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的小孩年龄跨度很大,小的如林殊止那般小,大的能马上踏入高中。
那人当然没有上高中那么大,林殊止猜测他在读初中。
事实还是他想错了,那人只比他大了三岁。
说好听点,长得成熟。说难听点,长相显老。
很快林殊止又发现,那人的家就在林家向东不到一百米。
怪不得当初会路过林家大门,那该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而每周六固定的上课时间那人都是独自前往,身边也没有人陪着。
林殊止终于鼓起勇气,让听令于方卉的司机叔叔为那人开车门。
车门开了,那人却不愿意上来。
司机叔叔笑着逗他:“小陈怎么不愿意上你的车啊?”
小孩子脸皮薄,几次三番下来屡遭拒绝,林殊止便独自生了闷气,不再执着于让那人上车这件小事。
林殊止很快又被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那人很乐于助人,林殊止不止一次见过他帮很多人。
那是个热心肠。
那是邻居家的哥哥。
邻居家的哥哥叫陈穆。
……
第5章 小“女”朋友挺得劲啊?
往事在梦中重现的滋味并不怎么样,林殊止在一阵头痛中缓缓醒来。
思绪还迟钝地停留在他在林家的时候。
方卉允许他成为林家的一员,给予他每位子女都同等的物质待遇,是整个林家对他最好的人。
但这并不是视如己出的好,林殊止能感受到的。
他也知道他不能要求得太多。
所以他依旧感激她。
夏兰琴的脸早在二十多年的光阴里随着时间远去,他只在很偶然的时候会记起那些片段。
窗帘被整齐地拉起,室内还是一片黑暗。
昨晚实在太疯狂,以浴室为起点,陈穆将他拖到了客厅,最后以他房间作为长久的据点。
醒着时见着的是陈穆,梦里也是陈穆,结果醒来时被窝都凉了。
陈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林殊止起床时能见到陈穆才是稀罕的事。
他随意薅了把头上的鸡窝,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觉得荒谬。
看清床上具体情况后更觉得头疼。
喝醉的明明是陈穆,怎么最后乱性的却成了他?
小时候的他,对于陈穆不可谓没有一种崇拜的色彩。
这不奇怪,毕竟陈穆救了他那么多次。
可他已经长大很久了。
他变了,陈穆亦是。
小时候的林殊止从来都想不到,二十年后会和陈穆在同一张床上滚两年,并且下位者的角色一演就是两年。
多想无益,要紧的事一大堆,首当其冲是把自己处理干净,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
林殊止浑身上下都酸软,一些半风干的液状物体还挂在身上,不过按陈穆的尿性也是情理之中,他本来也没想着陈穆会好心到给他做清理。
果不其然一动身就有一阵热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林殊止不自觉收了收,更觉一阵刺麻的痛。
一句粗口没忍住从嘴边爆出,他深吸了口凉气继续前进。
结果下一脚就是他昨晚都没来得及换上的内.ku。
他不知道是怎么从浴室带进房间的,明明昨晚他一点穿衣服的机会都没有。
实在太荒诞了。
哪哪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迹,空气里甚至还有股腥膻的味道没有散去,他想起都觉得面红耳赤。
林殊止好容易步履蹒跚进了浴室收拾干净,出来看到满屋子狼藉又觉得看不过眼,强忍着不适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过程中他甚至有种透过现实看从前的感觉。
似乎以前也是这样的。
虽说他和陈穆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言,但结婚以后陈穆却是意外地对他这副身体感兴趣。
频率不算太高,但几乎每个周的周末会和他一起过夜。
一夜过后的光景取决于陈穆前一天晚上做了多少。
通常都是比较混乱的。
但陈穆怎么可能收拾,家里有专门的人收拾,从来都轮不到他干这些。
陈穆可以不在乎,可以第二天一大早便以公事为由扬长而去,但林殊止不行。他不想让别人看见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模样,所以在日常打扫的人到来前,他选择亲力亲为地先把房间收拾好。
为此还经常被误以为他不喜欢被侵占私人领域。
这种事解释起来又比较麻烦,所以林殊止常常选择一笑了之。
陈穆永远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也没必要知道。
忙活大半个早上,家里总算能看得过眼。
昨晚被慌忙带上床,林殊止的手机早已没电关了机,起床到现在充了一早上,应该差不多能满格电量了。
一开机消息就争先恐后地弹出来,林殊止一条条消掉那些app的广告推送,最后剩下一条入账的提醒。
陈穆给他打了钱。
数额还不少,后面跟了好几个零。
林殊止一下没憋住在客厅里笑出来,声音在老房子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
他肩膀都在颤抖,笑到最后他眼睛都酸了。
这算什么?上完了给的报酬?
跟买他一晚上有什么区别?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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