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笑面虎一左一右挨着青年,似乎在暗暗较劲谁和沢田纲吉在物理意义上更为亲密,棕发执行官就这么生无可恋地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沢田纲吉:“……”
真的好挤。
办公室内其余以百叶为代表的在职人员都对这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的幼稚举动表示叹为观止,看得津津有味,他们甚至觉得哪怕今天又要临时加班那也是可以忍受的。
“纲吉君,刚刚那个故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我再想想……”
白兰继续之前和监视官的二人话题,把迪诺晾在一边,不过迪诺只是稍微有意地流露出些微苦恼,沢田纲吉就很快注意到了,他一五一十地把游戏内容全都告诉了自己的师兄。
迪诺扬起仿佛略胜一筹的大气微笑,他打算尽快结束这个由第三者发起的游戏,单刀直入道:“凶案发生时原配在场吗?”
白兰略感无趣地瘪瘪嘴,“与此无关。”
紧接着迪诺又道:“儿子是被毒死的吗?”
白兰:“不是。”
迪诺没有停顿,“那他是被刀具杀死的吗?”
白发执行官微微一顿,“是。”
迪诺知道自己问到了要点,“情人是使用该刀具自杀的吗?”
“是。”
“情人是用刀具划开颈动脉自杀的吗?”
“不是。”
“情人是割腕自杀吗?”
“不是。”
“情人是切腹自尽吗?”
“……是。”
迪诺问得很快,似乎完全不需要思考时间,但每一个问题都直击要害,听得沢田纲吉这个新手玩家目瞪口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思路太乱了,这样的游戏就和破案是一样的,不应凭空捏造式地臆测“起因”,而应该先确定“结果”再从中反推源头;作案手法、受害者死状等线索才应该是他们第一时间最先收集的,要让证据说话。
眼看青年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迪诺身上,白兰这个上帝也当得索然无味起来。
“男人是因为孩子才不肯离婚吗?”
迪诺已经隐隐触摸到了几种可能性比较大的“真相”,却抵不过上帝消极怠工,白兰沉吟了足足半分钟,才慢吞吞地道:“是……还是不是呢?”
执行官模棱两可拖延时间的做法令警探略感不快,不过对方不配合的态度倒是帮了他的忙,这好他对这种无聊的游戏也没什么兴趣,还不如早点带阿纲回家。
“既然这样……”那就到此为止吧。
迪诺一句话尚未说完,沢田纲吉这边却在他的引导下终于恍然大悟,走出了先入为主的盲区,“情人是不是生不出小孩?”
白兰立马又来劲了,“是的呢~”
迪诺:“……”
他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把这家伙关回更生设施里。
迪诺不忍心扫了发小的兴致,只能按兵不动继续陪着。
沢田纲吉有些雀跃,“儿子多大了?不对……”
想起来自己不能这么问,青年换了一种措辞,“儿子还是婴儿吗?”
“没错。”
白兰赞许地鼓起掌来,只差没再放个礼花。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他感到了不可思议,但还是问出了心中那个略显病态的猜想,“情人把肚子刨开……是为了把孩子放进自己的肚子里吗?”
白兰深深地注视着青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稠艶至极的笑容。
“bingo!”
听到白兰的回答,迪诺微微皱眉,不知为何心中略感不适,他最终将这不适感归结于不想让沢田纲吉听到如此猎奇、污秽的故事,沢田纲吉的世界,应该是纤尘不染的。
棕发青年一时没有深思故事的内容,只是单纯地为推导出真相感到开心,“最后一个问题,墙上的话,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之类的吗?”
白兰双手十指相抵,轻笑着给出了最后的答案,“是。”
这场游戏本已尘埃落地,上帝却又尽职尽责的补充道:
“其实纲吉君你还漏了一点……这个故事里的情人,是男性哦~你都默认成情妇了吧?”
“唉……?唉?!”
白兰显然很满意青年震惊的反应。
一石激起千层浪,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埋得这么深,沢田纲吉还天真的以为是情人不孕不育,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只是他又先入为主把情人默认成了女性,那原配妻子和孩子也太惨了吧……
青年有些愤愤不平,但另一方面他笔直的思维终于拐了个弯,他迟钝地意识到,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所以故事中根本没有可能怀上孩子的情人才采取了那么极端的方式,沢田纲吉略感唏嘘,但他不会忘了情人亦是加害者,那个中年男人更是不值得同情。
想到这,较真的沢田纲吉才又猛然记起来,他和迪诺如今的匹配关系,以及,他们俩也都是同\性……
点点波澜再也无法平息下来,沢田纲吉傻傻地看向一旁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这几个月来他潜意识里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第一次赤\裸\裸地展现于眼前。
青年的反应终于让迪诺惊觉异样,他面色苍白了一瞬,连忙出声打断对方的沉思,“阿纲……差不多可以下班回家了。”
“噢噢、好……”
沢田纲吉虽然还回应着他,可心神显然已经不在这了。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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