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极少感冒,顶多一年一次,但每次感冒必定来势汹汹。他瘫在床头几乎丧失了行动力,林鹿好看他还要嘶着喉咙说点什么,赶紧截住话头:“哎,你快别说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顾不闻目送她噔噔噔跑出去,两眼无神。林鹿好端着杯子回来,他立马眼珠里蓄水,不舒服地哼哼,还左扭右扭地乱动。
林鹿好赶紧把杯子往床头柜一放:“怎么了?难受?”
“不舒服,被子太重。”顾不闻在被褥里挣扎,“热……”
“哦哦,别动别动。”林鹿好轻声细语地安抚他,用哄婴儿的口吻,“忍一忍,多出点汗才会好哦,你最听话了。”
说着她就上手,帮他把被子裹得更紧,裹成一个大茧,只露出顾不闻一张山松滴露似的美人脸,别提多惹人怜爱了!林鹿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又“哦哦”地搁着被子把他拍拍。
就这吃硬不吃软的德行,你一软她一跟着软了。顾不闻在心里冷嗤,身体却不老实地各种动作。
他尝到了生病的甜头,就越发变本加厉。他一说喉咙痛,就有水送到嘴边;一说头痛,就能享受小手按摩;一说腰痛,背后立马被加垫两个枕头……
天堂也不过这滋味,顾不闻乐得简直灵魂出窍,恨不得现在就生绝症。等他从头痛到腰,上半身的各个部位全部痛了一遍,计划着准备利用下半身时,林鹿好终于受不了了,怀疑地看着他:“顾不闻你有完没完呀,我又不傻,你是感冒不是病危。”
顾不闻装作烧糊涂了,眼眶湿湿地往被子里拱,不清不楚地哼唧。
林鹿好少不得又把他挖出来,重新裹好被子。她又叫他两声,看他没反应,又不太确定了,只能仰天长叹两声“作孽”!
……
到了晚上吃饭时间,林鹿好放下卷子叫他,叫一声就起来了,妈呀听到吃饭起得可快!林鹿好跟着他下楼,千言万语憋在心里不知道怎么说。
但病是没这么快好的,顾不闻有一勺没一勺地舀着碗里的粥,显然还蔫着。林鹿好坐在他边上,喝一口粥看他一眼,生怕他就地晕倒磕在桌子上。
幸好没有,但也差不离了,吃完站起来这人还打晃呢!林鹿好被他吓坏了,赶紧扶老佛爷似的把他扶着。两个人回到房间,顾不闻整个人陷在小沙发里支着额头,看林鹿好做作业,神情恹恹。
眼见着一杯热水两粒药地灌下去,顾不闻不烧了,只是头痛欲裂。天慢慢黑了,林鹿好就要回家,但是今天格外不安。她捏着书包带,期期艾艾问:“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我明天早上就来看你。”
顾不闻声音嘶哑:“死不了。”
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可马上就要死了!林鹿好拧着眉毛给他出主意:“让阿姨今天晚上别走了,照顾一下你吧?”
“她今天有事。”顾不闻言简意赅,平静中无形透出可怜,“家里就我一个。”
他看了看林鹿好,又安慰她:“没关系。”
这么善解人意的病美人坐在那儿,还对你微微笑着,是个人都感觉良心难安,林鹿好咬着手指,最终也只是没辙地憋出一句:“那怎么办呀?”
就等你这句了。顾不闻深吸口气,冷风入肺让他脊柱微弓,爆发出一阵咳嗽。林鹿好赶紧去拍他背,把灌了热水的杯子也塞进他手掌里。
顾不闻一抬头——那简直是能编进电影教科书里的一个抬头,眼睛从下往上望,是个示弱的姿态,加上泪光点点,病喘微微,宛如新烧瓷器,美极艳极,还无处不透出极易摧折的脆弱。
他声音发沉:“你留下来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 闻闻哥: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绿茶
☆、珍惜你
林鹿好还真留下来了,答应下来之后想想跟中邪似的,怎么就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呢?
都怪月色太美太温柔,都怪你目光多情犯的错。
她起先还憷,夜里想起妈妈的话:不要随随便便在男孩家里过夜。但是顾不闻不是别的男孩子,他们相处这么多年了,什么人品一清二楚;再说了,感冒的顾不闻根本不能算一个完整的顾不闻,顶多算三分之一个。林鹿好觉得自己有自信能把三分之一个顾不闻摁倒,于是就放心了。
晚上顾不闻又洗了个澡,被子裹太紧身上黏腻得不舒服。林鹿好也要洗,在进浴室之前刚想起自己没有睡衣,就看到顾不闻翻箱倒柜,默默递过来一套新的。
尺寸根本不用看,顾不闻人形皮尺的称号可不是白得的;也是真丝系带长睡袍款式,但领口特别规矩,还围着一圈乳白清纯的蕾丝花纹。
林鹿好抱着这套看着有点眼熟的真丝睡袍,觑了觑顾不闻:“哥,你……你这万事俱备啊。”
顾不闻一通假笑,还咳咳咳:“怎么会,淘宝买一送一,明明商家傻逼。”说罢身体晃了晃,又不胜凉风地倒回床榻。
你这张嘴这么会颠倒黑白,怎么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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