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回过神来想想,还、还挺刺激的……
经历了生日那一天之后, 林鹿好还以为顾不闻会变成个亲吻狂魔, 毕竟他亲自己的时候,那种神魂颠倒的状态是做不了假的;但怪就怪在顾不闻从那天以后再也没亲过她, 好像那天那个狂热痴迷的人压根不是他。
林鹿好到底也只是刚没了初吻,又不好意思主动索要亲亲,所以就这么别扭、迷惑了好几天。
薇薇听她说“就一次”也不在意,反而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亲都亲了, 结婚还远吗?”又兴奋道, “那你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吧?”
林鹿好微微一愣,迷茫了。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在一起……他们以前一直是交情很深的梅竹马,是一个脸颊吻让关系发生了质变, 被顾不闻美其名曰“债权债务关系”;现在还接吻了,林鹿好依稀觉得这是又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但他们谁也没有认真地表过一次白。这算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薇薇还在旁边兴奋地和她讨论关于初吻的各种细节,林鹿好接话接得心不在焉,心思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
今天的顾不闻比平常更奇怪。虽然他这段时间本来就很奇怪,但今天给人的感觉尤其明显。
早上两个人一道出门上学,吃的是蛋饼。林鹿好的蛋饼里加了很多香菜和粉丝,然而顾不闻不喜欢香菜,甚至深恶痛绝。
但是顾不闻手上提着两个袋子,一不留神把蛋饼搞混了,把林鹿好的那份给吃了,林鹿好几乎是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闻闻哥哥,香菜!”她急得只会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错了错了!”
顾不闻回过神来,加了满满香菜的蛋饼已经被他消灭一半。他喉咙一阵收缩,反射性干呕一声。
林鹿好帮他抚了抚背,有点担心:“闻闻哥哥,你还好不?”
顾不闻脸色奇差,眼下覆着一层淡淡的青,看上去心事重重。他勉强挑了挑唇角:“没事儿,你吃我那份吧。”
说着居然一口一口,把香菜蛋饼吃完了。当时他那张脸的惨白劲儿,可把林鹿好忧心坏了:生怕他下一秒就晕倒在大街上。
还好没有。两个人走进校门之前,林鹿好听到他有点松散的一句“今天中午你自己乖乖的,一个人吃”,至于自己要去哪,却是没讲。
林鹿好心头雪亮: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他没说她也知道,包括今天的反常,都有合理解释。
她抬起头,笑脸像忽悠忽悠的肥皂泡,轻盈单纯:“那好吧!”
……
不担心顾不闻是不可能的。他心不在焉,林鹿好也一样,上午这课都听得浑浑噩噩的。
中午和薇薇、盼盼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胃口,只潦草地点了一碗小馄饨。结果勺子没舀上来几个,差点全怼进鼻子里。
薇薇和盼盼都觉得她有事儿:“你今天都在想些啥呢!”
林鹿好没吭声,低头看碗里的清汤。小馄饨在葱花里起起伏伏。她突然挥舞起勺子,猛的把两个馄饨塞进嘴巴里,然后跟薇薇盼盼打了声招呼:“帮我把碗收拾了,再跟班主任请个假,就说我中午有事儿!先走了啊!”
她像只飞奔的兔子,一晃就没影儿了。薇薇和盼盼两个坐在原地面面相觑,薇薇低头重新扒起饭:“唉,她和顾不闻今天都奇奇怪怪的。”
……
正好是用餐高峰期,林鹿好很顺利就出了校门。她拦了辆的:“麻烦去东郊墓园。”
等坐稳了,又犹豫了一下,改了地点:“等等……不好意思师傅,在墓园旁边那个花峒小区停一下就好了。”
顾不闻这会儿应该已经扫好墓了。
……
今天是顾不闻爸妈的忌日。
顾不闻再强大也是个人,每到这个敏感日子就心情不好。林鹿好担心他的情况,恨不得让司机快点再快点。
偏偏师傅悠闲得很,还要跟她搭话:“你咋去花峒小区?那儿都要拆咧,谁还住那里。”
林鹿好脑子里一团浆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答了些什么。一到花峒小区,她跳下车,差点连钱都忘了付。
跟司机师傅反复道了歉,林鹿好掉头飞奔。这个小区已经很老了,暗淡斑驳的色调,建筑都像一群起皴龟缩起来的老怪物。林鹿好喘着气儿,跑到一面墙的墙根下停住了。
那墙矮得很,她仰起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墙头的背影。两条长腿晃荡着垂到墙的另一面,脊背像融化进秋日里。
顾不闻不知道坐那儿有多久了,看上去像要待到地老天荒似的。背影凝固成海。
林鹿好仰头看了一会儿,脖子酸。静悄悄地提口气,小跑准备——然后就是手使劲儿,憋红了脸往上爬。
饶是她想默不作声,但爬个墙总会发出点动静。顾不闻扭头望下去的时候,正对上林鹿好那张涨红了的小脸。还咬着嘴巴,扒墙上是两条打颤的细胳膊。
顾不闻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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