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的话一出,引得医馆里的病人露出犹疑的神色。
开错药,可是要吃死人的诶!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冒的汗,如临大敌,如果让病人觉得自己是个庸医,那他就没法在这个医馆里待下去了。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解释,他开错了药是事实。
“医馆的另一个大夫在半月前就回了家,这段时间都是这位大夫给大家伙看的病,整日忙碌,大家伙也都看在眼里,一时不小心也是情有可原的,更何况,这药方,抓药时医馆学徒定会多看两遍,一出现药性相克或什么存疑之类的情况,学徒会向大夫询问,最终什么问题也都会被发现,开错的药方不会真的送到我们的手里。
当然,大夫下次肯定会万分小心,保证这个错误不会再犯,晚辈说的可对?”
大夫激动地没看来人,却已经顺着对方的话应了下去,对医馆里的大家伙诚诚恳恳地拱手,“请各位乡亲们多多包涵,老夫下次定不会犯这种错误,恳请大家不要对我产生误解。”
学徒也反应过来自己给师父引来了麻烦,也连忙在旁附和,“没错没错,师父行医半生,这还是他第一次犯这种错,师父的医术,大家大可放心,而且是我刚才一惊一乍,性格比较马大哈,没想那么多,其实就像刚才那位仁兄所说,我看到药方存疑之处,会向师父请教询问确定过后,才会给大家抓药。”
医馆的人仔细想了想,也对大夫的品行为人有一定了解,也接受了刚才的解释,此事便有惊无险地揭过了。
大夫伸手又将新冒出来的汗擦干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抬头顺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却看到来人时,神情僵住。
徐闻将大夫那瞬变的神色尽收眼底。
一旁的学徒小声地在一旁道,“师父,刚才我不是有意的……”
学徒欲哭无泪,他没想到自己给师父搞来了一个这么大祸端。
只见他的师父神色僵硬,对他摆摆手,“知道了,下不为例,你忙去。”
学徒惴惴不安地走了,心里唾骂自己真是个连累师父的祸害!师父肯定在心里记住自己了呜呜呜……
年轻的小学徒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心里的确在想着事,然而祸害却是另有其人。
在大夫的眼中,那个祸害一步步地走近他。
对上男人带笑的眼眸,大夫扯了下唇,“徐举人,你怎么,又来了?”
早在上次徐闻来为徐母拿药时,大夫就从其他病人的口中得知了徐闻的身份。
“难为大夫还记得徐某,徐某今日来,有事想请大夫帮帮忙。”徐闻看见他满脸写着不欢迎,不怒反笑。果然啊,上次是个迷惑人的把戏,也真是难为大夫活了大半辈子还要被人硬逼着演戏。
大夫却冷淡地撇过脸,“老夫只回答与医术相关的问题,若是其他的,徐举人便自行离开吧。”
徐闻挑了下眉:“大夫,刚才我可是帮你解了围。”
大夫:“……徐举人想挟恩图报?”
徐闻继续道:“我帮了你。”
“……”
大夫气急败坏,“跟我来。”
这是饱读诗书的君子之风,明明像个无赖!
徐闻跟在他的身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而另一边,坐在客栈听说书人讲故事的萧寒瑜趴在桌上,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将右手的食指立在桌面上,想象成是徐闻,指节一弯,就假装是徐闻在向他跪地求饶。
“欲听后事如何,请听下集分解——稍等片刻,一盏茶后,老夫便回来继续给大家伙讲。”
说书人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因人有三急,他只得匆匆结束了一集故事,便下了台。
萧寒瑜根本就没注意听,等人走了,客栈大堂里又响起宾客旁若无人似的吵闹式聊天。他才懒洋洋地坐直了身体,环视一圈,以为结束了,便喊来店小二结账。
他从客栈里出来,便朝着医馆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他原本是不想戴帷帽的,恢复记忆的他清楚,皇兄派来的人,一定在徐闻帮徐母拿药的时候,就摸透了他的行踪和所在之处,但是又怕惊扰了徐家人,只得按兵不动,远远地监视着他。
哦,那群人不惊扰徐家人,可不是什么不滥杀无辜,只是打听到了他失忆的消息,便觉得,不必杀了徐家人,出了命案反倒会给自己的主子惹上麻烦,毕竟徐闻可是举人,这名册可都是被各个省城记录在内的。
但只要他一有个落单的时机,走到个偏僻的地方,那群皇兄的走狗一定已经在医馆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抓他呢。
他从不将这些蝼蚁放在眼里,虽然现在武功只恢复了四成,但对付那群走狗,哪怕孤身一人,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赶得巧不如赶得早,要不,他走快点?早早赶去医馆走一圈,将人引出来一下子清理得干干净净,免得下次又有人时不时跳出来喊着要杀他。
萧寒瑜觉得此决定异常合理,便加快了脚步。
他不知道,此次一去,他会面临着什么。
这对矜傲甚至狂妄不可一世的太子爷来说,是个前所未有的重创。
张氏医馆的后边,就是两层小楼,是平常大夫和学徒们住的地方,有益于在半夜碰到突发疾病的病人求救,他们能够及时赶到。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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