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红学研究者,我只是一个红楼爱好者。我并不想探求红楼梦这部旷世奇书背后的故事,也不想知道那一条条千古谜题的答案。我只希望能陶醉在这哀婉、凄美的爱情故事当中,感受芹溪先生文字的魅力。
当初,在未读红楼梦之前,常听人讲起宝黛之间的爱情故事,感觉神瑛侍者与绛珠之间的奇幻的爱情是那样的凄美,于是进入了褒黛贬钗的思维定式。当我开始读红楼梦的时候,完全以过去的眼光去读。我第一次见到史湘云,这个名字便牢牢地印在了我的脑中,我开始意识到,史湘云这个人物绝不简单。于是,我放下原来的有色眼镜,重新再读,林妹妹依旧那样清丽脱俗,宝姐姐已经不是那样可厌了,而湘云的光彩似乎完全盖过了黛钗二人。
于是我开始关注史湘云,我发现雪芹笔下的湘云极其真实。林黛玉与薛宝钗多多少少带有一些虚构的浪漫主义色彩,但史湘云却不同,没有那么多的修饰与文字描述,她似乎一开始就存在在荣国府这个小天地中,没有林黛玉的仙风,没有薛宝钗的圣骨,她就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林黛玉与薛宝钗各有自己的缺点,林一身病态,语言尖刻,喜欢耍小性儿;薛事不关己高挂起,满口仕途经济的“混账话”然而史湘云似乎就是这二人的结合体,史湘云才华不亚于黛钗;她体格康健,尤其是她穿着宝玉的衣服扮小子的时候,更是蜂腰猿背,连贾母都误认为是宝玉了;她也一心关心宝玉之前途,偶尔说出仕途经济,但绝非有心;湘云谈吐不俗,更是黛钗无法可比虽然所占篇幅比黛钗少得多,但她在小说中却似乎无处不在。在那一段时间,我几乎认为史湘云才是真正的女主角。
后来得知在红楼梦问世之时,有一位与曹雪芹同时代的评书人对红楼梦进行了评阅。脂砚斋,也曾出现在红楼梦的文字之中,她是一个神秘的人物。我零零散散的读过一些脂批,发觉脂砚斋的语言绝非一般评书人的语言,她的语言与雪芹相似,而评语似乎是对雪芹当面所说,让人感觉二人非常亲近。经过零零散散地阅读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脂砚斋很像小说中的史湘云。于是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与我周围的人探讨,他们只是摇头一笑。
在一次不经意间,又有了一个让我兴奋的发现。这一次不是在文本中发现的,而是我在浏览周汝昌老先生的简介时发现了周老先生的一部作品,叫做谁知脂砚是湘云。当时我就觉得我在这片大路上登岸了。我毫不迟疑的浏览着这片大路上的风景,我当初的发现只是发现而已,这一次遇到了一个导游,激动地心情言语难表。作为红楼爱好者,当然没有大师的水准,发现了却难以论证,我也只能在大师的论证中得到答案。
在古典文学的世界,湘云以其过人的才华征服了万千读者。芦雪庵烤鹿肉大嚼腥膻之后,又在这白雪红梅的琉璃世界慧心秀口,即情联句;喜着男装,言语脱俗,灵台澄明,与丫鬟高论雌雄阴阳而不避讳;才华出众,出口成章,醉卧芍药茵也可在梦中行出空间绝后的酒令正是“英雄阔大宽宏量”
在读红楼梦之时,我忽然发现,金庸的作品似乎也深受其影响。湘云影子在众多的金庸作品中都有呈现,然而最相似的莫过于小东邪郭襄了。郭襄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人物,作为金庸笔下的女诸葛黄蓉的小女儿,郭襄的才气自然不差,其开阔的胸襟,善良的胸怀,那一副古灵精怪和那一身正邪之气,使我不得不将二人联系在一起。而真正相似之处是二人都很真实,没有刻意的雕琢痕迹,就像是我们身边的活生生的人,超出了只有在文学作品中才能见到的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形象。
试问郭襄一出场是否给人眼前一新的感觉?她与乞丐同座,完全没有小姐的架子;雪夜风陵渡口,与众多草莽大谈神雕大侠;敢同大头鬼同赴神雕侠之约;又与神雕侠杨过高论天下英雄;小小年纪,便结识三山五岳的怪人,摆下英雄小宴等等。这是不是也有“英雄阔大宽宏量”的意思?
一部红楼梦给人们留下了很多,红楼梦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不同的。湘云、脂砚、郭襄,看似没有联系的三个人物却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这就是芹溪先生文字的魅力,他影响着后来的许许多多的文学作品。
红楼征文湘云脂砚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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