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徐闻一边冷笑,一边伸手就要朝少年的衣襟伸过去。
若是刚才他做这个举动,萧寒瑜会十分高兴,但眼下,萧寒瑜只有隐瞒的心虚,哪来还有那么多涩涩要想。
“别别别,孤不做了,孤现在休息。”
“拒绝,无效。”
徐闻一把扯开少年的衣襟,果然看到里面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隐隐透着血丝。
萧寒瑜一直行动如常,透过神情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丝毫受伤的迹象。
若不是徐闻刚才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隔着单薄的中衣,感受到不一样的厚度,他也是完全发现不了的。
萧寒瑜眨巴着眼:“一点小伤,并无大碍的,哥哥对不起。”
“你知道我在生什么气吗你就道歉?”徐闻斜眼看他,那张美人脸变成了死人脸。
“哥哥,我不应该隐瞒我的伤,害你担心,我错了。”萧寒瑜答得飞速。
这是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却依旧去做是吧?
对上少年故作无辜的眼神,徐闻都要被生生气笑了。
还挺会拿捏他的嘛。
第106章 往事
徐闻直直地盯着身下少年,忽而哼笑翻身坐起,拉远了两人的距离,偏头无情地问。
“我担心的可不是你,殿下许诺我的,只要入朝为官,便要再赠我一套宅子,房契何在?”
他这一抽身,那萦绕鼻尖的清香也随之远去,萧寒瑜没忍住,下意识地支起身体,靠近徐闻,如同一只极其黏人的大型犬。
闻言,他一边道,“在书房,明日去取。”一边伸手去摸徐闻搭在被子上的手指,被色呈黑,然指尖莹白如玉,惹人欲贪。
在等他快要摸到时,那只手却忽而抽离,复又落到了稍远的距离。
萧寒瑜继续伸手去探,然而他心心念念的手又继续往后退……
每每等他快要够到,以为有希望时,实际上又没有勾到那只指骨分明的手。
这样反复来回,萧寒瑜皱起了眉,心痒痒又有些不满,抬眸瞪故意逗他的男人:“手都不给我牵?”
徐闻则睁着澄澈的眼:“殿下说啥呢,我调整下睡姿而已。”
男人无辜的眉眼,和刚才萧寒瑜装无辜的神情如此的相似。
萧寒瑜骂骂咧咧:“哥哥还真是有仇必报。”
“和你一样。”
萧寒瑜脸上的薄怒顿时僵住,不过片刻,他就哼唧两声,“孤哪有这么记仇。”
论徐闻如何通过一句话,就将炸毛的太子爷成功哄顺毛。
秘诀只有一个,那便是顺着哄。
两人之间忽然就安静下来,萧寒瑜沉默一会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漂亮的黑眸锁定徐闻,一字一句道,“哥哥,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愿闻其详。”徐闻侧了侧身,和萧寒瑜面对面地躺着,眼眸深邃,眸底流转的微光透着和煦的暖意。
“我囚禁自己的父皇,你会觉得我无情吧,”萧寒瑜的目光落到徐闻微散开的衣襟处露出来的那一小片皮肤,嗓音微哑,“但他拿着我母后给我写的最后一封信,来威胁我,他就该受着。”
萧寒瑜母后和当今皇帝的恩怨痴缠,其实就和古往今来无数宫怨情仇一样,年少时相遇相爱,借着权势成功登上最高位,而后又因功高盖主,引发忌惮,一场蓄意的阴谋,一杯下药的酒,端正淑德的皇后疯了,不过三日就因病去世。
年纪尚小的太子没了娘,皇后母族被夺了大半实权苟延残喘。
得利者,是那高坐明堂的天子。
若不是因为年幼的他还算聪慧,直至他长大成人,忽然沉迷炼药求长生的皇帝希望利用他巩固风雨飘摇的朝堂,自己心安理得地不理朝政,萧寒瑜这才找到了潜伏培养势力的机会。
不然,他早就被暗杀,然后对外宣称“太子体弱也因病去世”,沦落为和母后一样的下场了。
少年的脸庞近在咫尺,那微微下压的眼尾,泄露出他内心之中对那狗皇帝浓烈的愤恨。
徐闻只是看着他,蓦地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下颌抵在萧寒瑜的发丝上,轻声道,“你做得对,我从不觉得你无情,相反,当朝局势已乱,你若还安分守己,那便会被他人无情分食。”
“但是,从今以后,这条路,你怎么走?”
徐闻怎么说,其实都只是在担心,做出这个在世人看来大逆不道之事的萧寒瑜,是否会激起民愤,是否又会让其他虎视眈眈的皇子有机可乘?
“不破不立。”
萧寒瑜只说了四个字。
萧国如今已越发的动荡不安,即将要到达那个临界点,一边四分五裂彻底灭亡,一边浴火重生重焕生机。
既然已经囚禁了天子,强行将佞臣苏国公也拉下马,那接下来的刀尖,刺准的便是——
他的好皇兄们,以及不安分的附属蛮国。
“你说的是,忽然提前的朝贡?”
萧寒瑜的目光含了点诧异,含笑的嗓音里似乎融进了几许宠溺,毫不遮掩地赞美,“哥哥聪慧。”
朝贡本在一年后,但其中一个实力近些年越发强盛的国家赵国,却联合其他附属国齐齐上书请求时间提前,颇迫不及待之意。
“不成功,便成仁。”
少年一字一顿道,神情平静,但那一句话之中,却蕴含了不知多少的凶险在其中,眉目间含凛然之势,肃杀的气息一掠而过,又被主人给遮掩下来。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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