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悬光没回答他。
她拽着领带,从桌上慢慢地直起身,秦销不得不随着她弯下腰。
——她仿佛在勾引他。
——她就是在勾引他。
他们俩一高一低,灼灼地望着彼此。呼吸愈来愈近,近到对方的面颊轻轻蹭过。那种柔软的触感,是不同于身下粗暴操干的另一种爽。
餐厅内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听清,窗外枯枝晃动,风声如潮。
汪悬光的双腿盘到秦销腰上,嘴唇吻上来,勾起他的舌头。
缠绵的热吻结束,她撑着桌面开始摆腰抽送,手臂线条紧实流畅,肩颈、侧腰与臀线勾勒出沙漏的形状。从没染烫过长发,黑如水墨,散落下来,衬得肌肤格外白皙。
她的呼吸是热的,身体是烫的,眼睛却冷冷冰冰的,像一汪漂着浮冰的山泉,有种清冷与妩媚杂糅起来的惊艳。
秦销的眼底暗了暗。
“……”
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他的喉咙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哼,几乎是同一瞬间,汪悬光察觉到体内的那根……跳动着变大了!
他不再放任她控制节奏,双手掐着她的臀部,猛然起腰,没给她丝毫缓冲的机会,就着惯性的巨大冲击,狠狠地一挺身——
抱操的姿势进得相当深!
汪悬光全身一哆嗦。
秦销的领带在她手里中被狠狠攥住,指节发白,筋骨暴涨。
性快感抵达神经中枢的一刹那,如同成千上万根细密的尖针通上电流直击脑髓,强烈的生理刺激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仰起头。
汪悬光不仅忍住了,她还低下头俯视着秦销,眼睛微微眯起,仍然冷而轻蔑。
“……”
秦销不再说话,专注地望着她,面容白皙英俊,眉眼弧度修长。
他们身下撞击,视线交锋。
剧烈的颠簸中,两人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彼此,谁也不肯先移开眼睛。
周遭温度愈来愈高,空气愈来愈稀薄。喉咙、气管、乃至整个胸腔都如火中烧。
痛苦的窒息感与强烈的性快感交织到一处,不仅点燃了四肢百骸,连血液被刺激得沸腾起来。
白色大理石桌面如同平静的水面,映出上方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汪悬光全身赤裸,肌肤浸着一层晶亮的水光。
秦销还穿着衣服,比她出汗更多。
黑衬衫早已湿透,紧贴在背上。每次他挺腰抽送,宽阔挺拔的背部都会随之显现出清晰的肌肉轮廓。
深蓝色领带也被拽得歪歪歪斜,衣领狼狈地敞开着。
秦销的咽喉在喘息中颤动,一颗颗汗珠顺着喉结滚下去。
空气中到处浮动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秦销动情了。
方才汪悬光拎着他的领带、强行把他拽下去的时候,仅从两人的姿势上看,是汪悬光处在上风,秦销被她拿捏在手中。
但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个男人的神色慵懒,眼底只有恶意,毫无情欲,最多夹着一点可有可无的期待。与汪盏拍下的视频里一样,是个等着玩物取悦自己的上位者。
早在第一次见面时,汪悬光就断言秦销不喜欢粗暴直白的操干,更执着于心理满足。
那么今夜,他想要完美谢幕是什么?
拔去她的尖齿、断掉她的利爪,把她逼成一只伤痕累累却无处可逃的野兽。
只能在他的侵犯中呜呜咽咽地抽泣着,嘴上求饶着说“不要了”、“不行了”、“受不了”了,身体却接二连三地被他送上高潮,直到把强奸变成和奸吗?
——他想要只是这个?
汪悬光眼底闪过一丝嘲意,下身狠狠地一吸。
秦销顿时“嗯”了一声,尾音难耐!
她的确在他身上起伏动作,却并非讨好迎合。
相反的是,她的夹击没有规律,丝毫不在意秦销正在顶入还是抽出。有好几次吸紧时,恰好赶上秦销向外退,只有最敏感的顶端被夹了一下——其实那只是短短几微秒的时间差,等秦销再挺入时,她就微喘着气不夹了。
对男人而言,只要能摩擦就是爽的。但频频失算在秦销这个完美主义偏执狂的身上,变成了无法疏解的折磨。
他的不满化为重重操她的力度,急风骤雨似的捅进更深处,让她在颠簸中不能再夹。
秦销越是强硬凶猛,汪悬光越不配合。两人频率完全合不上,节奏也乱七八糟的。
无影灯的光线过于强烈,宽敞的餐厅笼罩在明亮中,不远处的地板和近处的桌面都白得耀眼。
汪悬光骑在秦销身上放肆地扭动——夹着他滚烫的硬物,磨蹭着他沟壑鲜明的腹肌。使用他的身体,极尽所能地取悦自己,直到里面传来一阵无可抑制地快速收缩!
她咬着牙,仰起头,攥着秦销领带的右手狠狠用劲。
——她高潮了。
酥麻麻的快感如一阵洪流冲过头皮,喘息、水声,以及皮肉撞击……一切暧昧的声音都在脑中模糊起来。短暂的空白褪去,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怦怦地跳着。
秦销关切地问:宝贝?你还行吗?
他根本不需要汪悬光回答,那根又硬又烫的巨物,毫不怜惜地顶入!
