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且室外还很冷。有人说“北方冬天的是干燥冷,多穿点的话不难捱,难捱的反倒是南方的湿冷”。江瑟箐在此刻体验到了,今天天气突然降温,她刚从公司出来,虽然穿了一件比较保暖的冲锋衣,但此刻仍然令她冻彻心骨。
十年来,江瑟箐无数次做过这种梦,所以紧紧抓住女人的手,生怕她又像梦里一样散开。
她的车里还挂着季音棠十年前给的小挂件,手上还戴着季音棠十年前用打工赚来的钱买来送她的戒指。
江瑟箐的力道很大,掐的面前的女人吃痛。
“小江总,你怎么了?”
江瑟箐曾幻想过很多种重逢的场景,但不及眼前所真实,她的爱人,真真实实地出现在她面前。
“小江总,我们是私了呢,还是公……”
女人的话没说完就被她紧紧抱住,“你终于回来了。”
她双手在颤抖,而她回抱住她。
可当江瑟箐抬头,却见她胸前的工作牌写着“纪娩”。
江瑟箐愣住,跪倒在地,马路地上凉的让她双腿打颤,她失魂落魄,道:“你自己决定。”
纪娩拿出手机,叫人来把车开走。自己扶着江瑟箐到车里,拿上江瑟箐的车钥匙启动车辆。
“你状态不太对,我开车吧。”
“去哪?”江瑟箐随手从口袋里拿了一块山楂糕拆开包装丢进嘴里。
以前季音棠在淳城给她买过,吃起来很酸甜,前两年江瑟箐回去淳城过年时碰见他们还在开店于是大手一挥买了几大箱囤在家里。
江瑟箐上学时就喜欢吃甜食缓解压力,长大了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现在烟酒糖三面兼并。
纪娩把车开到自己家小区停车场停下。
江瑟箐抬头看她,“不是骂你,你真的很像我的那位故人。”说罢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打开。
纪娩见此,眼里的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下车又上了后座,掐着江瑟箐下巴逼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亲昵的姿态让她顺势搂着江瑟箐的腰。
“是么,哪里像?”
江瑟箐痴痴地望她:“哪里都像。声音像,样貌像,性格不太像,鼻子上的痣不像。”
“那你说我像谁?”
“像,我的爱人。”
纪娩挑眉,勾唇一笑,抢走江瑟箐手上的烟盒,顺带替她挽起发丝,吻了上去。
车里,是独属于她的淡淡花香。
江瑟箐想将它吸入肺里。
这好像,又只是梦。
但拥抱有温度,吻也有。
“姐姐,”江瑟箐叫了一声,随即纪娩,不,应该说是季音棠捧着江瑟箐的脸稍稍退却了一些,然后“嗯”了声,“好久不见。”
江瑟箐泣不成声,用力抱紧季音棠,发狠地吻上,她的眼里布满血丝,这是她们分别的十年后,两颗“行星”发生碰撞,产生前所未有的大爆炸。
十年前,季音棠让江瑟箐等等她,江瑟箐真的等了,等了十年,等来了今天。
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十七八岁不敢做的事,在今晚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这夜情的起因,是在两人下车后,季音棠带着江瑟箐到了自己家。
这间房子,布置得和高中住的的公寓不太一样,但又有很多相似之处。
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卫,装修很温馨,地板是木纹砖,天花板做了吊顶。进门是厨房和客厅,客厅有一个大落地窗,正正对着入户门,江瑟箐一进来就能看楼下的夜景。
而门口的地毯摆放着两双女士拖鞋。
这一点和以前的公寓很像。
往右走有一条走廊,左边是卫生间和书房,右边是一整个卧室。
走廊做了一面长柜,上面摆放着一个九宫格相框,是江瑟箐这九年以来的各种照片。
江瑟箐走近,看了一眼想转身,却不料撞进季音棠怀里,季音棠嗤笑一声问:“小江总是要投怀送抱吗?”
江瑟箐恼了,“分明是你老是跟在我后面。”
“哦?”季音棠挑眉:“我是主人,自然要看看客人参观我的家有没有偷盗什么东西啊。”
“小气唔……”江瑟箐话刚说出口就被季音棠摁着头接吻。
“江瑟箐,十年前我欠你的,法式热吻。”季音棠忽然看见江瑟箐手腕上细细的粉色疤痕,她的眼泪一瞬间就滑落了,心如刀绞,她不敢想,江瑟箐这十年来究竟是怎么过的。
“别哭,我已经熬过来了。”江瑟箐替季音棠拭去眼泪,吻了吻她的眼睛,“只要,这一切不再是梦境。”
季音棠颤抖地抱紧了江瑟箐。
后来不知怎么的,也许是亏欠得许多了,十年前的债从晚上十点多还到了将近凌晨两点。
江瑟箐的全身都红的像苹果,而她这颗苹果,被削了果皮,剩下白花花的果实,每每被品尝一口就汁水直流,苹果从客厅吃到了卫生间,又从卫生间品尝到卧室,可能是因为吃的时间太长了,苹果开始氧化,变得松软无力。
……
江瑟箐纤细的手使劲抓着枕头,从葱白变成了红青,到后来被人掰开十指相扣。她的头前后移动,每每快要撞到床头板的时候总会被人护着往下挪动。
到后来,江瑟箐成为一条濒死的鱼才终于“刑满释放”。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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