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冷笑看他
还有没有别的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结论吧。裴烱程脱下手套朝旁一扔,有种老女人就自己当面来跟我说,不要在背後玩离间计。不过就算她把嘴说烂,我也不会鸟她。
方柏樵若有似无叹了口气,垂首将假饵的重量分配做了些微调,装上钓竿准备下水。才弄到一半,下颚就被人抓住抬起,强行转向男人那侧。
而你,就该死的被煽动了。老女人很聪明,知道要找你,我也自信过头,以为不论怎样你都不会受影响。
我没有被煽动。我说过,这件事其实我想很久了。方柏樵蹙了下眉,移开目光避去逼视。会痛放手。
不但没放,力道还施得更重,迫他与那双淡眸四目相对。他又叹口气,抬手覆住男人刚硬如铁的指,轻轻挲摩。
裴,我不想跟你为这个吵架。
是你挑起的。
我只是不想逃避了。
方柏樵垂下眼,将放松力道的大掌整个握住,贴在被风吹凉的颊侧汲取温度。属於二十五岁男人的厚实掌心,的确已具备以父亲姿态轻抚孩子发心的资格。
你不喜欢小孩吗其实你可以有的。
怎麽有去跟女人上床你敢点头,接下来一个礼拜你都别想去上班。
不是那个意思被狠捏一下的面颊染上红潮,很快泛滥开来。现在医学技术发达,有很多办法
就为了传宗接代这四个早该扔掉的字眼在美国长大的裴烱程完全无法苟同。很好,那生了谁来养
当然是
别想。
断然拒绝,毫无转圜馀地。方柏樵一怔
你这麽讨厌小孩
无所谓讨不讨厌。裴烱程轻哼,你还搞不懂吗不只我,你也一样,这辈子都别想有小孩了,不论是亲生的还是收养的。因为我不会允许
他俯近他,一字一字吹拂在几乎要相贴合的唇瓣上
你眼里有除了我以外的存在。就是这麽简单。
啪一声轻响,手里的假饵掉落於船板,还来不及逸出惊讶,双唇便被野蛮的侵占了。方柏樵怔然微张口由著男人掠夺其中一切,血液大举逆流的脑袋昏昏沉沉,唯有方才接收到的话语仍清晰回盪。
原来如此。
还是没变,果然是个自私到底的男人啊
他必须握紧搁在男人肩上的手直到指节泛白,才能压抑某种情绪翻腾涌上。某种想将男人紧紧拥住的冲动。
独子又怎样老头活著时都没说话了,轮得到她来罗唆自以为是的老女人,我明天就去结扎,看她还有没有兴致搞小动作
可是我觉得其实她是很替你著想的方柏樵气息微促,五指插入了银灰色的发中。男人几乎是用啃咬的方式侵袭他向来敏感的耳後。
你再说啊。利齿用力咬下,恶意的感受那股立现的痉挛震颤。
你们两个其实很像勉强忍住抽息,方柏樵闭上眼,无视威胁续道看起来好像不睦感情却很深厚
妈的,你说什麽裴烱程倏地抬起头瞪视他,粗话冲口而出。你该死的踩到地雷了。这代价会很大,你确定你付得起
我才说了一字就被拦腰抱起,男人平衡感绝佳的大踏步下船,直朝座落湖边的小别墅走去。
你做什麽
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方柏樵真的吓了跳,迅即睁开眼,挣扎著想下来却无法如愿。晚餐预定是烤鱼,炊具食物都搬到外头来了,鱼也钓了一袋,难不成这人真要在这种时候
你说呢,还能做什麽
太阳都还没下山,你疯了吗他惊愕的挣动著。至少先把那些鱼
不行,我就是要现在惩罚你。
什麽惩罚方柏樵也不禁动气我说的明明都是实他突然顿住,闭上了口。
很好,看来晚饭不用吃了。裴烱程不怒反笑,语气如常得恐怖放心,到天亮我都不会让你有机会感到肚子饿的。
裴他倒抽口气。不要闹了。快放我下来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大笔债,刚才在老女人面前你曾用耳语跟我说了些什麽
那是方柏樵一时哑口。置於臀上的大掌选择於此时故意在双丘间狠狠一掐,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血色汹涌袭上双颊,全身气力瞬间被抽乾。
觉悟吧你。
勃发的怒意让男人原就旺盛的行动力愈加可怖,他将怀中人朝柔软床铺一放,整个人随即压了上去,动手便撕扯他的衣服。局促的挣扎抗拒声响中,钮扣纷纷蹦落,缀了一地。
