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也有个院儿,由一栋六层高的宿舍楼和几栋二层小楼组成。二层小楼里有理发的有健身的,竟然还有一个服装店、一个游泳馆。
古原看见游泳馆才想起来当时胡缨好像跟他说过,不过他是个旱鸭子,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会儿胡缨看到古原先问:“剪头发去了?”又一看他耳朵:“欸?这怎么还贴上创可贴了?”
陆长淮懒得解释,没吭声,古原只好把上午的事儿又跟她说了一遍。
胡缨听完说:“解三秋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他是专业的,放心吧。这两天注意别碰水。”
古原点了点头。
胡缨又问:“你俩吃饭去吗?马上开饭了。”
折腾一上午古原确实饿了,他看向陆长淮,陆长淮拒绝了:“你们去吃吧,我太困了,回去睡会儿。”
古原这才想起来他一晚上没睡,于是问:“那我回去的时候给你带点儿?”
“不用,你吃完回去休息吧,多休息伤口好得快,让周年给我送。”
古原无奈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呢。
三人一起走到餐厅门口,道别时陆长淮又嘱咐了古原一句:“别吃辣的。”
这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唠叨了?胡缨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
……
陆长淮回屋先给那捧小花找了个瓶子,随后又进了卫生间。
刚才洗过手了,但这会儿他又重新用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搓得有点儿狠,把手都搓红了。外面手机在响他也没管,又冲了半天才出去。
来电话的是解三秋。
铃声断了又重新响起的时候,陆长淮接起电话“嗯”了一声。解三秋问他:“你没事吧?是晕了吗?我刚看你回去的时候怎么有点儿不对劲?”
陆长淮这会儿头晕,脑子转得也慢,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解三秋应该是在宿舍楼上看到他从理发店出来了。
他捏捏眉心说:“没事儿,就是困了,昨天晚上没睡。”
解三秋叹了口气:“院儿里那些带血的东西你别收拾了,一会儿让阿姨过去收吧。”
“不用,一会儿周年给我送饭,让他带走。”
“行”,解三秋说,“换药你也别管了,古原自己弄不了的话我帮他换就行。”
陆长淮笑笑说:“那点儿血没事儿。你快睡吧,怎么现在跟个老妈子一样?”
“啧,我看你才是真的快成老妈子了。”
解三秋说完其实还想问一句什么的,话到嘴边想了想又没问,只说了句“那有事儿叫我吧”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陆长淮朝窗外看了一眼。古原刚才用过的围布还在地上扔着。白色的围布沾了血,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只看了两秒就拉上了窗帘。昨晚没睡好他本来就有点儿头疼,刚才又开始头晕恶心,现在连手都有点儿抖了。
周年来给他送饭的时候,他顺便让周年帮他带了盒止痛药。
饭是直接拿到楼上来的。他有点儿想吐,实在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把药吞了就揉着脑袋上了床。
周年帮他把饭盒收了,临走的时候说:“睡会儿还不行的话就叫我,我带你去医院。”
陆长淮“嗯”了一声:“帮我把院儿里那些垃圾收一下吧,我怕阿姨过来害怕大司马。”
“知道,你睡吧别管了。”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十一点,醒来脑袋还是觉得沉,胃也不舒服。这种反应是怎么回事儿他自己心里有数,但这没什么办法,只能往过熬,对外还得说是感冒了。
正好大司马给他提供了个现成的理由——冻了两晚呢,感冒理所应当。
无端想起跟古原开的那几句关于年纪大了的玩笑,陆长淮紧皱的眉心松了一些,在空荡漆黑的卧室里自顾自地笑了一声。
起床开了盏床头小灯,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周年有一个,胡缨有一个,还有一个陌生号码。他走到窗前准备挨个回过去,拉开窗帘的时候,眼睛往古原院儿里扫了一眼——
嗯?这么晚了又躺在院儿里?
按在周年名字上的手指往下移了移,陆长淮莫名其妙地先点了一下那个陌生号码。
前几天有过一次通话,司马子期来那天。这是古原,他忘了存。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古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里的手机亮着。
借着手机的光,他看到古原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接起了电话。
“古原?”他声音很轻地问。
“嗯,是我。你好点儿了吗?周年说你头疼。”
“好多了”,陆长淮隔着窗看着院儿里的人,“你怎么不回去睡?”
“啊,我,我不困,那个……我从餐厅打包了一盒粥回来,你要吃点儿吗?”
杯子里蒸腾的水气爬上陆长淮眼前那一块窗,模糊了视线。他抬手蹭了一下,盯着站在凉亭里那个人看了两秒,忽然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过来吧,我正好饿了。”
“好,我走书房,你别出来了,外面冷。”
陆长淮很想回他一句“冷你还在外面待着”,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古原过来的时候陆长淮正在打电话。他一手拿手机,一手端着杯水。姿态悠闲,装束也很随意,看不出什么疲态,只是眉心有点红。大概是捏的。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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