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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作者有话说:
    方脸:老大太不容易了。
    第33章 生日礼物
    皮豆跳下沙发,跑到卧室的门前,用鼻子将细窄的门缝怼开,溜了进去。
    一路上有很多绊脚的衣物,零零散散地丢在地上,它嗅嗅这个,闻闻那个,最后跑到床边,看见两只撕开的正方形铝箔袋,用牙齿咬着随意一抛,又跑过去叼回来再抛,反复几次失去了兴致,原路返回,去了餐厅。
    鼻尖儿动了动,它闻到了香甜的味道,跳上餐椅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蛋糕。
    蛋糕被动过,挖走了上面的奶油,显得并不那么美观。
    皮豆舔了舔不小心掉在椅子上的奶油,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坏人。
    刚刚它跳过露台的隔离栅栏,顺着奇怪的声音跑到了餐厅的门口,看见那个对自己不算热情但尽职尽责的临时铲屎官,被坏人圧着坐在椅子上,双手捆在背后,身上涂着奶油,高高扬起颈项,被欺负得很惨。
    临时铲屎官也是官儿,皮豆一怒,发狠地哼了哼嗓子。
    听到怒吼,坏人缓缓从铲屎官身上直起脊背,嘴唇离开高扬的颈项,看向了自己。
    皮豆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那人……看起来有些凶。
    手指拭去了唇角沾着的白色奶油,坏人的目光又落回铲屎官身上,皮豆听他问:“佟老师,喜欢被围观吗?”
    “……不。”
    “可我感觉你现在明显……”他向下一望,“很兴奋。”
    铲屎官羞得别开眼:“盛屿,赶它走。”
    坏人又挖了块奶油抹在了铲屎官的唇上:“那我喜欢可爱的小狗怎么办?”
    他俯身去吃奶油:“赶走它,佟老师会是我的小狗吗?”
    “盛屿……”
    “不愿意?”坏人似乎还算好说话,“那我们慢慢来,看看佟老师几时能同意。”
    餐厅传出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坏人再次望向皮豆,他的手有意无意抬了一下,皮豆一惊,转身夹着尾巴就钻到了沙发底下,将自己緊緊地攒成一团,再也无暇顾及临时铲屎官的生死。
    最后飘进耳朵里的声音是坏人的嘲讽:“佟老师养的狗倒是和佟老师不像,知道趋利避害,不瞎。”皮豆又听到了几声木椅发出的咯吱声,“已经没有围观的了,佟老师为什么还这么紧绷?放松点儿,你的礼物还没拆完呢。”
    皮蛋在餐厅的椅子上竖了竖耳朵,浴室的水声好像断了,暗绿色的玻璃磨砂门刚刚拉开一条缝,又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猛然关上。
    “我被你肯了一?齿印子,佟老师尽兴了,就想跑?”
    “盛屿,我真没力气了。”
    门内似乎传出了一声轻笑:“你他妈什么时候出过力气?”
    铲屎官妥协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回卧室,我帮你。”
    “就在这儿。”磨砂玻璃上的黑色身影好像被翻转了一下,手臂骤然扶在玻璃上,透过来的手印,圧得很緊,又绷得僵硬。
    另一个身影从后面叠加上来,皮豆听见了铲屎官抗拒的声音:“盛屿,不行。”
    “不动你,月退并緊。”磨砂玻璃发出轻轻的响声,“佟老师,并不緊,后果自负。”
    皮豆跳上沙发,将自己的头藏进了靠枕中,声音好大,铲屎官好惨!
    盛屿拧上了药膏的盖子,抬头看佟言:“很疼?”
    “不疼。”佟言否定得很快,脸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趿上鞋,有意躲人,“我去给皮豆添点儿狗粮,从昨晚回来到现在,一直饿着呢。”
    盛屿摸了一支烟夹在指间,笑着问:“你吃饱了吗?”
    见佟言险些同手同脚,又补充:“我问的是蛋糕。”
    佟言转身走回来,从盛屿手中拿过打火机,引出火苗送到男人面前:“上次分手时你让我最后给你点支烟,当时我就想,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去喜欢这个男人了,因为在我这里他足够有能力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明亮的火光映亮了佟言的眸底,毫无遮掩的情意清晰可见:“可又能怎么办?我现在依然义无反顾。”
    盛屿瞧了一会儿佟言,才就着那束即将熄灭的火光点燃了香烟,雾气在口中含了很久被吐了出来,他抬起眼笑着说:“佟老师这么好,谁能舍得伤你?”
