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书,你能陪我去数试卷吗?”
长相漂亮的女生双手撑在课桌上,艳丽的五官笑容盈然。
她朝林缎书眨眼睛,自然撒娇:“好不好?”
冯荷听见林缎书挪椅子的声音,物理课代表孙可盈挽住林缎书的手臂,她们姿势亲密地走出教室。
冯荷收回目光,她摘掉眼镜,拿出眼镜布擦拭用了一天的镜片,还是感觉上面蒙了层雾状的脏东西。
一班是重点班,每周一次物理小测,题目刁钻。
冯荷做的第一份小测,改完成绩发下来,全班只有她和林缎书拿了满分。
那个每周日去市中心补习机构,上七百元一节一对一物理辅导课的课代表,攥着她的试卷放在桌上,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我们老师最讨厌学生作弊。”
林缎书折迭试卷,眼神冷淡:“我没有借她抄。”
如果不是抄她的试卷,可以独立解答最后一道大题的学生,必然也有全对的水平。
孙可盈闹了个误会,不服气地走开。
那是林缎书第一次表明立场维护冯荷,冯荷扭头,飞快地说了句“谢谢你”,却不好意思和林缎书对视。
林缎书看着她:“不客气。”
这两句话后来经常出现在她们的交流之中。
“她们走了。”
班里最活跃的男生吹了个口哨,他是体育委员,井然有序地指挥大家向两侧挪动桌椅,腾出中间空地。
冯荷被混乱的人群裹挟,挤进角落里待着,她想帮林缎书搬桌椅,已经有两个同学在行动了。
男生们提着大袋的零食、饮料和水果进来,学委和几个班干部捧着一个五层高的蛋糕,放到拼在一起的几张桌子上,文娱委员拿出藏在隔壁空教室里早就吹好的气球,安排女生们贴到相应的位置。
Happy Birthday
冯荷站在忙碌的人群之中,盯着黑板上五颜六色的气球拼成的英语单词。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拳,指甲掐入掌心,内心没由来恐慌。
林缎书推开虚掩的教室门,迎接她十七岁的生日惊喜。
“班长,生日快乐。”
大家兴奋鼓掌,异口同声送上生日祝福。
她的生日在周天,今天是周五,周六不上晚自习,同学们提前给她过生日。
林缎书从容地接受众人的簇拥,教养十足地致谢,微笑的角度好看又无可挑剔。
天生的视觉中心。
蛋糕上插了“17”数字蜡烛,教室灯光关闭,摇晃的烛火笼罩美人容貌。
同学们围在蛋糕旁边唱生日快乐歌,班主任站在教室后边给他们拍照录像。
一切都刚刚好。
人群之外,冯荷几次想离开教室。
正在这时,闭眼许愿的林缎书倏然睁眼。
明明周围什么都看不清,冯荷却有预感,她看见自己了。
“你怎么不吃蛋糕?”
林缎书端着一块切好的蛋糕走向靠近后门,单独坐的女生:“拿着。”
冯荷双手捧过,脸皮太薄,憋了半天没能说出那句“生日快乐”。
所有人瞒着她准备这些,俨然当她是透明人,亦或外人。
屏幕正在放映一档脱口秀节目,同学们和各自要好的朋友坐在一起吃东西。
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里。
冯荷回避寿星的目光,叉起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
昂贵的动物奶油入口即化,蛋糕口感软糯。
她吃相斯文,每次只抿一小口,嘴角轻微翘起。
“好吃吗?”
林缎书耐心等她吃完最后一口。
冯荷放下叉子和碟子,仰起下巴:“好吃。”
语音未落,林缎书的大拇指按住她湿润的下唇。
冯荷正好合齿,双唇含住那根手指,她慌张地用舌头顶开异物。
林缎书收回手指,放在自己透红的唇上,舌尖伸出一点艳,舔到香甜的奶油味。
冯荷被她直勾勾盯着,掌心潮湿。
“你不送我礼物?”
每天按照学号顺序擦黑板,冯荷洗干净手,从洗手间回到恢复原样的教室。
别人都走了,林缎书还在。
冯荷被她拉到面前站着,像做错事罚站的小朋友。
“对不起。”
根本不知道她的生日,当然没有准备礼物的人向她道歉。
冯荷绞紧手指,林缎书课桌上和书包里塞满大家送的生日礼物。
林缎书掐住她的腰肢,漫不经心:“你把眼镜摘了。”
冯荷的眼镜方框又黑又粗,架在脸上老气,遮住小半张脸。
她摘下眼镜,眉目婉秀,有一双梅花鹿一样警觉又灵气的眼眸。
林缎书对她笑笑:“亲我一下。”
冯荷被她此刻的神色烫伤,她望一眼空荡荡的走廊,迅速低头,唇和唇碰了碰。
“亲、亲完了。”
她结结巴巴。
林缎书一言不发,偏过上半身收拾别人的礼物,不满意她的敷衍。
“班长。”
冯荷惨白着脸,轻轻地喊她。
她不像别人亲昵地叫缎书,也没有胆子连名带姓。
林缎书转回来,抬了下睫毛。
冯荷的嘴唇凉凉的,她青涩地含吻林缎书的下唇,又不敢进一步。
林缎书把她搂到腿上坐着,张开嘴勾住她的舌尖,让她把舌头滑进来。
她喉咙滚动,用力吮吸冯荷的舌根。
冯荷头皮发麻,手被抓住伸进林缎书的校裤里。她摸到内裤包裹的私处,已经很湿了。
林缎书继续把她的手往里插,她的手指陷入万物生长的湿地,穴肉争先恐后地挤压。
冯荷挣脱不开,脸颊埋在林缎书肩窝,有点想哭。
“会被看见的。”
“不会,我们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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