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两天,林鹿好能快乐上天, 四处沾花弄草又撩猫逗狗的,第三天晚上就不行了。
她两膝盖并拢,用一个奇乖的姿势把自己团在沙发上,抱着靠垫冲顾不闻哀嚎:“不成!我不敢看!”
然后一把把头扎进靠垫里, 死活不敢抬。顾不闻坐在她旁边, 膝盖上放着电脑。
电脑上是空白一片,因为学校教务处还没登进去。期末考试成绩公布就在今天。顾不闻戴了副金丝边钛框眼镜,满脸严肃地盯着正在刷新的网页看, 模样还挺像回事。
林鹿好闷头号叫半天都没见旁边有动静,胆子慢慢大回来,“嗖”地抬一下头,发现网址还没刷出来,隔一会儿再“嗖”地抬一下……
后来干脆不躲了,但还不敢盯着教务系统,只能一个劲瞅顾不闻。
“哥,你这眼镜怪有气质啊,少鱼也有一副。”她还挺喜欢的,“我爸也戴这种,真讲究。”
顾不闻眉尾稍稍往上挑起:他就知道她喜欢,不枉他装这个逼。
然而稍后又听到她不解地问:“但是你戴啥眼镜,咱俩又不是学霸看不清黑板。你一点五的视力还戴眼镜,要观察小蚂蚁写昆虫记是不?”
“……我就观察你,你不是比蚂蚁有意思多了。”顾不闻就烦她凡事刨根问底的傻逼劲,手指再摁一次F5,界面又蹦出error,他更烦,“不查了。”
“别呀,再等等!”林鹿好这副积极样,好像刚才寻死觅活说“不敢看”的人不是她。跟顾不闻一通插科打诨,她缓过刚才那股怕兮兮的劲儿,又开始好奇,“我要看的,我还觉得这次我考得还行呢……”
她的手伸过去掰顾不闻的,想抢他的鼠标,结果手一覆上去顾不闻就一抖,刚刚还error的页面哗哗跳出几排黑字。林鹿好刚才说得痛快,现在立马怂了,闭着眼一通“啊啊啊啊”!
“别啊了,我帮你看。”顾不闻像个暴君捂住她嘴,定睛后微微一讶,“……可以啊。”
林鹿好这次在班里排了十八,中上水平,几乎是她上高中以来的最好成绩。嘿,这回全靠数学没拖后腿!
林鹿好赶紧睁眼,一目十行地扫完之后心满意足,甚至有点喜出望外。心里卸下一块巨石,她跳起来站在沙发上俯瞰众生:“谢谢大家,谢谢,最应该感谢的人还属我的老师,安国庆……”考试前几天她每天风雨无阻去办公室堵安国庆,没骚扰哪来的进步。
正在她还在发表感言的时候,顾不闻的成绩也刷新出来了。他倒是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三十名上下徘徊,语文正常发挥。
林鹿好看到他的语文成绩就直皱眉,她热心指点:“傻呀,你的阅读题肯定又扣了很多分!我跟你说过无数遍,这种题都有套路的……”
顾不闻挥挥手:“我不爱记套路。”他这个人做题目全随心意,怎么想的就怎么写,也懒得分析作者感情到底有多少种花样。
林鹿好跟他说不通,遂放弃阅读指导,转而问起作文:“不是写人物小像吗,你怎么写的?”
这题目搁高中算简单了,初中都能提笔就上。顾不闻理所当然:“我写监考老师。那傻子非盯着我看,看的我烦了,索性我也盯他,把他裤 | 裆下面的开线都重点摹了几遍。”
他没把真相说全。一看到题目写人物,他就想写林鹿好。他得了种看到什么都想起女孩子的病。他心里对好好是很慎重的,为了林鹿好,他写作文都能打草稿。
他在草稿纸上写了两行,越写越顺。但是一整段写完看看不对了,真他妈肉麻啊,不仅肉麻还肤浅。
打头就是外貌描写,还描了七八行,几乎把他生平能想到的所有溢美之词都加上,组成一堆华丽到失真、虚幻到空洞的……狗屁不通的东西。他拧着眉毛把草稿纸揉成一坨。
发出了点声音,监考老师盯着他看,像八百年没见过帅小伙子。顾不闻恍若未觉,把那张草稿纸撕成两半,声音更大。
那监考老师似有点怀疑,从讲台上走下来,钥匙一晃一晃地拍着屁股。顾不闻把他从头看到尾,看到他走路时露出的一点裤 | 裆开线。他觉得这也比较有意思,林鹿好对他来说难度太大,遂忍痛放弃,换成监考老师。
他自觉写得挺风趣,奈何没人欣赏。林鹿好只觉得他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这张神仙皮是越来越披不住了,大概是跟吴坎和姜家兄弟这几个人混多了的缘故。
不管怎么样,期末考试的成绩出了,她也能安心过暑假了。晚上从顾不闻那里回家,打开灯一片冷清。她突然想给妈妈打电话。
鹿争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劈头就问:“你放暑假没有?”
竟然没问期末成绩,林鹿好抠着小床头柜,答“放了”,就听鹿争用宣布的口气对她说:“我明天就回来。”
林鹿好起先特别高兴,鹿争说这话难道不是证明她关心她吗?一听她放暑假立马就赶回来了,但缓过了这阵高兴,又觉得不对,她有点惴惴地问:“那爸爸呢?”
鹿争说“你爸日理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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