    喂了皮豆,佟言冰箱中拿出一些小馄饨,他与盛屿从凌晨回来就没消停,虽说自己没出什么力气,但盛屿折腾人有的是手段,如今又累又乏,肚子空空如也。
    期间也不是没吃过东西,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送来一个生日蛋糕。
    当时佟言正被捆在餐厅的椅子上,盛屿去开门,陌生人短暂的低语含混不清,只有盛屿冷淡的声线清晰入耳。
    “要不脸哥进来喝杯茶?我带你参观参观?”
    佟言一惊,明知盛屿不会放人进来,但还是肌肉微僵。
    随后听到了关门声,房间不大,片刻后便看到了提着生日蛋糕的盛屿,他懒懒散散地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眯着眼睛望过来,慢悠悠地问道:“给佟老师补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佟言在夜里向来不要脸:“要你,行吗?”
    盛屿垂眸漾出一个浅笑:“佟老师有些像旧时期的老财主,行将就木了还要祸祸黄花大姑娘。”
    行苟且之事,室内只开了一盏壁灯,幽暗的光线中,男人摘了烟,提着蛋糕缓缓而来。
    将蛋糕放在桌子上,盛屿挑开绑盒子的丝带,随手搭在了自己脖子上,俯身轻吻佟言:“迟来的生日礼物,望佟老师笑纳。”
    礼物很棒,奶油很甜,但不能果腹。佟言烧热了水,在锅里下了小馄饨。
    盛屿洗过了澡,正在接电话,他边讲电话边走进厨房,往锅子里看了一眼,又将佟言手边剩下的小馄饨全都倒进了锅里。
    将电话拿开少许距离:“吃这么少?”男人凑到佟言耳边低语,“怪不得没力气。”
    成功看到男人微窘的神色,他愉悦地从旁边的洗碗机中取出两只碗,问佟言:“调料在哪里?”
    电话里有人抻脖子喊:“老大你说什么?”
    盛屿将电话拿近:“我说按摩店经理那边摆平了吗?”
    “摆平了。你不让我们揍他,我们只能吓唬吓唬,没想到那人更不抗吓唬,他在路边尿尿,我就过去震慑了一下,草,他一转身尿我一裤子!他说让你今晚继续去按摩店上班,他会和所有员工解释你昨晚其实没干什么,都是一场误会。”
    盐、鸡精、白胡椒粉、两勺生抽、一勺香油,次第被盛屿倒入碗里,边做这些他边地对手机里的人说:“本来也是一场误会,我们家佟老师最规矩不过了,怎么可能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
    旁边最规矩不过的男人,心尖儿一抖,手一松,汤勺滑入了锅底。
    暗讽的效果不错,盛屿还算满意,看着佟言耳边缓慢晕出的霞色,他对电话里的人说:“放你一天假,好好睡一觉,挂了。”
    放下电话,盛屿倾身吻了吻那处勾人的颜色,问佟言:“有香菜和紫菜吗?”……
    第34章 粉色丝带
    佟言洗过碗,在露台找到了盛屿。盛屿坐在藤椅上,嘴里叼着烟,乜着角落里的皮豆。
    “它平时也这?与人不亲近?”
    佟言放下水杯:“平时还好,挺缠人的。”
    盛屿端杯的时候碰到了佟言的指尖,顺手握了一把:“怎么这么凉?”
    “厨房的热水器坏了,还没来得及找工人来修。”
    盛屿没再言语,只是摊平了手掌,佟言想了想,试探性地将自己冰凉的手指搭上盛屿的掌心,下一刻便被温热包裹了。
    热度传导的速度很快,顺着手臂,烫了一下佟言的心。
    他坐到盛屿身边,两只藤椅并排,肩膀挨着肩膀,膝盖碰着膝盖,佟言却觉得离自己的恋人还是太远,又凑近了些:“汤头调得很鲜美,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
    盛屿看着老窗外不算美好的景致,笑着说:“我有时杂念多了,捋不出头绪,就会做饭,摆弄那些食材会让我的心静下来,控制油温、火候和调味品的用量,所有事情都能被精准的掌控,会让我感到放松。”
    “那吃饭的人岂不是很有口福?”
