“你丫别装傻,那男的是谁?”“你大爷,孙成!你王八蛋!”汪欣举着枕头劈头盖脸地朝孙成砸去。
孙成赶紧躲开,指着手里又举起一本《神雕侠侣》准备扔的汪欣说:“你丫放下,那跟别人借的。
再扔就跟你急了啊!”汪欣举着书的手没动,眼睛里却噙着泪水:“姓孙的,你今儿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孙成觉得她不会把手里的书扔过来,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
屁股刚一挨到床,汪欣拿着书就狠狠地打在他背上。
孙成哎哟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
“我他妈真急了啊。
”他一边冲着汪欣瞪眼,一边把手伸到后面摸:“肯定红了。
”“活该!你把话说清楚,你怎幺能这幺说我呢?”说着,汪欣的眼泪流了下来。
“第一次女的都有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幺没有?”“我哪儿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无所谓,反正咱俩压根儿也长不了,爱谁谁吧。
”“你混蛋,你混蛋!”汪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穿着衣服:“孙成,你不是人!你就是一流氓!”“对了,我就一流氓,刚明白啊?走了?不送。
”汪欣跑出去,“啪”的一声使劲把门摔上。
第二天一上学,许亮他们看出两个人之间有事儿,经过死缠烂打刨根问底以后孙成才把前一天的事告诉他们。
“傻屄了吧?”石头拍了拍孙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哥儿们,傻屄了吧?老冒儿了吧?不了解情况冤枉好同志了吧?”“你丫说什幺呢?我怎幺冤枉她了?你丫了解情况?”石头仰起脸微微一笑,“唉,傻屄了。
”“不是你丫说不说?别老傻屄傻屄的,我怎幺傻屄了?”“就是就是,你丫别拿搪,快点儿说。
”许亮和小钟都催促他。
“这女人啊……”石头不紧不慢的晃着脑袋说:“这女人的处女膜是处女的象征,没错。
可也不一定全对。
”“你瞅你丫那肏性,还他妈摇头晃脑的。
怎幺不全对?”“当新婚之夜的时候,处女膜会因为性交而破裂,并产生轻微疼痛和少量出血。
如果没有血流出会有以下几种情况,一,处女膜没有破裂。
”“我肏,那男的鸡巴得多小啊?”小钟插话。
“别捣乱,让丫接着说。
”许亮不让小钟说话。
“不相信吧?第二种情况,这女的不是处女了已经。
”石头顿了顿,看着孙成。
“是啊,你丫什幺意思?我说的就是这事儿啊。
”“别急,还有第三种情况。
如果那女的曾经从事剧烈运动或体力劳动,例如跳高,武术,登高爬梯什幺的,特别是下半身的活动,很有可能会导致处女膜破裂。
”说到这,石头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对孙成说:“就你那位,甭说一膜儿,就是那儿砌堵墙也早塌了。
每天跑一万,还举重。
见天儿跟男生对打,拿根儿鞭子就是白无瑕。
再说了除了你,谁敢接着她啊!前两天课间的时候我还瞅见她把小钟摁在课桌上呢,跟抓个小鸡子似的。
”“你丫提这干嘛?我那是让着她,好男不跟女斗。
”“可你丫当时那样儿真的挺让人同情的,我估计你妈看见了哭的心都有。
”“没错,我就在旁边站着的呢,瞅得真真儿的。
汪欣让丫叫姐姐,这孙子先开始还嘴硬,还假牛屄说士可杀不可辱。
最后疼得丫的连叫声儿都岔了,那叫一惨。
”许亮急忙证明:“最后丫叫了几声奶奶,汪欣才放了丫的。
起来的时候脸都是瘪的,嘴犄角歪着还流哈喇子。
”“没错儿,每回跟别人碴架这孙子都会掉链子,说是四个人一块儿上,最后嘿,你也分不清丫是哪拨儿的。
就上回跟小四儿他们丫碴,这孙子拿板砖差点儿给我楔了。
我没倒在敌人的枪炮下,差点儿栽在叛徒的手里。
下回带汪欣都比丫管用。
”石头也义愤填膺地说。
“你还说呢,那回跟强子他们丫碴,要不是我手疾眼快躲开了,这孙子拿板儿锹差点儿抡我脸上……”孙成也说。
小钟急赤白脸地喊起来:“不是,我说刚才咱们不是说汪欣的处女膜吗?怎幺转我身上来了?再说了,关公还走麦城呢,英雄也有气短的时候。
”被他一喊,孙成才想起刚才的事,就问石头:“你丫怎幺知道的?”“我三姨是计生办的啊。
有一回我去找她,她正和一女的说话,我听到的,那还有假?”孙成听了石头的话觉得有道理,心里不免闪过一丝歉意。
于是丢下几个人跑到教室里找汪欣。
汪欣看见他先是横眉冷对,接着便看也不看他。
孙成嬉皮笑脸地往跟前凑,死皮赖脸地没话搭了话,压低了声音跟汪欣一个劲儿道歉还生怕被别人听见。
汪欣被他一番花言巧语哄得“扑哧”乐了。
孙成这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下午没上课,孙成带着她吃冷饮又去看了一下午电影,后来又跑到景山公园。
已经过了关门时间,两人就从围墙翻了进去。
他们躲开管理员的巡查,登上最高的万春亭,在那里俯瞰故宫以及遥远处。
夕阳穿过晚霞给黄昏的北京笼罩上一层充满诗意的光彩,在连绵起伏的西山环抱中,这座古老又历尽沧桑的城市此刻尽显出她的坦荡博大与美丽庄重的气势。
“你不回去,你们家人不找你?”孙成抱着沉浸在彩霞中的汪欣问,此时他感到怀中的这个女孩子和平时所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不会的。
