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过来,对皇上和太后道:“这次审讯结果确实出人意料,现在大家都比较着急的,所以儿臣就有点鲁莽点,毕竟形势逼人。”
皇上点点头:“你看着办吧!”
太后道:“要快!”
马丛虎和李志丹不知道这次周扬还是不是跟下午一样故技重施?周扬不仅身份显赫,而且审案有道,所以二人打心里佩服他。虽然周扬的手法有点值得商榷,但是人家一上阵就审出了结果,总比自己温温火火的那种传统法子好多了。
周扬坐在堂上,对衙役道:“不要老大,带两个人过来!”
马丛虎和李志丹看着奇怪,又换招数了?
皇上在后面听着,太后问道:“他会审吗?”
皇上点点头,随后又道:“皇儿也不是太清楚的。”
两个带了脚镣手铐的人过来,跪在堂下。周扬让衙役给他去了,然后道:“时间紧急,所以本堂没有时间跟你们纠缠。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如实交代的,本堂承诺可以不深究,你们想想,你们刺杀的是大皇子,本是死罪,还要朱灭三族,但是只要你们交待问题,本堂还是这句话,可以不深究,不追究你们的家人、族人,对于你们自己的惩罚就是充军十年。反过来,不如实交代的,不仅要连带你们的家人、族人,你们也甭想充军发配的,直接阉了。”
太后看看皇上:“律法里没有这一条啊!”
皇上点点头:“可能是驸马吓唬人的吧!”
周扬指着左边跪着人道:“给你两条路,帮你选择哪一条?”
那人不回答,周扬伸出三个指头:“我只数三个数,三个数字数完,你还没有选择的话,本堂就赐你阉刑。”
“一、二、三。”周扬怒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也,拖出去,阉了!”
大家面面相觑,李志丹和马丛虎有心说一下,还以为周扬是请示过皇上的。衙役愣在那里,阉刑从没有听说过啊,怎么行刑啊?
周扬大声道:“你们不知道怎么操作?就是拖出去,将他下面那个家伙给剁掉喂狗!快去,本堂没有时间跟他耗。他要讲义气,就给他讲义气的机会。阉了他,今后连女人都不能碰的,看也不好意思的。本堂就要他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了胡须,成为别人指指点点的假男人,本堂要他生不如死!”
就在衙役拖着他要出门的时候,那个人喃喃道:“大人,小的交待啊!”
周扬制止将那个人拖出去:“你们可能以为本堂是专门来哄你们玩的。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背后的人我们已经掌握,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你们。因为事关重大,本堂担心你们到时不仅仅是家破人亡的那么简单,所以也是在救你们。不过,本堂警告你们,胆敢欺瞒或是支支吾吾,本堂定要你们变成太监。”
周扬指着那个瘫软的男子道:“那好,你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道来,不得有半句隐瞒。你去旁边想一想!”
案件审理的结果,太出乎皇上和太后的意料了。这次不是雅怀王,而是雅亲王。也就说这两个王爷是有了异心的。
怎么会是这样啊?后堂里,皇上看看太后,浑身无力的:“朕自忖对他们不薄啊!”
“太后、皇上,依儿臣看,这件事暂时不宜透露出去。儿臣以为这些衙役和这些杀手秘密转移掉。”周扬进来。
皇上道:“驸马,你安排吧!德王可以放出来了?”
周扬急忙阻止道:“暂时不可。不过明天可以跟他讲清,但是他一旦出来,就表示案件结果已经出来,所以我们要积极准备,应对无法预料的意外。”
回到皇宫里,周扬笑道:“为了避嫌,儿臣也在君德殿里住一宿吧!”
皇上道:“你就不必了!”
周扬正色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儿臣自然不敢疏忽的。”
不过,周扬其实并没有睡,几个人哪里睡得着,都在龙殿里研究对策呢!皇上的意思就是秘密调四支禁军围攻博望郡和九江郡,然后和周围的禁军一举拿下两位王爷。
太后的意思是不行,因为队伍调动动静太大难免会被人发现,最好是招其进宫,然后兵不血刃地悄悄消灭掉最好。
太后的主意虽好,但是不符合周扬的思路。周扬最好的效果就是浑水摸鱼,如果这样平平淡淡的,注定没有好的收成。同样,皇上也认为不可能,现在这个时期,双方戒备暗生,哪会轻易上当?
