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不闻不混在其中,他只乐意跟林鹿好待在一起,即使是做拾贝这样幼稚又无聊的动作。
林鹿好一路走一路小幅度地踢着沙子,然后把硌到脚的贝壳和海螺捡起来。偶尔捡到个满意的,她会捧过去给顾不闻看:“快看,这个好大!”
顾不闻把墨镜往下推,露出一双满不在乎的眼睛,好像在说“这有什么可得意的”,等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弯下腰,无意似的拾起一个格外巨硕的贝壳,反驳:“这才是最大的。”
林鹿好微微失神。顾不闻是很有攻击力的长相,但此刻被海风轻易柔和了线条。风吹过他额角的时候,顺带掀起了头发,于是年轻而狡美的眉眼得以突出,是何等风清月明的一个少年。
林鹿好几乎忘记他原来也只是少年。在他们的关系中,顾不闻长期扮演一个引导者的角色,习惯帮她做出各种决定。林鹿好觉得几乎没有一个同龄人能表现得比他更成熟,但他偶尔露出的淘气表情却会让她心脏骤缩。
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在胸膛雀跃。如电光朝露,心动从来是一刹那的事情。她不再看他,反而看着贝壳慢慢地红了脸。
顾不闻还想说什么,但被一声尖叫打破了微妙氛围。他们两个同时仰脖子看过去,发现是不远处的高台上有人蹦极。
“去看看吗?”顾不闻问她。以林鹿好旺盛的好奇心,她实在拒绝不了观赏这种刺激的事情。
……
结果观赏着观赏着,林鹿好和顾不闻两个现在也站在高台上了。他们要玩双人蹦极!
林鹿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顾不闻骗上来的,真是昏了头啦!趁着被系安全绳的工夫,她悄悄探头望了一眼高台下面,海可怜得如同一块项链中央的宝石。她赶紧缩回脑袋不看了。
顾不闻看她像只缩头缩脑的鹌鹑,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讲,就知道她现在紧张得很。他丝毫不怕,所以还有闲心安抚:“不怕,我有经验。”
你是有经验,不然咱俩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林鹿好两股战战,欲哭无泪。又听到教练说,“站好,男生抱着女生,抱紧了!”
顾不闻闻言娴熟地过来抱她。他们俩从小到大都抱习惯了,林鹿好也同样自然地伸手去搂。因为紧张,两只小细胳膊把男孩儿搂得格外紧……她长得小,还露出这种受了惊还要强忍的表情,顾不闻心都化开了,少不得又要贴在她耳边哄她。周围的几个人都露出会心微笑,认为这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年轻情侣。
教练说“好了吗”,林鹿好闭着眼睛喊“等等,等一下!”,顾不闻笑了,在她耳朵旁掀起一阵愉悦的热流:“宝贝儿,你得睁开眼睛。”
林鹿好睫毛颤抖,倔强道:“不睁也行吧!我不睁!”
高台上起了风,像要把人直接刮下去的猛。林鹿好感觉腰间一紧,顾不闻蓦地用力,和她脸贴着脸。他小声说:“你不相信我吗?我说我要你,你却说我是个骗子。”
“不是……”林鹿好在风里艰难地睁开眼睛,她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但又听到教练说“一,二,三,来喽!”,顾不闻就像个疯狂赴死的人,主动抱着她往下一跃。
林鹿好在下坠中放声大喊:“啊————”
失重的感觉像洪水涌来,一时间头不是头,脚不是脚,林鹿好感觉自己被周围无处不在的狂风绞成了一团碎沫。难为顾不闻还能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一刻不松。视野里什么都模糊,绿的蓝的混在一起,林鹿好闭上眼差点崩溃:“我的天……”
她以为俯冲而下的时间很长,事实上没有,达到最低点的时候两个人于空中反弹,弹跳绳猛地绷紧,把人紧紧地扣在一起。不再下坠她才找回一点精神,在被禁锢的怀抱里听到顾不闻的心跳,跳得厉害。他说:“睁眼。”
林鹿好喘息了一下,把眼睛睁开了,很听话。她头埋着,所以最先看到的是下面的景色。原来蓝的是海,绿的是树,在高处全部小巧玲珑得如同随时可以被俯拾而起。天地间所有的景都是小的,人更是小如尘粒。林鹿好陡觉开阔,完全忘记了害怕。
“别看下面,看我。”顾不闻强硬的声音响起。
林鹿好抬头注视他,顿时落入那双漂亮眼睛,像一个陷阱。林鹿好栽得七荤八素,怀疑蹦极是她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否则怎么可能现在还大脑缺氧……
这一瞬间两个人贴得极近,没有人比他们更近,简直密不可分。林鹿好难为情地垂着颈,像一颗柿子,红得即将崩溃;她不敢再看顾不闻,这人忒邪性,要把她的魂勾走。
顾不闻不再强迫她看,只是叫她:“好好,”又低脸蹭过去,“我能保证,死也不跟你分开。你得信我。”
“啪”地,这句话像是一束电流,刺得人头皮发麻。林鹿好被他肉麻得手指都要蜷缩在一起,但又觉得心口灼烫,仿佛倒灌岩浆。少年人的承诺单薄可笑,成年人一眼就能看透,嚷嚷着“不可信”,但顾不闻与众不同。就像她的阿拉丁神灯,擦一擦许个愿,总是成真。
林鹿好主动去攀他脖颈,含糊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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