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上向凝晚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顾衍律怀抱着她的身体，她瑟缩动一下，他都有发觉。
    虽然闭着眼眸，但是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忐忑和不安，虽然说孩子的事情，她暂时不提了，但是却成为心里的坎过不去。
    次日很早向凝晚就醒过来了，但是身边早就空空如也了。
    洗漱好走下楼去，已经闻到了香味，她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美好的早晨就在早餐中唤醒了，扯出了一个暖人的微笑，“顾先生，早安！”
    “不多睡一会儿？”顾衍律已经换了白色衬衣，袖子半挽起来，见她来了，便侧过身说道。
    向凝晚小跑下来，“你走了，被子都凉了，还哪有睡意！”她嘟着小嘴，样子甚是可爱，她确实怕冷，夜晚的时候，他几乎是手暖着她的手，脚暖着她的脚，才让她有一丝的暖意。
    “是我的错，过来吧。”顾衍律朝她招招手。
    她便走到他的面前，他朝着她的唇瓣上亲了一下，“顾太太，早安！”回应着她的话语。
    陶瓷的杯子里装着热腾腾的液体，端到她的面前，“是什么呀？这么香！”向凝晚接了过来，嘴唇抿了一下。
    “红枣桂圆茶，你现在喝一点，我装在保温杯里了，一会儿你带走，驱寒的。”顾衍律说着已经又接过她喝过的茶杯，给她拿了热腾腾的包子。
    软软的包子，散发着热气，向凝晚已经拿在手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向凝晚心里暖洋洋的，他特意煮了驱寒茶，红枣和桂圆的香气充斥着鼻腔。
    暖暖的，特别舒服，从四物汤到红枣桂圆茶他总是不假手于人，每每用心，都不言语表，她坐在餐桌边上，吃着丰盛的早餐，他顿了顿道：“我已经安排宁姨过来这边照顾你和念念了，年底了，我恐怕会顾及不到你们，宁姨在这边，我也放心一些。”
    “不用，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念念如果待在顾园，你就不必担心我。”向凝晚拒绝道，从她搬回兰苑开始，她知道他都是排开很多工作和应酬，尽量回来替她张罗晚餐，等她睡下的时候，又去书房加班。
    她都看在眼里，年底繁杂琐事多，自然他也抽不开身，“你照顾不照顾的好你自己，我还不知道吗，念念在还好，就是念念留在顾园，你才需要个人在身边呢，请别人我也不安心，还是宁姨，我信得过。”
    “那你是要我非答应不可咯！”
    他挑眉，“那我就天天晚上赶回来给你弄晚餐。”
    “好，我答应就是了，你这就是逼我么！”向凝晚瘪瘪嘴，就知道她的人不喜欢别人担心，必然会答应。
    “一会儿我就让闵峰把宁姨的行李送过来，宁姨住在一楼，方便一些。”
    “是你想偷懒，不给我做早餐吃吧！”向凝晚哼了一声。
    顾衍律喝了口咖啡，“我太太怕冷，大冬天，我起来了就睡不暖了，自然要陪她醒来啊！”
    向凝晚竟无言以对。
    “好啦，我知道你担心我，听你的便是，如果念念回来，现在她要上学了，总不能老是让她准备早餐，而且宁姨的手艺我吃得惯。”向凝晚也考虑周全，让她学习这些中西式的餐点，尤其是要碰油锅，她还是放弃吧。
    不动油烟和煤气倒是行，一碰就是一场灾难。
    “我送你去工作室！”顾衍律见她吃好早餐了就道。
    向凝晚摇头：“不用了，你去上班吧，一会儿我自己去就行了，今天我的课程排到十点，我还太早啦！”
    顾衍律走过来，站在她的身侧，搂住她的后背，他低下头来，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你注意安全。”
    向凝晚才反应过来，搂过他的脸颊，印上一个告别吻，“知道啦。”
    他才套上外套，她站起来，替他系好了领带，陪着他走到了玄关处，他换上了黑色的皮鞋便出了门。
    向凝晚见他走了之后，随后就往卧室里去将病例全都拿出来后，匆匆出了门。
    今天她特意让温心言不要排任何的课程，预约了好几位专家，看看身体的状况。
    医院的味道总是难闻的，让人感觉到了胸口发闷，而市医院她不能去，怕碰到季淮，一会儿告诉了顾衍律，他非要马上杀过来不可。
    她只是想要做个全面的检查，踏进了妇产科的时候，她的心里是颤抖着的，“结婚多久了？”医生问。
    “五年。”她答道。
    “有过孩子吗？”医生又问道。
    向凝晚低下头，“怀过，又没有了。”
    “原因呢？”
    “意外，自从那次流产之后，我的月经期不稳定，有时候一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三个月来一次，最迟的时候是半年来一次。”向凝晚解释道。
    只见医生的眉头紧锁，“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觉得想不要就不要孩子，你不要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今天想怀怀不上呢！”
    “我……”向凝晚哽咽，莫名的难受徘徊心中，泪水止不住往下淌。
    “医生……是意外，我很想要那个孩子，如果当初可以保护好她，我宁愿将所有与之交换。”向凝晚的身体是颤抖的，肩膀因为抽泣也在抖动。
    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爱那个孩子。
    医生看到她情绪激动，也愣住了，“我是说绝大多数的女孩子，你的心情对怀孕也有很大的关系，保持心情的愉悦，也不要太多的压力，去做个检查，我再给你看看。”医生忙着开下单子。
    向凝晚微微颔首，她拿着检查单，躺在了检查的地方，冰冷的机器，在她的身体里转动着，电脑的机器里输入着一些与她好像根本没有关系的数字。
    似乎连医生都对这样人群报以冷漠的态度，她拿着报告，递给了医生，情绪有所缓解，她抹了抹眼泪。
    “长时间闭经确实会造成怀孕几率降低，同时，你的子宫内膜受到过严重的创伤，而后又并未调理好，你看内膜壁比正常值低了很多，这样的情况就造成你现在怀不上。这是一个受孕的环境，如果环境太过差，自然受孕几率不高，精子的着床很弱，即便是精子到达了子宫，也很可能先兆性流产。”医生指着幻灯片里的数字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