你确定只休明天就足够了吗裴烱程眯眼,稔起了因双膝分别被迫压至肩头,而以分外耻辱的姿态暴露於空气里的蛰伏脆弱,在那双难掩惊惶的黑瞳注视中,缓缓俯下了头。
我可是会做到你腰直不起来,连一根脚趾头都动不了,别说走路
他说,不允许他眼中有除了他以外的存在。
眼里只有彼此的存在
那,其中一个若是不在了,唯一的风景消失了,另一个人要怎麽办
他想著,始终没有说出口。从来没思考过的事,竟是由一个初次见面,笑得像狐狸般的女子来提醒他。
从来没想像过的情景,不代表它永远不会发生。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会是很久很久以後
久到他已经可以去面对它。
嗯、嗯嗯嗯
甜腻的嘤咛,从沁满细密汗珠的鼻端一声声逸出,深深埋入了被十指抓得变形的软枕里,迷离暧昧不清。
几次了做多久了裴换了几个姿势、变出多少花样来折腾他没一样数得清。
方柏樵无力趴伏在床上,只有臀部被迫高高抬起,双膝大张,就著从後方进入的姿势被男人凶猛的反覆攻击。相形之下瘦弱许多的身躯如无依的柳絮,在狂风中身不由己的来回摆盪。
下半身早已失去大半知觉,惟有紧密相连的部份仍被迫吞吐著男人炙热的巨大,烫铁般的硬物无半丝怜惜的激烈摩擦著柔嫩的内壁,火热中带著辣痛,一次比一次企图冲撞进更深更脆弱的秘地,试探他的底限。
裴快快不行了拜托放过啊
气若游丝的哀求。放下一切尊严,遵从身体本能的向背後男人告饶,明明知道得不到回应,还是企盼男人能施予一丝的慈悲。
裴烱程自然听见了。他腰间一记狠挺搅得身下恋人几欲断息,顺著深埋姿态伏在他抖颤的耳边低问
放过说啊,放过你哪里
持续一阵的轻喘。好半晌,才细若蚊蚋响起一句
前面的後面的都
裴烱程低笑起来,吮了一口发烫的耳垂。意外的是,他果真乾脆的在一退过後就没再挺进,连以丝线残忍缚起的胀红欲望都毫无预警松开,方柏樵猝不及防,所有囤积许久的浆液几乎如喷射般一举解放出来,溅了对方满手。
好快,差点就没接到了。裴烱程恶意道,将滑稠的液体悉数抹在犹未解放、青筋贲张的昂然性器上。
啊裴连窘迫的低斥都不及,方柏樵惊呼一声,整个人随即被拦腰抱起。
裴烱程两手托住他膝部内侧,轻易的将他翻转过来,由趴姿变为小腿悬空分挂两侧的坐姿。他背脊向身後墙壁一靠,拥著方柏樵贴入他胸怀。
不不要蓦地察觉男人意图,方柏樵撑起上身挣扎著想脱离这难堪姿势,但,当然只是徒劳。箝住他虚软两腿的怀抱一个使劲下压,坚挺硬物登时没入他体内,一顶到底。
他仰起脸,连叫都叫不出声来。饱受摧残的充血内壁几乎承受不住这等冲击,差点晕死过去。
若真能就此昏去就好了可是他仍醒著。方柏樵咬牙闭上眼,整个身躯开始随男人动作上上下下晃盪,但不管怎麽被野蛮狠捣、言语煽动,他始终紧闭双眼,坚决不张开一丝缝隙。任透明水珠大滴大滴渗出,不去眨落。
腿被扳得更开了,髋关节发出不堪负荷的哀鸣。男人诱哄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张开眼睛看啊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的。你这里越来越厉害了,再大的东西都吞得下去吐出来的时候还紧吸著不肯放,整张嘴吸得又红又肿
闭嘴,闭嘴拜托不要说了眼睛可以闭起来,耳朵却不行。想捂耳,但他的手早已软瘫了,抬都抬不起。
你看不看不看就再加两个指头进去。
不又是这种蛮横的威胁,方柏樵睁开眼转头瞪他,却被趁机压住後脑,被迫视线朝下。
垂下眼,跳动的视野中,所有的不堪皆赤裸裸横亘在展开的腿间。大片柔滑的白皙上淌著的些许殷红早已乾涸,到处沾满了呈块状或液状的白浊物,暧昧秽乱。那处被猛刃疯狂进出的剧痛,不知不觉间也被汹涌袭来的欢愉取代,染上了红豔的润泽,彷佛贪得无厌般的不断开阖吞吐著
方柏樵倒吸口气,看著前头再度复苏的欲望,难以置信。
真银荡,光这样就兴奋了。裴烱程凉凉的在他耳後道。不乖的东西,还是再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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