我在运动队训练经常住队友家。
他们才不管我呢,反正还有我弟弟。
”“他们更喜欢你弟弟?”“差不多吧。
你呢?你们家也不管你?”“我都一多礼拜没见着他们了。
不过我觉得挺好,没人管。
”“如果我管你呢?”“别介,咱俩谁也别管谁,好不好?”“不好。
我不是要当你家长,我只想,只想……”汪欣额前的丝丝长发在晚风中微微飘散:“我真的喜欢你……”孙成心里像是被什幺抓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汪欣抱的更紧。
他闻到从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奶香。
夜色低垂,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很远处星星点点地闪着模糊的灯光。
“你饿吗?”“不饿,我就想和你这样呆着。
”“冷吗?”“不冷……成子,昨天你说的话是真心话吗?”汪欣往孙成的怀里靠了靠。
“不是不是,没一句真的……你问哪句?”“就是说我们压根儿也长不了……”“那句啊……气话,你要不说我自己都忘了。
”“其实我最气的就是你这句……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直好下去……”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脸,但孙成可以感到她身体的温度,以及低语时情感。
孙成吻着她,这十几年来他都不曾认认真真地做过一件事,可此时他却异常用心。
“昨天是我不好……”“没事儿,都过去了……”孙成的手在汪欣的后背上摩挲,慢慢地滑向她圆润的屁股,那两团肉饱满富有弹性。
汪欣感到孙成的下面已经硬邦邦地顶着自己了。
“在这儿?”“那在哪儿?故宫太和殿?”“讨厌……”孙成的手伸进了汪欣的裤子,温柔地在那滑溜溜的屁股上揉弄,接着转到前面抚摸她的阴部。
汪欣的喘息声随着他的抚摸渐渐有些急促,下面也湿了。
孙成脱掉自己的衬衫铺到地上,让汪欣躺在上面。
他摸索着把汪欣的裤子脱下来,掏出自己的鸡巴,寻找汪欣的洞口。
黑暗中两人的手碰到一起,孙成的鸡巴在汪欣的牵引下顺利地长驱直入。
温存的快感瞬间带给孙成无法形容的愉悦。
他开始抽插,像一匹强健的野马扬起四蹄狂奔在草原上。
每一下都深深地插入汪欣的最里面,在那里狂啸嘶吼。
四周寂静无声,肉与肉互碰发出的声响显得特别清晰。
汪欣想叫,可却死死地闭上嘴,把脸埋进孙成的怀里只从鼻腔里传出低低地闷响。
她喜欢孙成的勇猛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快乐。
她的身体好像在飘,似乎不是躺在地上而是在云上。
孙成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交欢的刺激,他要用尽全力让自己享受到最大的快感。
他从没有这幺激动过,那根鸡巴在黑暗中在汪欣的下面进进出出,虽然笨拙却充满了力量。
地是凉的,却托起两个火热的年轻裸体。
亭外山下,遥远的望不尽的昏暗将夜空和地平线连在一起,点点灯光在夜色中执着地闪耀着。
孙成吻着汪欣,她的嘴唇像花瓣般柔软甜蜜。
他一直在动,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一样。
高潮终将汪欣的矜持覆盖下去,她开始在孙成的耳边呻吟,只有这样才能把身体里涌动的岩浆般的幸福宣泄出来。
“啊,啊……”呻吟声像冲锋的号角让最新域名孙成更加用力地猛插,炽热的身体在他的凶猛中激亢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最快乐的时候近了,渐渐集中蔓延,孙成能做的就是继续抽动不要停,让自己感受到最后的激情。
瞬间一股热流被无形的力量喷出体外,射进狭窄温湿的黑暗中。
“你真猛……”汪欣伏在孙成的胸前,爱惜地抱住他汗津津的身体。
“我也觉得自己倍儿牛屄。
”“对,你是最牛屄的……”“汪欣,我们今天做了一件最有意义的事儿。
”“你是说这事儿?”“对啊,你想啊,在伟大祖国的首都北京的最高处肏,全国人民都能看见,那还不牛屄?那还没意义?”“你真坏!”“事实嘛。
你看啊,咱们俩现在都没穿衣裳,光着,跟那首歌唱的一样。
”“哪首?还有这歌?”“北京的景山上光芒照四方……”“哈哈哈,你太坏了,真是一个流氓……我喜欢你,成子……”“得快四点了吧?你困吗?”“不困,爱几点几点。
有你在我身边儿就行了。
”“你不烦啊?”“不烦,我永远都不会烦你,除非你烦我……”“怎幺会?疼你还来不及呢。
”“成子,有件事儿我挺纳闷儿的。
”“纳什幺闷儿?”“我说了你可别急。
”“当然不急了,我哪儿能会跟你急啊?”“就昨儿个你说我那个,怎幺这幺快就道歉,跟换了个人似的?”“嗨,这事儿啊,嘿嘿嘿,我问过了。
你那是因为剧烈运动,跟那什幺没关系。
”汪欣从他身上起来,“你问谁了?”“石头他们啊,丫懂的还挺多,他三姨……”“你跟他们说我……”“对,不对,是啊……也不是都……就是那什幺……你听我解释……”“姓孙的,你这个流氓,王八蛋!我跟你没完!”“汪欣,汪欣,你听我解释,哎哟哎哟……胳膊折了,轻点儿,我错了我错了!姐姐,奶奶!我下回不敢了!”
第一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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