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应该庆幸席末沉是个正人君子吗?
“我……没有睡衣只能穿着这个。”
席末沉爽朗的笑笑:“是我忘了把睡衣给你了。在沙发上。”
“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去换下来,我来收拾桌子。我不打扰你了,晚安……小初。”
席末沉担心他再多看温初一眼,就会迫不及待的跟着他回到主卧。
温初拿着席末沉买的睡衣转身回了卧室。
睡衣是粉色的,胸口处印着可爱的小兔子。衣服尺码偏大,有着十足的垂感。
领口是偏v领,随便一动便能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胸口若隐若现。
睡衣的短裤甚至还没过膝,比衬衣暴露的地方还要多。
温初看着奇怪的自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席末沉选择这件睡衣,当真不是故意的吗?
正当他这般想着时,门被敲响。
说着不会打扰的人,还是敲了他卧室的门。
温初慌乱中展开被子盖在了身上,将眸中的烦躁隐藏,小声地说了声进。
不料因为方才的动作过大,上衣已经将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
而他却浑然不觉。
席末沉推开门,在门口骤然停下脚步。
若不是知道温初的性格,他恐怕真会以为男人在勾引他。
他轻轻滚动了下喉结,喉咙有些干燥,暧昧的双眸在温初身上停留一瞬又挪开。
“小初,你习惯点香薰吗?”
温初迟疑一瞬,摇了摇头。
也不知是不习惯还是没用过。
“试试吗?”席末沉缓步走到床边,将手里的香薰放到了床头柜上。
温初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席末沉将香薰点燃放好后,便打算离开。
温初开口叫住了他:“睡衣能再换吗?”
“啊,怎么了?”席末沉明知故问,眼里涔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温初脸红的没看他,放在被子里的手纠结的攥在一起,紧张道:“这身太大了,有些不合适。”
温初骨节小,并不适合宽大的衣服。
席末沉听罢,这才故作恍然道:“我和店员说给老婆挑,她可能给我拿的是女友睡衣。”
带些挑逗的意味也很正常。
可温初却没有再思考这个问题,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老婆’二字上。
领了结婚证,他……就是老婆吗?
“小初?”席末沉折返回来,坐在床边,“如果你介意,我就拿去换。”
许久,温初才反应过来,他的双手摊开,掌心布满了细汗:“没关系,不用换了。”
大不了他回家去拿就好。
“只要你开口,”席末沉的手倏地探上了温初的肩膀,“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温初想,他要离开那个疯魔的家,离开这个世界,难道席末沉也会同意吗?
席末沉眼里满是他:“小初。”
“嗯。”
“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
温初心中轻笑,可我不愿当倾吐者。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眼里涔着淡淡的笑意,内心却在敷衍。
席末沉并没有看穿他内心想法,自以为温初愿意信任自己,便让他好好休息后离开了主卧。
待人离开,温初才得以有了放松的机会。
他侧身躺着,目光直视着正吐着烟雾的香薰,淡淡的味道飘进鼻尖。
思绪也早已飘远。
或许真是这香薰的作用,温初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而这次也没有再做光怪陆离的梦。
第25章 .死人也是会闭嘴的
“真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母怒气冲冲的在客厅内反复踱步,一声一句怒骂,好似个泼妇。
温父却不骄不躁的坐在沙发上饮茶。
“你真是不着急。”温母气的胸膛好似要炸了,她望着温父如此淡定,心里更烦了,“万一他跟那席末沉跑了,我们什么都得不到怎么办?”
连续好几天,他们没有办法联系到温初,甚至去了那栋房子,都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他们再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温母合理的怀疑温初是跟着席末沉跑了,但转念一想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那由此便只剩下一种可能,温初被席末沉诱拐了。
此时的他也许就和席末沉在一起。
温父平静的吹了口茶的热气,听着温母的咒骂不甚在意:“婚礼还在下个月,你慌什么。”
“婚礼?你这个好养子可亲口承认不会办婚礼,不然我为什么那么急?这个小贱人,说着要为温家做点什么,结果躲在背后不出现。”
若不是要克制,她对温初的咒骂只会更难听。
“他又跑不了。”
见温父并不向着她说话,温母心烦意乱的哎呀一声,转而坐在了一边。
“我真不知道你养他干什么,公司照样能开下去,只不过这公司是……”
温母大舌头差点将当年的事一吐为快,温父斜睨了她一眼,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在了茶几上。
温母被吓了一跳。
“自从把温初介绍给席家,你的脾气是愈发收不住了。”
温母哼声,留有一丝惊吓还在眼中:“我装了十几年,也装够了。”
要不是为了让温初认为她这个养母极好,也愿意待在这个家,她又何必如此。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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