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书不想和他在这争辩,静默半晌后,抬眉笑道:“我真有地方去,你别担心。”
电影放到了虐恋部分,主角们正声嘶力竭地吼着情话,路鸣野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认真问他:“你真有地方去?没骗我?”
“嗯,真有。”程玉书点头。
没办法,路鸣野转头看向他外婆,用眼神告诉她。
看吧,我就说程玉书他不是那么矫情,那么容易多想的人吧。
既然我这么说他都不同意,那我也是真没辙了。
作为听了全程的旁观者,外婆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劝程玉书。
就在这时,程玉书放在裤兜里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他掏出来快速扫了眼备注,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
“明哥,怎么了?”打电话过来的是面馆老板,周明。
周明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为难:“玉书,你店里刚来了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像是来住店的,像是来故意找茬的,你看这要怎么解决?报警还是……?”
听见他的描述,程玉书问他:“他们前面是不是还有一个男人,瘦瘦高高的,戴个眼镜,挺白一人?”
“是,还真有那么一个人”了解到程玉书知道他们,周明的语气明显放松了下来,好奇追问:“怎么?你认识他们啊?他们是你的朋友?”
程玉书面色凝重地嗯了声,然后侧过身体,捂着说话口轻声提醒他道:“无论他们做什么,你都不要去管他们,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客气地给路鸣野和他外婆道了谢,接着说他旅馆里来了几位重要的客人,他要过去看看。
事关程玉书的经济来源,路鸣野和他外婆不敢继续耽搁他,点头让他注意安全,随后目送他离开了路家。
一出路家大门,他几乎是立刻就跑了起来。
听着周明的描述,他大概能猜到来的人是谁。
要说他们是他朋友,不太像,要说他们是他敌人,也不太像。
站在最前面的,高高瘦瘦的,长挺白的那人,是教他漆器的师父的独生子,名叫温向松,他两以前其实相处得还挺好的,但是后来他们一起上了高中,程玉书每次考试都在排名表上名列前茅,成了他师父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再加上温向松当时喜欢的女孩子喜欢他,所以两人就此结下了梁子,越走越远。
再后来,他师父去世,温向松不知道从哪听到了谣言,说他父亲临走前把他此生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程玉书,此后,他便开始处处针对程玉书,给他各种找茬,逼他把东西交出来,还给他。
可事实是程玉书根本就没拿过他师父的东西,也根本就不知道那所谓的他师父此生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因此,他哪里能够拿得出来?
虽然他每次都说得情真意切,无比真诚,但在温向松眼里,那全都是他的托词,是他想要霸占东西不归还的一派胡言。
程玉书跑回旅馆的时候,温向松正坐在门口翻看他的账簿。
瞧见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停在他面前站着,他傲慢地甩开了本子,翘起二郎腿,朝他伸手,说着一如既往的开场白:“程玉书,把我爸的东西还给我。”
“……”程玉书调整好呼吸,捡起脚边的账本,语气有一丝不耐烦:“我说了很多次了,师父去世前没给过我东西。”
“他们都说他们当时看见了,听见了,你当他们是瞎的、聋的吗?”温向松极度冷漠地看着他,“而且我爸要真没给过你什么东西,你至于跑这么远,躲这么久吗?”他气愤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逼近程玉书,“程玉书,我不想和你动手,我只想要拿回我爸的东西,你乖乖给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你。”
程玉书是真烦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强硬:“我说了,我没有,无论你来我这问多少次,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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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钥匙
程玉书越是否认,越是平淡的回应,温向松就越是情绪激动,越是觉得自己不受控。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给还是不给?”他紧绷着张脸,极度的不耐烦,“程玉书,我劝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东西老实给我。”
看自己解释无用,对方依旧还咬着他所认为的事实不放,程玉书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没理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走进了店里。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温向松再也无法克制心底里的怒气,一瞬间像只炸毛的猫一样猛地朝对方扑了过去。
他一手死死按住程玉书的后脖颈,把人强押在柜台桌面上,另一手则抓住他的双手手腕往后掰,接着回头扫了旁边那群男人一眼,朝他们厉声吼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呢?关门!找房门钥匙,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听到老板发出命令,有两人识趣地走过去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其他人则快速跨进了前台,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旅馆钥匙。
冰凉的木板刺激着程玉书的脸部神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外力的压迫让他脑袋无法动弹,于是他侧目横了温向松一眼,却没有挣扎,反而平静地劝他:“温向松,我这人特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所以趁我还没生气,你最好带着你的人赶快从我店里滚出去。”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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