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弥漫着扭曲与荒诞的海底在青木言展开手臂倒下的那一刻化为无数铁笼,所有笼子的门在一瞬间打开,笼子化为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在空中组合成了云,无尽的白鸽噙着花枝拍打着翅膀,飞往蔚蓝到犹如海面的蓝天。
海的深处,是天空。
疯狂与浪漫,扭曲与纯白,所有的转变都只在一瞬间。
“铛——”
钟声再次响起,却不再如同之前那般遥远圣洁,周围是繁华的都市,欧式的古铜色路灯,不远处的钟楼正在发出声响。
“呜——”车笛喷出灰白色的气体,轰隆着从身侧驶过。
这里是蒸汽时代的伦敦。
两人身上的衣物重新恢复干燥,仿佛从未潜入海底,一切都如同的幻想。
“我的异能不受人类身体束缚,同样也不受时间与空间约束。”
青木言笑着朝果戈里伸出手,似邀请般,后者唇边笑意越发加深,反客为主握着青木言的手推开了面前凭空出现的门。
门后是一望无际的舞池,看不清面容的男男女女皆带着假面,他们穿着华丽优雅,头顶橙金色的灯光把一切渲染的纸醉金迷。
青木言的指尖有些凉,但再往深处探去却感觉似燃烧着火焰一样的炽热,像是在舞池中央摇晃着的酒杯一样,两个人的幻想与自由相互交织,凝结出荒诞又诡异扭曲的,不被常理所接纳,与正常世界完全背道而驰的完全自由世界。
“您真的很会骗人。”
在一次旋转舞步之后,果戈里忽然低下头意味不明地看着怀里的少年出声。
青木言丝毫不在意,他的表情仍旧从容,带有贵族独有的优雅与华贵气息,“我自由的意志可是真的,无论想要什么样的世界,在这里都能够实现,这就是我的自由乡。”
他抬起眼眸看向果戈里的眼睛,那片金色像是侍从递上来的醇香酒液一般,几乎能够让人溺死在其中醉生梦死。
但如果贴近细看就会发现对方的瞳孔是奇异的十字架模样,像是童话里的星星,跟果戈里本人一样,有着强烈的反差感。
“那么——提问,你现在在思考些什么呢?”果戈里眼眸微弯,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青木言忽然发现自己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而杯子里金色的酒液中漂浮着一颗眼球,那颗眼球无论是特殊的瞳孔还是颜色都像极了果戈里的那只眼睛。
啊……被发现了,果然一不留神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青木言会不用本体进画中的原因,他本体更加容易影响到画中的世界,有时候哪怕是一个念头,也能让世界顷刻间改变。
果戈里老实说有些迷茫,为什么他还没开始挖对方眼睛,对方反而先率先觊觎自己眼睛了?甚至想的是用酒泡,泡了喝掉吗?这是什么眦睚必报的小气鬼性格?
青木言若无其事地把杯子里的眼球抹消掉,他并没有想要挖对方眼睛的想法,只是不过是闪过一丝好奇,一点点好奇那颗眼睛跟酒液混合在一起的模样。
耳边流转的音乐已经结束,邂逅的舞会迎来了终结,星河灿烂的梦幻夜晚也即将迎来破晓天光。
果戈里揽在对方腰间的手松开,也许是年龄上的细微差距,两人站在一起青木言要比果戈里矮上半个头,因此在刚刚的舞池中青木言跳的女步,只不过两人看起来都不在意这个问题。
果戈里意味深长地开口,带着故作不舍的腔调,“真是精彩的一晚,让我有些舍不得这样放开你了,总觉得下一次见面时再见到的就不会是‘你’。”
故意在“你”字上加重了音,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
事实上确实如此,这样做很耗费青木言的精神,展现出这一面后也会让他更滑向疯狂的深渊,当然也有另一重意思,已经完全知晓果戈里异能后,青木言绝对不会再如此被轻易抓住本体,就像是掩藏在雾中一样。
这番话让青木言微微顿了一下,连带着原本沉浸在疯狂放纵里的思绪也被冷却。
“那你要留在这里吗?”青木言微笑着反问。
他们都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
周围伴随着这句话逐渐弥漫起薄雾,薄雾里混杂着说不出色彩的奇异光点,所有的一切都在雾中消融溃败。
在空间的波动里,果戈里又听见了某种古老模糊的低吟,再次看向青木言方向时,后者的身影已经在那里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某个庞大的圆形物体,祂在雾中若隐若现。
再次睁开眼睛后,他已经回到了现实,正站在青木言住所紧闭着的木门前。
天际破晓的微光照耀在杂草丛生的院子。
绮丽又荒诞的邂逅之夜,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也像是午夜的神秘魔法,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天光乍现悄然消散。
果戈里像是感知到什么忽然看向花园外。
一辆黑色的车从不远处驶来最后停在门口,车门很快被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橘发少年,后者抬起眼眸露出了一双钴蓝色的眼睛,在发现青木言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时,他的视线带着观察与审视。
两人对视没有一秒,在发现彼此没有敌意后,果戈里摘下礼帽略微欠身后掀起斗篷率先离开了。
像个神秘又优雅的奇怪访客。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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