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听话的站起来,然后一言不发的抱住了他,沈弃用力的把江岁晚搂进怀里,然后埋首在他颈窝,委屈道:“我害怕。”
江岁晚被他勒的有些闷,不解的温声问他,“害怕什么?”
“怕师尊受伤,还怕师尊有一天会丢下我一个人。”
江岁晚一愣,小徒弟的意思是……害怕他受伤离开吗?
想来他是被自已受伤的那情景吓到了吧?
其实沈弃的想法不难理解,他从小被抛弃,长期的流浪生活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而自已又是他的师尊,是他第一个依赖的人,所以他看见自已受伤,才会害怕,才会恐惧吧?
害怕这个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离开,恐惧自已再次被抛下?
江岁晚越想越心疼,他轻轻拍着沈弃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师尊不会抛下你的。”
“真的吗?”
“嗯,师尊什么时候骗过你?”
“师尊以后可以不要受伤吗?”
“……师尊尽量。”受不受伤这事,不是他自已可以决定的。
沈弃坚定的说:“我会快点提升修为,保护师尊的。”
“嗯,师尊相信你。”说完,江岁晚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但是修炼一事,切不可急于求成。”
“修炼一事,如果急功近利,很容易走火入魔。”
“师尊,我知道了。”他忽然问:“师尊,要是有一天我入魔了怎么办?”
到那时,师尊会怎么处置他呢?
杀了他吗?
江岁晚一愣,这个他倒是没有想过,沈弃一向乖巧,他从没想过入魔的他是什么样子。
江岁晚陷入沉思,要是有一天小徒弟入魔了……自已会怎么处理呢?
沈弃等了好一会儿他的师尊都没有说话,他眼神一点点的冷下去,开口问:“师尊会杀了我吗?”
江岁晚:“不会。如果你没有伤害无辜之人,那就永远是师尊的弟子,无论你是人还是魔。”
“这样吗?”不能伤害无辜之人吗?他可以做到。但至于那些人是否无辜,就要看他们做了什么了……
“嗯。不过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沈弃把头埋在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痴迷兴奋,语气却依旧有些委屈,“就是忽然想到了。”
“这样啊。”江岁晚纵容的让他抱了会儿,“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沈弃这才松开他,抬起头,眼尾湿漉漉的,勾着浓墨般惊人的黑。
江岁晚叹气,“好了,别难过了,师尊在呢。”
沈弃攥住他的衣袖,乖乖点头。
江岁晚打了个哈欠,躺下,给他留了个位置,有些疲惫困倦的说:“睡吧。”
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啊。
沈弃在他旁边躺下,看着江岁晚困倦的合上眼,无声的笑起来,虎牙尖尖,和那双透着幽芒的眼睛格格不入。
江岁晚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被人搂住了,他轻轻挣了一下,“?”
艰难的睁开眼,发现是小徒弟紧紧的搂住了他。
沈弃睡得很不安稳,好看的眉皱着,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安的小声呢喃:“师尊,不要……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原来是做噩梦了……
江岁晚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睡眼惺忪的安慰道:“别怕,师尊不离开,别怕……”
因为困,他嗓音有些低哑,轻柔的跟一阵风似的。
见搂着他的人紧蹙的眉目渐渐舒展开来,江岁晚这才困倦的沉沉睡去。
沈弃睁开眼,凝视着江岁晚。
师尊真的很容易心软啊。
月光透过窗,温柔的洒落进来,照着床榻上的人。
江岁晚眉眼清冷,醒着时,那双浅色的眸子透着股浑然天成的悲悯,却又疏离淡漠,叫人不敢靠近。
现在他睡着了,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忽然就淡了几分,长长的睫毛垂着,墨发散落在榻上,衬的他肌肤宛若冰雪堆砌,多了几分琉璃般的易碎感。
师尊。沈弃无声的叫了一声,眼神痴迷。
他把头埋进江岁晚颈侧,埋进那松雪般的冷香中,终究是克制不住的在那觊觎了不知多久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
这是他的师尊,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第48章 师尊生病了
翌日,清晨。
沈弃一如既往的大清早爬起来修炼。
濯月峰钟灵毓秀,江岁晚不喜吵闹,又只有沈弃一个徒弟,所以山上很安静,但又由于江岁晚爱捡东西的习惯,山上精怪灵兽什么的颇多,倒也不显冷清。
沈弃坐在一棵松树下修行,几只雪白的兔子在远处的草地上偷偷看着他。
那兔子很胖,圆滚滚的,像一只只蓬松柔软的毛球。
它们灵智未开,对沈弃好奇,但却碍于他身上的气息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躲在树丛后面偷看。
就在它们看的起劲时,银白细长的小蛇出现在它们身后,悄无声息的靠近了,然后冲着它们“嘶嘶嘶”的吐着信子。
“咕咕!”几只笨兔子一回头,看见小白后吓得仓皇而逃。
哈哈哈,好蠢哦。
小白见几个白团子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开跑开,心情很好的朝沈弃游去。
它游到沈弃面前盘起来,对沈弃说:“主人,那个假的绯灵冠果然被人带走了。”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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