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不知道寻思啥呢,语气听着有点漫不经心:“你想救她?”
“应该是吧,其实挺矛盾的。”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她横抱在怀里:“她这么恨我,自从我俩摊牌之后一直跟我作对,这次还差点把咱俩抓天心岛去,站在这个立场来说我不该救她。
但刚才你劝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着就想到申公说的那句话了,他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本来这会儿处境就挺难的,冥府、昆仑、鬼族哪个都不好惹,现在又多出个东正教,就算杀了张琪,她师父三妙娘娘也一样会跟我为难,要是救下她我俩好好谈谈,不说多个盟友,至少能少个敌人不是么?”
“哎呦卧槽,你个老艮逼终于他吗开窍了。”
这句话不是从卓逸嘴里说出来的,而是来自她胸前。
原本在我胸前放着的小傀儡不知道啥时候到了卓逸身上,听见申公的动静,卓逸把它掏出来放到手心。
傀儡挤眉弄眼的:“你要早想通这点,至于闹出这么多烂眼子事儿么?”
我一点都不惊讶:“刚刚劝我那些话是你让卓逸说的吧?她跟天心岛不死不休,没让我扬了张琪骨灰就不错了,咋可能劝我服软儿呢?”
“别管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吧?”
申公那是那副不正经的德行:“对付女人,你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得哄她、忽悠她,把她忽悠瘸之后不就啥都有了么?
成天一见面儿就跟人家说,啊,我不喜欢你,什么你是母狗,你自作多情,有用么?说一万句都不如干她一炮直接,枕边风枕边风,不躺她枕边怎么吹风?”
他都不给我插话的机会,劈头盖脸一顿训:“你就明明白白告诉她,宝贝我其实是喜欢你的,但我家那个黄脸婆管得严,咱俩先偷摸儿处着,等有机会我一定娶你,画大饼会不会?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现在有偷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得珍惜啊!”
感觉申公的话就跟臭水沟似的,哗哗往我纯洁的心灵里面灌。
给我灌的这个膈应啊,撇着嘴反驳她:“我不是不会哄,也不是不会忽悠,主要这么做不真成渣男了吗?再说万一东窗事发你帮我哄青青去?”
“可别几把装犊子了,你本来不就是渣男么?”
那傀儡嘴都快咧天上去了:“出轨劈腿才是渣男,对女人好,让她们在你这不留遗憾,那可不叫渣男,那叫情圣,那叫大爱无疆!”
他越说越没谱了,我都懒得反驳:“你有洗脑这功夫,先把我俩身上封魔阵解了行么?现在我俩跟废人没啥区别,万一被那些祭司追上来净化了咋整?”
“隔着上千公里我怎么破阵?”
傀儡往卓逸怀里一跳,临走前还扔下一句:“下山是让你历练,别啥事都喊家长,自已想办法。”
眨眼的功夫傀儡就没动静了。
我挺无奈的,抬头问卓逸:“现在怎么办?”
卓逸伸手指着前方:“不知道,先出去再说吧。”
这是一条完全由人工开凿出来的地道,黑漆漆的,唯一的光源就是卓逸从壁龛里摸出来的那把手电。
不过隧道没多长,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听见一阵海浪声,清新的海风钻进鼻腔,倒是让人精神不少。
“下雪了啊。”
卓逸钻出那个小小的洞口:“十月飘雪,来年光景可不太好。”
“大哥你先别管来年了,想想办法找套衣服,别让我在这光着看景了行么?”
我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刚说完话,又是一阵冷风混杂着雪花吹来,突然流失的体温让我浑身一哆嗦。
卓逸往我裤裆那瞄了一眼,乐了:“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搁这儿光屁股打野战呢。”
我没搭理她,抱着张琪往东边走,因为那边有光源,估计是公路之类的。
寻思实在不行就找俩路人打晕,把他们衣服扒下来对付对付得了。
但刚走两步卓逸就在喊了声:“别去,咱们是东方面孔,万一闹出公共事件肯定会被认出来,东正教会跟冥府不一样,他们跟俗世关联很深,到时候顺藤摸瓜肯定能找到咱们。”
我回头看她:“那咋办?总不能光着屁股蹲大野地等张琪醒吧?”
