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上当了。
江昕月想。
清晨的鸟鸣声叽叽喳喳,在树丛里跳来跳去,忽远忽近。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只手紧紧搂抱着自己,难怪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仿佛被困住一样……虽然她已经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五官清晰到直接可以放进电影里,帅的十分值得推敲。
如果不是他昨晚把她搞得像破布一样凄惨,或许还有点心情欣赏。
理智回归脑海,怎么计算都觉得陆贽非常可恨,任性的大小姐想要打他一巴掌,结果发现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全身都是酸的。
她退而求其次,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宝宝”
被咬醒的陆贽,人还没有清醒,身体却惯性地压过来,把她罩在身下。
“……滚啊”
狐狸精
她口干舌燥,在心里暗骂。
他埋头在她的肩颈里蹭了蹭,深深掩藏住会让她火冒三丈的笑意。
这个亲昵的动作唤醒了太多昨夜荒唐不堪的记忆,江昕月声音里冒着寒气,“你要是硬了我绝对会杀了你”
“嗯……”
晨起时含混的声线,与深夜纠缠的欲念几乎完全吻合,搞不懂他到底是答应还是在发情。
江昕月算是有点怕他了。
至少在床上。
“让开,”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我要起床了。”
“请假吧。”
他搂着她,赤裸的身体贴合,欲望十分明显的苏醒过来。
他的语气好像单纯地为她着想,“你的腿都没力气了,不知道往哪放总是往下滑,上面下面都肿了起来,眼睛还是红的——”
“住口啊你。”
她捂住他的嘴唇,耳根在晨曦中红透了,“你你白天不准说这些话。”
“宝宝…”
“也不准叫我宝宝!”
陆贽挑眉,有点不爽的样子,“老婆。”
“啊啊!”
她转而捂住自己红透的耳朵,急于找回优等生的外壳,“放开我我要去上学。”
“请假吧,你多累啊。”他双手搂着她,慢吞吞地沿着脊骨抚摸。
哈?你现在知道我会累了?
荒谬的吐槽欲几乎涌到喉咙边,但是不能在白天跟他讨论床事的原则让她不甘愿咽下这句话。
说实话确实有点动摇。
但是一想到如果听他的话请假,今天肯定也不会离开这张床,多半要被他哄骗着厮混,脑海里的理智就拉响了警铃——远离狐狸精。
她嘴上义正言辞,“你别耽误我学习。”
陆贽耸肩,满脸不情愿地放开她,等她起身后,又伸手勾住她的尾指,力道很轻,随便就可以挣脱。
初升的朝阳攀爬少年宽阔平直的后背,牢牢吸引她的注视,让她回想起雨夜潮湿的热意和汗水顺着脊背滑下的画面,暧昧模糊,却又生气蓬勃。
他还在努力挽留她,“别去学校了,你摸一下,我好像发烧了。”
“……”
是挺烧的。
江昕月心想。
她站在床边,捡起的睡裙堪堪遮住身体,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俯身,在他的唇瓣落下一个干净的丝毫不夹杂欲念的吻。
陆贽眼神一黯,仰着头就要追过来,把这个吻变得难以描述,被她按着额头推回床上。
“那你休息吧。”她转身去衣柜里挑选衣服,“我妈在家,你最好小心点。”
“……”
早上的淋浴时间有点长,直到把头发丝都恢复成干净整洁符合优等生外表的模样,江昕月才穿戴整齐坐在餐桌上,妈妈正在看一张报纸,从纸沿抬起眼睛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她全身上下都有种惊悚的感觉。
好在妈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江昕月用一种表面镇定实际匆忙的速度离开妈妈的视线。才刚推开家门,就看见陆贽也穿着校服,背倚着门口的墙壁,一副等了很久的闲散姿态。
“好慢。”
你这家伙你不是发烧了吗
江昕月扫了他一眼。
陆贽还是平常那副慢条斯理的淡泊模样,眉眼像月色一样清俊疏冷,身形颀长,白色衬衣上洒满了阳光,衬得他举手投足干净纯粹,看起来比初升的朝阳还要澄澈。
虽然初升的朝阳他最多只能占前两个字。
江昕月目不斜视地越过他,“离我五米远。”
“?”
“看到你有点怕。”
陆贽难得的笑了,讨价还价道,“三米行不行。”
见她没有答话,就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脚步悠然。
陆贽有点苦恼地想到,看来她已经彻底清醒。
昨晚他确实做的过分,她脾气那么坏,肯定是要生气的。
……
清晨的风拂过脸颊,雨后带着青草味的湿润气息像恋人间缱绻的亲吻。
道路两边延伸的树木笔直,枝叶间,晨露和雨珠闪着神秘的光芒,江昕月踏着簌簌细响的凉风,身后始终跟着一道沉默的影子。
整个世界仿佛在脚下铺就。
人潮汹涌,脚步匆忙,他只会去向她的方向。
有一种新奇的感觉占据了她脑海里一万种思绪,像在线团中间丢了一只调皮的小猫,挠着纷乱的想法,也挠着心脏跳动的频率。
有点痒,有点新鲜。
她最后在教室门口停下脚步。
跟她甚至不在同一层楼的陆贽站在门外,看见她转身,也停了下来,晨曦勾勒着少年沉静的眉眼,他看起来很平静。
她却无端知道他其实有点忐忑。
她要安抚他吗?
不。
当着陆贽的面,她砰地关上教室的门。
她决定才不要搭理他。
这是惩罚。
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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