红日渐渐升起,信都府又开始了往日的繁华。热闹的背后,皇宫里却是一片肃穆。尽管人来人往的,但是今天却看不见有任何的笑脸。皇上也没有早朝,太后是申时回宫的,也是一脸的倦容。
周扬倒没有什么,看见陈妃娘娘过来,笑了笑,待陈妃娘娘从自己身旁经过的时候,轻轻地叫了一声姐姐。陈妃娘娘一愣,皇上此时正晕头晕脑的,自然感觉不到驸马在调戏丈母娘呢!
这时张皇后急匆匆地进来:“皇上!”
皇上冷笑了一下:“皇后怎么又出来了?连都忘了规矩了!”
张皇后跪伏在地,喜道:“皇上,臣妾听说我家皇儿没事了?”
皇上一愣,站起来问道:“你听谁说的?”
张皇后道:“皇上你不要问,反正臣妾已经知道了!”
皇上无奈地看着周扬,周扬摊摊手,摇摇头。我早就知道越是机密的东西越没有秘密,幸好自己是一直在皇帝身边,否则今天一定要被皇帝怀疑了。
周扬也觉得没有秘密可保了,便对皇上说道:“要不就通知德王府的人去刑部将德王迎出来吧?”
皇上看着皇后:“这次要不是驸马,德王哪有这么快出来?驸马为了秦王、为了德王,不惜被他们误会,他是有一颗公平的心的。好了,你也不要住在福禧宫了。你出去吧,让他府中安排人接回去!”
张皇后喜滋滋地谢过,也不管陈妃娘娘跟她行礼。只要儿子出来了,她做母亲的也就安心了。
陈妃娘娘不敢看周扬的眼睛,周扬笑了笑,想起差点就跟她一夕之欢了,如果下次有机会……无耻的某男内心里自然是无比的期待。不仅是皇上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呵呵,反正挺高兴的。
周扬跟皇上行礼,欲回府中去,皇上摆摆手:“你如今也是青龙堂副执事,先别回去了。府中让爱妃派人过去传个信给雅淑和雅仪就行!”
陈妃娘娘出去后,皇上苦思冥想,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处的计策来。
周扬道:“儿臣以为,一面以太后微恙为由派人送信,请他们进宫探望,试探他们的反应;第二就是我们可以有时间去准备,调兵遣将这一块儿臣不熟悉的,父皇您是不是另找一人?”
“也只能是这样了。这样也好,我们也稍微有点时间来准备。”皇上揉揉太阳穴:“你去徐老将军府中传旨,请他进宫。”
“儿臣需不需要跟他提前透露?”
皇上点点头:“徐老将军不是外人,可以告诉他!”
皇上不经意的这句话,让周扬对老将军有了警觉。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告诉她,至少说明老将军是皇上值得信赖的一个人。自己现在就是在与虎谋皮,那老虎的帮手会同意吗?
看见周扬过来,老将军笑道:“不错嘛!”
周扬故意愣在那里:“说明不错?”
“听说你审案的手段特高明,以至于两个案子竟然那么快就了结了!”
“这你都知道了!”周扬摇摇头:“看来我早点去博望郡好,免得被你监视了,想找个女孩子的也被你发现了。既然你知道了,也就不瞒你了。皇上有旨召你进宫,哎呀你不用跪了,我就把意思说到就行。刺杀大皇子的两批人分别来自雅怀王和雅亲王,现在如果不是想隐瞒消息,昨晚德王就要出来的。看来这消息却瞒不住啊!”
老将军还是恭恭敬敬地跪下来,周扬的心有冷静了许多。看得出老将军对皇上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周扬仿佛这才弄明白,老将军之所以受人尊敬,不仅是缘于他的显赫战功,还因为他是皇上最放心的人,而自己之前并不知道内情而已。这样的人,如果是自己的盟友还好,如果是敌人,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周扬的心情有点糟糕的,所以没有跟老将军一起进宫,而是直接回到了府中。陈妃娘娘还在,看见周扬回来,就要回去,周扬笑道:“母妃暂时不要走,儿臣还有事情想问问您!”
上次就是说事,结果就前胸贴后背地说在一起了,周扬当着陈妃娘娘俩女儿的面自然不会怎么样。等雅淑和雅仪离开后,心知肚明的陈妃娘娘便警告道:“不能再那样了!”
周扬笑笑:“我这次是真的有问题想问。那个老将军跟皇上的关系怎么样?”
陈妃娘娘道:“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三十年前,皇上那是还是真王,先皇让他历练,跟着老将军去边关。后来蒙国偷袭,混乱之中,老将军救过皇上的。后来皇上登基,很是器重老将军。直到十年前边关再无大的战事,皇上便让老将军退下来享清福。”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危机四伏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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