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小奶牛受了大惊，猛地夹住尾巴跳起来，身体在空中转向，落地后面朝圆圆瑟瑟缩成一团，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圆圆爪子还停留在空中，一脸好奇：“七月，你怎么还有蛋蛋呢？”
    “喔对了。”它很快明白过来：“你之前是流浪猫，没有帮你割蛋蛋，不过没关系，我听见医院的医生说要留下你，很快他们就会帮你割蛋蛋啦。”？？？！卧槽！！
    割，割蛋蛋？！
    卧槽卧槽！！！！！
    祁跃饱受惊吓，连滚带爬回到狸花身边：“大大大大哥，大大大大事不妙！！！”
    狸花眼睛都没睁：“长新脑子了？”
    “不是！”祁跃语无伦次：‘大哥，我们，我们不能留到春天了，得赶紧跑才行，不然，不然就要蛋蛋不保了！’狸花平静嗯了声：“知道了。”……啊？
    就，就这样吗？
    祁跃被狸花的淡定震撼到，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哥，怎么你好像，不是很稀罕自己的蛋蛋啊……”
    说完脑门就挨了一抽。
    祁跃连忙抱头，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大哥你早想到了是不是，所以才问我是不是真的打算留到春天？”
    狸花收起尾巴，评价：“不算太蠢。”
    “还是蠢的，我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祁跃护蛋心切：“那我们要提前跑了对不对？可是一直被关着，该怎么跑呢？”
    “医院给我们这样的流浪猫绝育是直接就上还是要先打疫苗啊，要是先打疫苗还能拖一拖，直接上那不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吗？”
    “大哥你有计划了吗，我们要不要研究一下做个逃跑方案，仔细规划一下逃跑路线，要一击必中，不然下次小于护士加强防备就更没机会了。”
    “对了，当初皮皮不就是自己半夜跑出去的吗？它比我们大只都能跑出去，我们肯定也没问题……”
    到后面小奶牛的声音越来越小，从念叨到嘀咕，直至到完全消声。
    狸花侧目，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小奶牛的脸完全被肉乎的前爪抱住了，耳朵往两边压得劈叉。
    狸花卷起尾巴蹭蹭他左边耳朵尖：“做什么。”
    “……在裂开。”
    祁跃声音闷闷传出来，带着一丝丝难以治愈的崩溃：“大哥，我，我刚刚……我刚刚被小姑娘摸蛋了呜哇啊啊啊。”
    第21章
    ◎喵呜◎两天后雪夜过去的早晨，街道路面结了一层薄层，天寒路滑，耽搁了不少人上班工作。
    宠物医院平常七点就会有人来给小动物们倒粮食，今天迟了一刻钟，小琳护士七点十五才打开医院大门。
    先是里间走廊对面的几只小狗，然后是这边壁箱里的小猫。
    从下往上，最后才到顶层狸花和小奶牛的箱子。
    小奶牛仰躺在箱子正中最醒目的地方玩自己尾巴，狸花在边缘暗处，小琳护士将脸贴在玻璃上往角落看才能看见。
    “哟，这是怎么，吵架啦？”
    小琳护士打开箱门，拿出猫碗清洗：“小奶牛，肯定是你太调皮了，惹哥哥不高兴了是不是，道歉了吗？”
    将洗干净的碗放回去，她倒上猫粮，虚掩上门，然后弯下腰去给水碗添水：“小孩子犯错了要道歉，要快点和好……哎！皮猴，不许这样玩，看粮食全被你洒了。”
    小奶牛弄翻了猫碗还像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趴在门边快乐地摇尾巴。
    圆滚滚的模样实在可爱，看得小琳护士都舍不得多骂他，无奈叹了口气，认命蹲下将落满地的猫粮和冻干重新拾回碗里。
    箱门在她未曾注意到时无声地打开，又无声地掩回去。
    等她收拾好起身，小奶牛还是趴在原地望着她，盯着她关门的动作从喉咙里发出卖乖撒娇的声音，还会翻着白肚皮伸长爪子贴住玻璃。
    小琳护士被萌得晕头转向，全然没发现箱子里已经不知不觉少了一只猫，隔着玻璃逗了小奶牛半天才恋恋不舍离开，去前台准备今天工作的东西。
    皮皮坐在对面笼子里，嘴巴杵在水碗里咕噜咕噜吐泡泡，智慧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壁箱。
    它看见那名投喂食物的人类离开后，从壁箱最顶上钻出来一只狸花，从上往下用爪子开了门锁，放里面的小奶牛出来，跟他一起爬上箱顶。
    一切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看起来有趣极了。
    皮皮欢喜地瞪大了狗眼期待加入，可是两只小猫好像并没有要邀请它加入的意思。
    他们沿着箱顶跑到壁箱角落，直起身探向天花板的一角缺口，一前一后动作灵活轻快地钻了进去，不见了。
    “？”狗眼呆滞几秒，忽然整条狗着急地原地乱蹦，又把脑袋使劲卡进栏杆，企图把身体也挤出去。
    没想到下一秒，它就看见狸花从天花板上又钻了回来。
    不仅回来了，还从壁箱顶跳到地面，踩着无声的步伐走到它面前。
    卡头小狗子眨眨眼睛，以为小猫回来带它玩了，兴奋到张嘴吐舌头。
    结果门牙连着鼻子一片突然一阵钝痛。
    小猫没有带它玩。
    小猫不但没有带它玩，还特地回来拿后腿往他脸上蹬了一脚。
    接着原路返回，灵敏跳回箱顶钻进天花板上层，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