整根抽出,又全数没入。
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秦销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汪悬光在双腿还打颤,盘不住他的腰,全身的着力点只有他的双手和抽送的硬物。
“嗯……”
然而秦销被夹得又哼了一声。
汪悬光已经平复下来了,只是体力有点跟不上,高潮时松开了领带,现在不得不抱着秦销的脖子,随着他颠簸起伏。
火热的对视中,她低下头,抵着秦销的前额,姿势仿佛兽类配偶之间的温柔摩挲。
可她只是累了而已,眼神仍旧不带半点温度。
秦销把汪悬光抱得越来越紧,顶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动作狠戾至极,每一下都侵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恨不得下面的两颗囊袋一起送进去。
他也快到了。
汪悬光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个东西跳动的脉搏和轮廓。数不清多少下的撞击后,秦销闷声了一声,终于在她的身体深处倾泻喷发!
室内慢慢恢复沉寂,窗外的风呼得涨起,又刮远了。秦销微微喘息,从汪悬光体内抽出,把安全套扎严,扔进墙角的垃圾桶。
等他转身回来,视线刚一触及到餐桌,整个人猝然愣在原地。
汪悬光坐在桌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双腿紧紧并拢,两只手伸进腿间抚慰揉弄,手指快速拨弄,揉出滋滋的水响。
——她在自慰?!!
秦销没打扰她,也没说话,隔着一段距离,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这幅美景。
姐姐是自带追光的大美人,一现身必是全场焦点。妹妹沉静低调,不喜欢被人关注。不是尽可能远离人群,就是不动声色地隐没入其中。
而现在这个冷淡疏离的美人,在他的视线里抚慰自己,宛若一朵勃放的白玫瑰,冷香浓郁,美得惊心动魄。
汪悬光迎着秦销的目光,面无表情,瞳孔冰冷。
手上揉弄得越来越快,唇缝间泄露出轻轻的呻吟,尾音轻而婉转,是方才秦销操她时不曾有过的难耐。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她眯起眼睛,视线牢牢地钉在秦销脸上,双腿颤抖着夹住双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颈侧顿时绷出修长优美的弧度!
——第二次高潮。
“……”
“……”
自慰时发出的水声与呻吟明明不大,却因难以形容的气氛回荡在整个空间里。她的动作一停,衬得餐厅一片雪白,仿佛全世界沉静下来,耳畔也只剩下轻微的电流声。
空气凝固了。
汪悬光从桌上下来,连续高潮两次,再强的体力也有些吃不消,落地时双腿略颤,不过很快缓过来,朝秦销坚定地走去。
她浑身赤裸泛红,私处还亮着一泓水光,暴露在秦销视线中,不见一丝羞涩与难为情。即便是汪盏那样习惯了注视的女明星,也做不到她这般平静。
两人仅隔几步之遥,她停在秦销身前,抬头望着他。左手拉开他西裤拉链,掏出那根射完半软的东西,同时右手慢慢翻开掌心——
水光潋滟,浸了一手。
是她高潮时喷出的液体。
她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他脸上,眼里愈发生冷傲慢。
然后,她握着那根半软的东西,把满手黏稠的液体涂上、抹匀。
这个动作瞬间把秦销点燃,他呼吸一滞,喉结也滚了一下。
汪悬光无动于衷,眼底仍然冰如霜雪。一寸一寸,像擦手一样,把黏液擦完,最后还弹了一下柔软的头部——
动作轻慢又嘲弄,仿佛在说“你不行了吗?我还没够呢。”
阴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再次勃起,阴蒂不仅能接连不断地高潮,其后越来越容易,间隔的时间也更短。
他结束了,她还没有。
或许他的完美谢幕是想看她被逼得哭,又或许她主动迎击也在秦销的计算之内,但这不重要。
高潮是她主动夹来的,不是他给予的。
“你……真喜欢给我惊喜。”
秦销微微眯起眼睛,笑着停顿一声。
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挑衅,那根东西的确有抬起头的趋势,却碍于生理结构体只能半硬不硬地垂在那里。
他低下头,捏着她的颌角亲上去。
热吻掀起一阵情欲,让那东西慢慢苏醒,抵着她的腹部小幅度地磨,直到再次变成杀气腾腾的肉刃。
他拥着她,一边亲一边走,脚步凌乱匆忙。这次没去餐桌,向着另一个方向,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继而挺身、进入——
世界倏然沉静下来。
墙上嵌着盏壁灯,散发着幽光,也照出淡淡的影子。
两具火热的身躯相互交缠,激烈碰撞,随着抽插一下一下遮住灯,微光间歇明灭。
滚烫的欲望旋转上升,透过玻璃,向着远处浩瀚的夜空而去。
雪静静地下着。
乘铁像一条盲鱼,冲出桥洞一路向北,路过林立的高楼与飘渺的灯火。
晕黄的路灯下,大雪纷纷扬扬,宛若一群飞蛾。
城市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
————————
我平等地佩服每一个能写长h的剧情的作者,太强了…….这大段肉把我搓磨得不行,全书最长的一段肉就在这了……………………以后少写点肉,不然大家看得乏,我写的也麻,节奏还乱了。
感谢这几天,在这段冗长的肉中还坚持投珍珠的姐妹!谢谢你们没有养肥我!
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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