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陈宏感觉到霍斯臣没把自己当成朋友,哪怕大家一起活动时,在外头见面,爬山也好,打cs也罢,霍斯臣都并未与他表现出很熟的模样,大部分时候只和张宇文在一起。
他会不会是花花公子?或者有什么人品问题?
陈宏左思右想,一面觉得对不起严峻,另一面又不敢得罪霍斯臣。 毕竟自己还要从他身上赚钱。 健身房关闭后,几名大客户成为他的主要财产收入来源,他保留了不到十位的优质客户──有钱有闲,又愿意买课请他指导的金领们,只要每周能给他们上一节课,就能保证陈宏的衣食住行开销,不至于沦落到去睡桥洞。
最后,他在这极端纠结里,背叛了严峻。
事实就像霍斯臣预测的一样,遭受了张宇文的一顿暴捶之后,陈宏发现,张宇文应该也喜欢霍斯臣。
只是双方都在试探彼此。
成年人的规则就是这样,衡量利弊,寻找理由,作备案,搞推演,谈恋爱与其说是一场狂欢,更不如说是小心翼翼地推进合作,在这过程里尝试着各取所需──情绪价值、经济实力、社会地位、人脉资源,以及性。
“你俩不是撞号吗?”陈宏被揍完之后,又不识趣地问了一句。
张宇文说:“撞号…… 也还好吧,比起这个,你不觉得一直瞒着我才是大问题吗?”
“对不起,对不起!”陈宏抬手讨饶。
张宇文总算放过了他。
陈宏打开包装袋,开始吃精美的菜餚,说:“我其实完全不了解他。”
这话既提醒了张宇文,又撇清了自己的责任。
“没关系。”张宇文说:“我是成年人了,我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陈宏又说:“那你们撞号怎么搞?”比起别的,陈宏确实更好奇这个。
“商量着来唄…… 不,等等!”张宇文说:“我还没要和他上床呢!”
陈宏终于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所以你可以当受?”
“还没当过,但不介意尝试。”张宇文说:“怎么?当受还要先接受资格考吗?”
陈宏十分好笑,张宇文其实是有点想试试看的,他对当受也挺好奇,毕竟体位而已嘛,什么前列腺快感全身颤抖之类的,既刺激又罪恶又让人好奇。
至于分攻受,对张宇文而言更多的像一种恋爱分工,攻也有疲惫需要安慰的时候,受也需要承担责任,并非攀附与被攀附的关系。 像他与他的前任,就有点不平衡,再谈一段恋爱,张宇文希望尝试一种全新的方式,像好朋友,好兄弟这样的关系。
至于在床上,找到机会总不妨偶尔互攻一下,他对自己的技术水平很有信心,只要霍斯臣接受个一两次,张宇文有把握把他操得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这天晚上张宇文总算睡了个好觉,而翌日白天,他与陈宏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谈,毕竟还没到公开的时候。
【晚上一起吃饭?我来接你?】
经过昨天之后,霍斯臣的邀约变得更频繁了。 张宇文本想拒绝他并留待周末,但仔细想想,还是主动一点的好,双方都对彼此有好感的前提下,实在没有吊着别人的必要。
【好。 】张宇文答道:【我过来找你,不用接。 】
霍斯臣传来几个餐厅定位,张宇文回答道:【都太贵了,我来订吧。 】
时值十二月,江南的火锅街迎来生意最好的时刻,张宇文带着霍斯臣在璀璨的灯火中左穿右插,熟悉地进了大排档坐下,霍斯臣很少来大排档吃饭,张宇文却熟得不能再熟。
“圣诞节有安排吗?”霍斯臣问。
张宇文想了想,说:“目前还不确定。”
“又是宿舍集体行动?”霍斯臣自然而然地把江湾路七号称作了“宿舍”。
“新年吧?”张宇文说。
“嗯。”霍斯臣答道:“我可以申请加入吗?”
霍斯臣听到张宇文新年要与室友们一起度过时不仅没有在意,反而理解地要求参与。
“我先想想去哪儿。”张宇文说。
他答应过收齐房租后就请客,只是在思考,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显得不太突兀。
“最近我要离开一趟,大约一周左右回来,因为除夕前一天的中午,公司有个会要开。”霍斯臣说。
“什么时候走?”张宇文问。
霍斯臣:“下周,我想去洛杉矶看看父母,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
“嗯。”张宇文答道。
霍斯臣观察张宇文的脸色,说:“我机票还没订……”
“不不!”张宇文马上说:“多陪伴家人,这很好。 新年一起过就很好,我等你回来。”
张宇文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大家都不是没有任何亲人的npc,包括他的室友们,他们一样有着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
饭后,霍斯臣习惯性地掏钱买单,张宇文本想说让他来,犹豫片刻后没有开口,接受了。
我在谈恋爱吗?张宇文倏然有种不真实感,当下的情景像极了许多年前,他与前任的相处模式,只是角色发生了调换。 当初他下班后,也是赶到母校外等前任,带他去吃顿晚饭,两人一起回出租屋,偶尔前任愿意做饭,回家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于是张宇文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自动变成受,双方根本就没有商量过,什么“商量着来”完全不存在,看霍斯臣的态度,纯粹发乎自然。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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