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大家, 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会写出苏绮山这样的人物, 她在我看来除了将军的身份外完全一无是处, 比不上怨憎分明,有仇必报的罗慕清, 跟自强自立,心有丘壑的王兰蕙更是相距甚远。
苏绮山仗势欺人,更是使用一些阴谋诡计剥夺别人的生存之道,逼人不得不往绝路上走,她为什么能成为主角?
苏绮山太可恶了,她怎么能那么对待姜郎君,她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都能给出几个笑脸,为什么偏偏对姜郎君毫不客气呢。
以上还是正常的,对于不光伟正的人物的看法而已。
更厉害的在后面,直接怒斥她在污蔑抹黑女性形象。
月明大家,我看过你以前的作品,在你的笔下出现的都是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然而唯独这一本太过让我失望。
苏绮山的出现完全是在给女性泼脏水,让大家都看到原来习武的女子是如此不可理喻,仗着权势为非作歹。以前就有人说女子打马球不太雅观,于是后来好些女子都不在上场,而是坐在旁边观看。
你如今又写出了这样的作品,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觉得原来习武是会教坏女郎的,那可不能让她们舞刀弄枪了。
这些挑剔指责的言语很正常,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吗。社会对于女性的道德要求高,于是女性便提升了自己心中的道德感。
女性作为主角不能有一丁点的瑕疵,和任何违反公序良俗的行为,否则就是厌女,是给女性泼脏水。
女性不能弱小,太弱小了不配被称为独立女性,与时代的价值观不符。
女性不能太刚强,会变得没有女性的特质。
可是许乘月就是想写出一些,有优点有缺点,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对其无法自拔的女性角色,让她们像是活了过来,而不是写在书上一个僵硬死板的纸片人。
小说的作品往往被看作是作者精神世界的表达,于是立意,题材,价值取向等会不断地被人揣摩。
可难道只有正面的人物形象才能表达出那些东西吗?
并且抛弃了外在,小说本质上可以只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带着读者体会在现实世界无法看到的,另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爱恨纠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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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男主跟女主下一阶段的感情拉扯和故事进展。
许乘月的稿子磨了许久,终于紧赶慢赶,在限定日期之前交了稿子,差点就赶不上印刷耽误跟读者约定的出售时间。
她可怜的读者不知道自己差一点被鸽了,乐呵呵地跑到书肆前去买书。
对故事情节很排斥的只有少部分人,大部分普通读者是没有太大意见的,他们也不懂得创作这件事。
吴嫙拿到书后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想知道姜鹤轩到了苏绮山的府上之后会发生什么。
姜鹤轩见到苏绮山的时候,她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你还是来了的表情,对上他的目光还不屑地说:你不是说再也不会踏入我府中吗?
治父亲的病要紧,姜鹤轩忍下心中的怒气,将军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事情已成定局,他只能委曲求全。
苏绮山命令管事给他安排了院子,分了了一些仆人伺候他,供他使唤。
毕竟名义上对外说是幕僚,得给他一些体面。
不是吧?真就这么答应了。吴嫙不可置信,她以为姜鹤轩会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引经据典地陈情说理,将苏绮山说得哑口无言,再不能逼迫他。
来到苏府后,日子过得并不像姜鹤轩想的那样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尽管苏绮山经常来他的院子,但是并没有做什么事。
她通常坐着一下午只喝一盏茶,目光悠远,像在深思,在她身上常表现出一种沉郁落寞的气质。
她还令人在他的院子里放了琴和棋,有时候来了之后,目光一直盯着那两样东西,明晃晃地暗示着他,让他去弹琴下棋。
刚开始姜鹤轩假做没看见,但苏绮山的目光会转移到他的身上,一直盯着他。
他实在忍不住,只能赶鸭子上架去弹了,可他压根儿不会弹琴,弹出来的根本不成曲调,听得人皱眉。
苏绮山忍不住脾气,说他不学无术,连琴也不会弹。
姜鹤轩是个心有反骨的,当然不会乖乖听他骂,于是果断收手不弹了。
下棋同样如此。苏绮山经常骂姜鹤轩是个臭棋篓子。
姜鹤轩很是无语,她为什么偏偏要跟个臭棋篓子下棋。
看来苏绮山也不是很可恶呀,可是她为什么要让不会弹琴下棋的姜鹤轩这样做呢?有什么目的?难不成她很喜欢听人弹琴,与人下棋吗?吴嫙疑惑地挠挠头继续翻看下去。
经过鸡飞狗跳的相处,他们两个人渐渐熟悉了起来。
姜鹤轩发现苏绮山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原先他以为她非常嚣张跋扈,喜欢装腔作势。
可是她对待府中的下人和城中的百姓都非常友好。
百姓们也乐于跟她打交道,还经常送些瓜果鸡蛋与其他的吃食,但她通常是不收的。
她并不自矜身份,跟田间的老农们谈论庄稼讲得头头是道,并不是他想象中五谷不分的贵胄。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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