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嫌弃你?”余夏以为她没听见,就又问了一遍,她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嫌弃,疯了么?
“我是...不祥之人。”自己说出这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慕倾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好像很早开始就有人这么说她,每次她出门都会有人在她背后小声的说这样的话。
邪祟!疯子!离她远点!
那些人有老有少,有不认识的,也有素未蒙面的,甚至有她家里的丫鬟,她们都在窃窃私语,但只要她一靠近就都闭嘴了。
她小时候问过爹爹,爹爹只说那些人都是骗子,她不是邪祟,她是人。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再也没有人悄悄说这些话了,只是那些人看见她不是避开,就是闭口不说话。
王慕倾看着余夏,她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便露出一抹微笑,“他们都说...我是邪祟...”
余夏一愣,她的内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明明是笑着说出口的,但语气里尽是悲凉。
他们,他们都说。
他们说她是没爸没妈的孩子,他们说她小学开始就会勾引班上的同学了,他们说这个,他们说那个。
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事编织拼凑出了,大家口中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可他们到底是谁?他们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却把凭空捏造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无论是前世的夏之涵,还是现在的余夏,这些他们说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但是有人会。
总有人会相信,会动摇,会怀疑,会觉得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
余夏笑了笑,王慕倾心如死灰的低下头,鼓足的那一点勇气又都消失了。
“那不是正好,我们都不完美,谁也别嫌弃谁!”余夏说的那般无所谓。
王慕倾瞪大双眼抬起头看着她,就只是想...看着她。
看这个人的眼睛,鼻子,嘴,看这个人的漫不经心,看这个人的与众不同,看这个人眼中有光,璀璨,夺目,动人心弦。
外面已经彻底黑了,王慕倾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面,双眼盯着马车上放着的不属于自己的小小包裹发愣。
车帘被撩起,余夏坐回车里,马车又动了起来,她递过荷叶包着的米糕,“这家的米糕是城中最好吃的。”
王慕倾看了看余夏,然后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微甜的米糕入口即化,她笑着点点头问“你喜欢吃这个?”
“嗯。”米糕,年糕,汤圆,那种黏黏糯糯的东西她都挺喜欢吃的,不过现在汤圆是绝对不会吃了。
余夏把手边的包裹抱在怀里,快到国公府了,她怕把书忘在车上,这里面的书可不能被别人看到。
王慕倾看余夏那般珍惜那个抱着的小包裹,她好奇的问,“那是什么?”
“我新买的书。”
“你喜欢看书?”
“喜欢呀!”余夏随意的答道,她猛然才想起这都要成亲了,却还不知道她的妻子叫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王慕倾。”
“很好听的名字。”余夏自认为自己是个自私又有点无情的人,但偏偏对真诚的人毫无招架能力。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随着年龄增长心里面都会有自己的小算盘,就像她选王慕倾也不是有算计在的么!
余夏看着王慕倾,眼神温柔。
如果可以,我愿守着你的这份真诚,不会让任何污秽沾染你!作为“你愿意”的报答。
“余夏,是我的名字。是夏天的夏!”余夏下车前对她说。
“我知道,爹爹有告诉我。”
即使知道你知道,我也想亲口告诉你,告诉你我的名字。
车轮滚动,渐渐远去,余夏刚要转身,不远处的马车却停了下来,王慕倾等不及搀扶就着急蹦下马车。
余夏不解便走上前去。
“你真的要娶我么?”王慕倾歪着小脑袋瓜,眼中带着星光,明明都告诉了她一遍,她却还是想再次确定。
余夏摇摇头,“等我,嫁到你家去。”
王慕倾面带柔和的笑了,笑的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真实的想哭。
第7章
马车终于消融在夜色里,余夏嘴上依旧残留着笑意。她转身准备进府,这时她才注意不远处的角落里一直站着一个人,好像是个姑娘。
“余公子。”梅心走过来,府上守门的说余夏没在,她便一直等在这里,“您好久都没去楼外楼了,柳姑娘练了新曲子想邀您去听。”
余夏皱起了眉头,眼神充满防备。
梅心有点着急,她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心里面替柳姑娘难受,她犹豫着开口,“这些天妈妈又让柳姑娘接客呢,您去看看她吧!”
余夏的眼神变得有点冷,她已经猜出了楼外楼是什么地方了,她不管原主去青楼是为什么,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也好,就是喜欢去玩也好,反正她都不会踏入那种地方。
不管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只是她自己,她要根据自己的意愿活着,而不是代替原主活着。
余夏解下自己的钱袋递给梅心,说出的话像是刀子,“我以后不会去那种地方了。”
“余公子,柳姑娘她...”还没等梅心说完,余夏便进了大门,梅心看着她的背影,却只能被门口的侍卫拦在了外面。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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