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迁于苏海成的关系就像你和我,所以这个人应该不是孟迁,可能令有其人。”蔺阡忍道:“只是这个人我们没有查出来而已。”
大多数情况赢夙都不会怀疑蔺阡忍,一来蔺阡忍的脑子比他好使,二来蔺阡忍是主。
再者,苏海成有疑的事已经确认了,赢夙就更加不会怀疑蔺阡忍的话了。
他道:“那我回头再查查。”
蔺阡忍道:“年后吧,这几天肯定还有你忙活的。”
“嗯。”赢夙点头:“那我一会儿先去年家一趟,确认那两个人还在不在。”
***
羲和宫。
刚刚接待完格桑热娜的戚元懿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玟岚则在一旁给她捏腿。
捏了一会儿,戚元懿问:“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吗?”
玟岚:“办妥了,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事情透露给指挥使了。”
这几日,玟岚依照戚元懿的命令暗中观察着兰安宫上下的动向,她虽然没有确蔺阡忍的身份,却发现赢夙在调查年听雨的过去。
而她将这些告知给戚元懿以后,戚元懿就让她带人跟踪赢夙,在寻找机会把当年的一些事透露出去。
戚元懿“嗯”了一声:“做的不错,那两个人就让他们暂时留在年家埋伏着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再者,贸然撤走,皇帝肯定会起疑的,这段时间他又是忙着哄人,又是忙着过年,又是忙着准备武试的,他还是少分点心吧。”
说到这件事,玟岚就不解,她斗胆道:“娘娘,对方明明对兰花香没有反应,您贸然断定他的身份,会不会有些……”草率。
戚元懿:“已经不必验证了,除了皇帝没谁能让赢夙来我这问“儿女情长”相关的问题。”
其实,赢夙那天若是没有拿着那个问题过来问她,她也不会凭借这件事就确认蔺阡忍的身份。
在戚元懿眼中,赢夙就是一个榆木疙瘩,且不说他能不能开窍,光嘴上那个“为了娶妻生子而看画本子”的理由就不成立。
——因为赢夙是那种典型的能娶留娶,娶不到就拉到的“随缘”型人,他绝不可能看画本子。
所以这个问题只能是别人拜托赢夙来问的,而这个世界能让赢夙做这种事除了蔺阡忍找不到第二个。
不过在戚元懿看来,蔺阡忍虽然动情了,但他依然是一个防备心极强的人。
这种时候调查年听雨的过去,只能证明蔺阡忍对年听雨起疑了——觉得年听雨就是当年那个下毒的人,甚至开始怀疑年听雨入宫的真实目的。
可问题是,越是这种时候杀机重重的时候,蔺阡忍和年听雨之间的关系越必须坚不可摧,免得被人寻了害他们的机会。
所以,为了粘合两个人的关系,戚元懿将当年的事透了出去。
以蔺阡忍思考事情的速度,他肯定能明白年听雨一系列反常行为的真实目的,从而彻底打消对年听雨的怀疑,甚至还会多出几分对年听雨的心疼和愧疚。
当然,其中也有戚元懿的一点点私心,既然蔺阡忍喜欢年听雨,仔细了解一下年听雨的过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可惜,戚元懿不知道的是,蔺阡忍早就将年听雨从嫌疑人的行列排除出去了,这遭调查年听雨的过去只是想确认他的身份而已。
***
临近子时,在前朝忙了一天的年听雨终于回宫了。
他才推开主殿的门,就措不及防的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蔺阡忍吻了吻他的额头:“辛苦了。”
“确实很辛苦。”年听雨精疲力尽的靠着蔺阡忍,恳求道:“所以,拜托陛下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恢复身份。”
“好。”蔺阡忍想起了赢夙和他说的话,难免心疼:“这些年谢谢你帮我守着大乾,到时候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也一定给年家军一个交代。”
“???”
蔺阡忍说的前半句话年听雨能听懂,但后半句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需要什么公道?年家军又需要什么交代?
***
同一时间,苏家。
那个被蔺阡忍寻找的姑娘,正跪在苏海成面前。
苏海成那脸气的青红交加:“乔莺莺,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北境那次你出手救年听雨便算了,这一次你竟然还敢给他传消息,你是不是想把我害死,你才甘心?!”
苏海成的声音越喊越大,但乔莺莺并没有像普通女子那样哭,而是一副凛然的神色,她挺直背脊,用略显冷淡的声音不卑不亢的说。
“停手吧,现在停手你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在这样折腾下去,谁也无法保证你什么时候死——”
“啪!”
这是乔莺莺第一次挨打,而且苏海成的力道极重,眨眼间乔莺莺的脸上就多出来几个清晰的指印。
“妇人之仁!”苏海成道:“年听雨必须死,蔺阡忍也必须死!只要这两个人死了,赢夙就翻不起什么浪花,大乾也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可是爹爹,你有没有想过继续这么做的后果!”乔莺莺道:“年听雨若是死了,以颜左对朝廷的恨,他怎么可能带着年家军好好守关!到时候夷狄人必然来犯!民不聊生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
“夷狄人没什么可怕的,他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苏海成道:“我警告你,你要是继续像你娘那样多事,我就送你去见她!”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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