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目标。顾不闻跟撒尿圈地的公狗似的,恨没有对月咆哮的本事,能直接把“情敌”从林鹿好这根电线杆边上嚎跑,嚎出三百里外。
温少鱼在前面走,毫无所觉。他要知道自己无故遭此大恨,一定会大喊“妈的智障”!
他哪里知道林鹿好是哪根电线杆!
这头顾不闻像个跟踪狂,边跟边估量。
长相?长得还行,也就一般,不能跟仙比。
身材?手臂细屁股扁,瘦似排骨!顾不闻只消一眼就看出这人根本没二两肌肉。
还穿直筒裤。裤脚往里收,骚包。
综合起来就两个词可以形容:小白脸,娘娘腔。
顾不闻心头光火,这会儿更烧得厉害。他现在贼他妈想来根烟,奈何没条件,只能含恨把吸管口嘬成扁形。
林鹿好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瞎!
非这样儿的才遭她喜欢,那他岂不是要去削骨减肌?
——还得加上换头!顾不闻头一回为自己太帅而烦恼。
杂七杂八地乱想,实际也不过穿越大半条走廊的距离。
顾不闻咬着吸管跟在温少鱼后头。走廊到了尽头,温少鱼拐弯。
哈,厕所方向。顾不闻冷嗤,想必这便是天意吧,他已准备好了——
和这位大兄弟比比鸡儿大小。
定要甩起大鸟,羞到他钻地缝!
然而世事难料,顾不闻又跟了两步,突然看到温少鱼一个刹车,进了男厕所隔壁。
男厕所!的隔壁!
“……”
顾不闻在那一瞬间眼球颤抖,牢牢盯住了女洗手间的标牌。
他现在开始庆幸自己嘴上没烟,否则肯定给惊掉。事实上吸管也没逃过一劫,管口在他牙关崩断。
伴随一声细小的“喀”,顾不闻脑仁里有根弦也冷不丁一绷又一松,断成两半。
顾不闻把咬断的吸管从地上拾起来,丢进垃圾桶。
心里隐约崩溃:操他大爷的,这都什么破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皮这一下很快乐
☆、讨厌你
温少鱼不是“他”,而是“她”。
顾不闻的情敌是个女的。
他虽想通了其中关窍,却郁气难消。本来光吊着一口气上了三楼,这会儿全泄了。
倒并不茫然,反而有股新的燥意升起,让他恨不得薅起林鹿好打一顿。
不是他歧视搞女同,爱情面前人人平等,男女都一样。
但林鹿好这小傻逼,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这单方面真爱就有点操蛋了吧?
不过……虽然是个女孩儿,顾不闻也没掉以轻心。从小到大依他的眼光看,林鹿好性向比较偏向大众口味,但到底不敢去赌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因为林鹿好还真就挺博爱,路上看见只猫狗都爱来爱去的,更不要讲了。
顾不闻忧虑重重,思维从“林鹿好找到真爱”发散到“林鹿好出柜被她妈打爆”,不由心头发苦,汗如浆出。
……
晚上回去没走路,顾不闻让司机来接,带林鹿好回顾家吃饭。
林鹿好特别喜欢他们家那小别墅,红砖衬着绿化,有种中式的古意。
她跟着顾不闻后面进门,脱鞋。然后左右张望,跟刚做完饭的阿姨打了声招呼。偌大的房子除了他们三个仿佛没别人,空旷到发令人发憷。
林鹿好喊完甜甜的一声“阿姨”,又照例问一:“爷爷今天也吃过了吗?”
她嘴里的“爷爷”是顾不闻的爷爷。阿姨说“吃过了,就等你们”,林鹿好便也没再多话。
至于顾不闻更不要说,他向来罕问这种问题。
整栋别墅大是大,但主人就爷爷和他两个。顾不闻他爸妈去得早,一场突发车祸带走了两个人;照理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下头等伤心事,可顾不闻他爷爷刚硬了一辈子,出殡时愣没掉一滴泪,只是从此表情全结了冰。
顾不闻和他爷爷亲情淡薄。爷爷对他懒于管教,顾不闻还乐见其成,彼此泾渭分明,爷孙亲情没地儿维系。
世界上多的是打也打不死、分也分不开的骨肉情,但也多的是冰霜陌路,即使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老爷子吃饭早,菜刚刚重又热了一轮,端上金丝楠木餐桌。那桌子不仅宽敞还冰,林鹿好吃饭可讲究个环境,温暖、温馨!她硬往顾不闻那边挨,仍嫌两椅子之间距离太大。
顾不闻拿眼睨她,没说什么。他那一肚子火还没消呢,顾自己闷头夹菜。
结果林鹿好太没眼色,吃饭也要跟他讨论她那单恋对象:“哥你说,我明天去三楼看看行吗?我要是跟他打招呼他认不认得出我?”
顾不闻眉心抽动,没理。
林鹿好咬着嘴里一片黄瓜,一边唠唠叨叨自己的少女心事。顾不闻越听越吃不下去,最后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放,烦道: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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