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隐忍而又渴望的眼神中,我凑近他,头微抬起,就在唇快要碰上他的时候傅匀突然偏头,拒绝了我。
神奇,易感期来之后第一次啊,都不要我说就拒绝我了。
我无言地看向他,右手抬起覆到他的脸上,强迫傅匀看我。
“……乔浅,”他眼神有些闪躲,“现在不行……等我清醒,等我清醒好不好?”
我内心复杂,傅总,等你清醒的时候,我可能就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想了想,我点点头,准备把手抽回来。
可是动作还没完全实现,就被傅匀压住。他的脸轻轻在我手心蹭了蹭,皮肤温度有些发烫。
“别走,乔浅,别走,就这样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
傅匀睡熟了,有些不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
哪怕是睡觉,都要我跟着到床上来,然后抱住我,一边说些奇怪的话一边沉沉睡去。
我动了动,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睡颜。
难为这种情况下傅匀还思考了应该用什么姿势保证我的左手不会被压到。
明明不抱着我睡觉就好了!
其实我还有话没和他的助理说完。我想知道傅匀以前是怎么度过易感期的,更多的……我现在想知道他和白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即便傅匀有和我解释过些许,但我仍旧不安。
同时,我自己的事情也快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沉沉叹出一口气,我往他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垂头埋在傅匀的怀间。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很努力了还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
“……傅匀,我好累啊。”
作者有话说:
好啦,去忙活隔壁赛博了~
第35章 “乔浅” (1)
在遇见傅匀之前,我的人生可以用既平静,又一团糟来形容。
应该来说,只有我这么想当然地觉得。
我叫乔浅,叶女士说我的名字是已经去世了的外公取的,外公当了一辈子的语文老师,对诗词什么的从来是信手拈来,叶女士以为他会化用什么古诗词,或者特别有含义的句子给我取名字。
没想到外公手一挥,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浅”字。
我出生的第二年,外公去世。
第三年,妈妈的父亲去世。
从我能记事起,叶女士就开始跟我解释:“外公说呢,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写这个字,就是希望你想什么事情都不要太过深入,开心地过好每一天就行。”叶女士顿了顿又说,“不过学习还是要努力深入的,深入浅出也不是不可以嘛。”
但老实说,我感觉我辜负了外公的心意,虽然别人都说我看上去挺好的。
乔先生和叶女士是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意外情况下有的我,然后仓促急忙地结婚。说实话,当年我妈和我爸身份差距蛮大。用别人的话来说,一个是城里书香世家出来的omega姑娘,一个是乡下出来的一穷二白的alpha穷小子,在门当户对的理念里,这是门不当户不对。
肯定不出一年就玩完,到时候又要洗标记,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好多人都准备看叶女士的笑话。
叶女士当年又只是个心思单纯,文化造诣很好,尤其热爱看点傻白甜文学的黄花大闺女,被人这么一说,自然是气得不行,她说要不是当年被律法框着,她打算带着还在肚子里的我挥刀上街。好在我爸行动给力,第二年考上了政府职位,也因为一个机遇赚了点钱付了房子首付,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来到这个世界的。
父母很相爱,尤其是乔先生将叶女士保护得很好,生怕omega因为别人的一点说法受伤,于是尽全力保护自己老婆。
我长大一些后,因为职位变更爸爸的工作忙了起来,而我老妈也不知道看了哪本书得到启发,开始了她自己最擅长的工作——当编辑。
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将我送到了乡下奶奶家,说帮忙看一年,就一年,等他们处理好手上的工作,以及家里装修期过了之后就来接我回家。
至今我仍然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漫山遍野都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公交站只是一个用木牌随意写了几个字的标志。
奶奶看到我的时候有些疑虑,我看见她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好久才来牵我。她的头发早已花白,脸上尽是岁月留下的沟壑。
奶奶责怪地看了一眼乔先生,说:“你们两个啊,这工作太忙了就稍微放放嘛,浅浅在这里能不能住得惯都还不好说……”
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奶奶。”
当时奶奶的眼神变得很心疼。
乡下的环境很好,很多东西都是我在家里没有见过的。玩乐是小孩子的天性,跟别人一起玩更是。
奶奶家附近有好几个小孩儿,每天上午我在看书的时候就会听见他们的笑声。我偷偷地透过门缝看过,他们笑得很开心。
我原以为我也能这么加入他们。
直到额头被石子砸出血迹,他们让我跟在身后却从来不愿带我一起玩。
他们说:“略略略略略,不过是城里来的臭小孩,话都说不利索,还长得跟小姑娘一样,切,就这样还想跟我们一起玩!回家待着吧你!”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恶意。有些事情不管做得再好,或者跟你没有关系,都有人会觉得你不好。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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