    盛屿的笑容淡了些:“我从来不是为了做给谁吃,也没有人吃过我做的东西,今天你算是第一个。”
    佟言微微一怔,面上有一丝悔意:“早知道我就再多吃几颗了。”
    “你吃这么少怎么长这么大的个子的?”盛屿勾了一眼佟言的腹部,“家伙也大。”
    佟言琢磨不出盛屿这话是夸是贬,基于上次分手时的情形,他虚声问:“你还介意上下的问题吗?”
    牙齿用力一落,盛屿咬緊烟蒂看向佟言:“你为什么这么介意?”
    佟言平日要么冷,要么傲,极少数时还有点二,可现下盛屿却在他眼中看到了稍纵即逝的恨。面色僵硬的佟言,沉默片刻,伸手去夹盛屿嘴里的烟,男人偏头:“什么毛病,想抽烟自己点一根儿。”
    话虽这么说,倒是轻易便让他夺了去,见人看着烟蒂上的齿痕,盛屿冷笑:“嫌弃?”
    “没有。”佟言含了烟,被骤然入口的辛辣一冲,有些轻咳,“我是心病。”
    他搓了搓指尖,刚刚捂热的皮肤再次冰冷:“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性向异于常人,当时不懂得隐瞒,很快便被朋友和父母觉察了,我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变态,可以说我的整个青春是淹没在流言蜚语中的,明里暗里听过很多特别难听的话。”
    佟言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腾而起的烟雾中:“你知道最难听的话是什么吗?”
    他望向盛屿,笑着学得惟妙惟肖:“佟言看起来就是喜欢被男人捅……的那种人。”
    落了笑容,青白色的烟雾中,佟言恢复了疏淡的神色,没有悲伤,只有平静:“这么难听的话那些人只敢背后议论取笑,十八岁的时候,我却亲耳听到我妈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眼睫下垂,隐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土黄色的烟蒂将薄唇显得越发苍白,盛屿前不久刚刚吻过的柔软,如今僵硬地轻轻抖动。
    “你知道她当时是什么表情吗?并不是愤怒,也没有歇斯底里,她的厌恶与嫌弃总是很平静。当时她捧着一本书,坐在阳光里对我说,佟言你根本不是男人,你只是男人肮脏的垃圾桶,如果你喜欢做垃圾桶,我无话可说,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佟言摘了烟,烟蒂上被盛屿咬过的地方留下了同样的齿痕:“我知道他们恶毒、偏激、刻薄,他们说的都是错的,但这种话就像一颗种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在我的身体里发芽生根,成为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忘了磕烟,灰烬落在了地上,佟言抽出一张纸巾去擦,胡乱抹了两下,缓缓停住了动作。他弓着腰,话音第一次显出沉郁:“我知道我的心病对我的伴侣是一种侮辱,我也曾经想要改变,试图接受,但……”
    “你什么时候试图接受过?和谁?”盛屿忽然问。
    佟言收回手,将脏污的纸巾攥入掌心,看向盛屿:“上次,和你。”
    他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当时你用手蒙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只要我不同意,我们之间就完了。我不想分手,极力劝说自己接纳你,可还是不行,我看见那束阳光,看见我妈妈捧着的书,看见她唇角又轻又浅的笑容,还有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年轻的男人静静垂眸,白衣简单,发丝柔软,黑与白的极致衬托下,寡淡的神情中透着淡淡的凄哀:“抱歉,我还是没做到。”
    盛屿瞧了一会儿那抹眼尾的殷红,才伸手将人撸到身前,轻嘲:“说这么多废话,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佟老师喜欢随处打烙印?”
    男人在狗粮袋子里摸出一粒,塞进佟言的掌心:“你他妈就是条狗子,看到顺眼的大树就想呲泡尿。”
    佟言一怔,反握住那手,脸上的轻愁换成了笑:“我只看你顺眼,只想……”
    盛屿将人一把推开:“别他妈又跟我开簧腔,走了,去上工。”
    佟言的手又缠了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介意吗?”他的声音有些紧,“上下?”
    盛屿的拇指擦着佟言的眼尾轻轻划过,碰了碰那抹还未散去的红:“要是真介意,我还会把你追回来吗?”
    佟言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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