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两句:
“林鹿好,还在那瞎看什么呢?有空眼睛多盯盯数学课本!”
林鹿好刚还在引颈望梧桐,现在转头就面对安国庆那张沟壑纵横的怒脸,鼻子一酸竟然落了两滴猫泪:“对不起老师……”
少壮不努力,老来遭嫌弃!梧桐兼细雨,好汉空自许!
安国庆哪知道她在心里胡言乱语瞎做打油诗,就看到她眼睛里水一晃,立马化成两行泪珠子“唰”地下来,说哭就哭,半点不含糊的。这可把老头吓得不轻,一时间瞪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班上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同学,淘气高呼“老师不可以!林妹妹不要哭!”还有不少搅浑水的附和,安国庆老脸一拉,差点下不来台。倒是林妹妹本人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泪腺,把课本拿出来往桌上一搁,转眼又是没事人一个。
那几声“林妹妹”把她喊醒了,她撇着嘴:少年各有少年愁,你不懂我,我不懂你!现在喊她林妹妹的男孩儿们哪能知道楼下三班,公认校园酷哥顾不闻是个比她还敏感的哭包呢?
林鹿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心里拿顾不闻娱乐一通,早就不把那两滴猫泪当回事了;但她不当回事不代表安国庆不当回事,小老头不懂年轻人内心的大起大落,上课的时候有意无意不知道盯了林鹿好多少遍,下了课还跟她班主任魏老师提“给这小孩儿做做心理辅导”。
这下轮到林鹿好倒霉了……放学的时候刚快快乐乐背上书包,就被班长郁南叫住,说“班主任找”,再一去办公室,听明白胖头鱼七拐八拐地都在说些什么,林鹿好当场无语问苍天!
她以坚定的目光、挺拔的身躯表示:少年人铁骨铮铮,夹竹棍前不垂首,虎头铡前不眨眼,誓不做那林妹妹!老师,放我下学!
林鹿好心里被迫切的放学欲望塞满,少年维特的烦恼都被治好了。
好不容易从胖头鱼的碎碎念中逃生,林鹿好又变成一头自由的小野马。她左看右看,终于在一根柱子后面找到了顾不闻。他像个尖端杂志男模一样靠在那里,还闭着眼睛,腿特别长,脸特别静谧,好像睡着了。
林鹿好只感觉一天的疲惫受到了治愈。有一个美貌竹马是多么多么好!她甚至开始羡慕起三班的女生,上物理课疲累的时候如果能多看两眼顾不闻,说不定可以立刻用腐朽的声带喊出:“扶朕起来,朕还能做两道题!”
她在那胡思乱想,眼睛也没闲着,可劲儿盯着顾不闻看。要知道顾不闻在她眼前睡着的机会不多,难得有这么安静而戾气全消的时候。美少年之所以称为美少年,五官可以说无一处不好,脸蛋完美无缺。眉极翠,天然轮廓却也不粗狂,睫毛黑森林似的倒伏,根根明显。
她凑近了想去摸摸那睫毛,顾不闻眼睛蓦地一睁,有一线尖利的冰凉划过,看清了人又立马回暖,像冷血动物变成恒温。
林鹿好被他吓了一吓,逮着就恶人先告状:“顾不闻你还能不能行了呀,你不该在我靠近你的那一刹那就认出我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他刚才那星目光割了她一下,林鹿好迫不及待就要展示她的委屈,像愚蠢的小动物被猎人损伤了皮毛,到头来还要跟猎人诉苦。
“你真当我是武林高手。”顾不闻有点惺忪、又有点嘲讽似的瞧她,看她还鼓着嘴不高兴,手就捧一捧她的脸,含着宠爱的意思,“这也值得你生气。”
他都这么说了,林鹿好要再气下去就是小气鬼。何况他一醒,对她还是这么好,还是熟悉的样儿,林鹿好心里那点针尖大的别扭立马消失了。
倒是顾不闻,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转头不经意似的问起:“怎么还留堂了,因为月考的事?挨骂了?”
林鹿好不太想提,含糊着推拿他的脊背,把他推起来往前走:“差不多……除了成绩还能有什么事儿?我不违纪不犯法,我是良民。”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心理辅导?安国庆不过就说她两句,她怎么就哭了!现在回头想想,自己也没闹明白。再看看梧桐,不就普普通通一棵树,没多长也没少长,还值得这么多酸人为它伤春悲秋!
——她都忘了自己曾也是酸人中的一个了,早上上数学的时候还爱得它要死要活,真是小孩儿脾性。
简直此地无银,顾不闻当了她这么多年肚子里的蛔虫,她嘴巴一张就知道是敷衍。不说就不说了,他总有办法知道,于是揭过话题:“行了,今天晚上先不回家,哥带你去吃饭。”
林鹿好乐死了,小脸粉扑扑,又假惺惺装难为情:“闻闻哥哥,难道是西餐厅啊?怎么好意思让你这么破费……”
有事叫哥哥,没事喊大名。顾不闻算是看透了她,嘴角一耸同样笑得假惺惺地:“哪儿能呢,哥知道你不习惯那种环境。就学校门口那烧烤,不破费。”
林鹿好:“……”
说好的什么好吃的都给我,我万千宠爱在一身呢?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你不可能是我的王子。
她一转念又把自己哄好了:“不吃白不吃,白吃都好吃!行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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