“你在这等,我会俄语,看能不能找人要两套衣服。”
她想了想,又伸手指着刚刚我们爬出来那个洞口:“进去等,那些毛子应该发现地道了,但他们不会傻呵呵的去挖钢锭,应该会来搜出口。
等你们进去之后我把这个洞口挡住,记住,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知道了。”
我按她说的又把张琪抱回地道里,然后卓逸在外面弄了一大堆枯枝和沙枝,她身上魔气被封印,完全仗着自已力气大,吭哧吭哧忙活好半天。
等填上最后一捧沙子的时候,洞口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没有星,没有灯,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张琪微弱的心跳。
第648章 较劲
我其实挺怕鬼的。
倒不是怕鬼本身,怕的是黑暗中眼前突然出现个什么东西,青面獠牙的吐着舌头,被吓一跳的滋味可不好受。
心意一动,缠绕在手臂上的惊梦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虽说很微弱,但也能将这个狭小的山洞勉强照亮。
没有手机,四周是冰冷的墙壁,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怀中的张琪身上。
她这会儿双眼紧闭,看起来死气沉沉,也就是散发出的体温,还有缓慢无力的心跳让我知道她还活着。
目光往下移,在惊梦的照亮下,我发现她从脖子到脚都覆盖着一层符文。
这符文跟巫族的巫咒有几分相像,其中都蕴含着一定能量。
不同的是符文密密麻麻,它们共同支撑起张琪这副坚固的魔体,但巫法没这么复杂,往往几个代表着坚固、韧性、抵抗的巫印就能达到同样效果。
符文的颜色很淡,正向外散发着微弱的黑色魔气,似乎想把自已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去修复张琪残破的身体。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它们刚刚聚集到一半,就会被张琪体内某种圣洁、纯净的力量打散,周而复始。
感觉挺奇怪的,我又用精神力去探查她体内的情况。
结果发现她伤势比我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在刚刚的交手中,这具魔体内的魔气已经完全消耗殆尽,张琪几乎是毫无防备的被那道光芒照射在身上。
圣光顺着皮肤钻进她的肌肉、血液、骨骼、内脏,甚至在细胞里都能探查到圣力的痕迹,打散魔气的同时,还在不断侵蚀、灼烧着她的身体。
这是已经油尽灯枯了。
张琪看上去没啥大事儿,其实伤势比那个化成焦炭的女魔修没好到哪儿去,如果不是符文在续命,恐怕她这会儿早就断气了。
“这咋整?”
我皱着眉头,尝试着把体内的太阴之力输入她身体,帮她对抗圣力的侵袭。
可胸口的封魔阵坚定的履行着它的职责,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感知不到体内灵气的存在,更别说使用它们了。
“张琪啊张琪,让你帮我解开封印你不听,作茧自缚么这不是。”
尝试了足足十分钟时后,我泄气了,无力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怀中的张琪体温越来越高,那是圣力在燃烧她生命力散发出的热量。
生命力一旦耗尽,接下来就是魂魄,她现在连死后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说真的,无论我以前有多烦她,有多想弄死她,但想到她现在这种处境,想到她就要慢慢死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依然感觉心里堵得慌。
我低下头,看着她那张正在昏迷的脸,似乎又想起五年前那个戴着厚片眼镜的小女孩。
那会儿她打扮真是太屯了,跟艺术学院的整体风格简直格格不入。
家里不是没条件,可心思都在学习上,一年四季就那几套衣服,大多数时间都扎着马尾,也不知道烫个头发啥的。
尤其是那黑框眼镜,不光封印颜值,把她灵魂都给封印了,每次面对我的时候都小心翼翼,说两句话就会害羞,别说莹莹,当时一起玩的女同学每个都比她会打扮,甭管有钱没钱都跟女明星似的,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她不是不懂,但偏执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轻易放弃。
努力学习,出国深造,包括纠缠我这件事,与其说她是忘不了我,想把自已变得优秀然后回来找我,倒不如说她是在卷自已,想要弥补过去的遗憾,所以才一直跟自已较劲。
“你说她看着像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黑暗、幽闭的空间实在是太压抑了,我忍不住开始跟惊梦对话。
可那条灵蛇并不存在自主意识,只残存着一些本能的它茫然的朝我吐了吐信子,把身子盘成一团,照亮张琪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哎,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就这点本事,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已的命。”
为了不让自已愧疚我也是豁出去了,干脆透支精神力,把脑海里那些有关增益的巫咒全都在她身上放了一遍。
本就没能完全恢复的识海,经过这次摧残之后脑袋更迷糊了。
昏昏欲睡,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听见山洞外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句俄语。
“操,这时候找上门来。”
在心里暗骂一声,我强撑着站起来,想抱着张琪往地道深处挪挪,免得被人家发现。
可一直处于昏迷中的张琪,却在这个关头忽然贴上来。
她像条八爪鱼似的挂在我身上,两条胳膊紧紧搂着我脖子,嘴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找你娘了个大西瓜!”
她这一声给我吓的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当时两只手都占着,怕她又闹幺蛾子,我赶紧用嘴把她嘴给堵住,然后强忍眩晕感抱着她往里面挪。
可张琪就跟回光返照似的,伤成这个逼样,感觉到嘴唇的触感之后竟然还知道伸舌头!
我是一边忍着困意,一边担惊受怕,一边还控制不住的去感受那个吻的触感。
刺激,真他吗刺激,此情此景就跟偷情怕被人捉奸似的,那还有个不刺激?
不过这种刺激没持续多久,往山洞里挪了差不多十米,我实在忍不住脑海里强烈的困意,身体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在地面,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感觉到了一只冰凉的小手正在抚摸着我的身体。
睁开眼,面对的是卓逸那张带着倦意的脸。
这让我有点迷茫,但迷茫过后心里又是一阵膈应,赶紧夹着腿护住身子:“卧槽你变态啊,摸我干啥?”
“别动!”
卓逸白了我一眼:“谁他妈愿意摸你,给你穿衣服你没看见么?
第3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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