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我心跳的可快,咣咣的。”
“司马光砸缸呢吧,可不常见。”
顾不闻不咸不淡地跟她贫了两句嘴,看看时间,人站起来往外走,顺手把书包捞上。
林鹿好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后。她巴着门框看顾不闻穿鞋:
“闻闻哥哥常来!”
语气比小花魁还殷勤。顾不闻搓搓胳膊,一身鸡皮疙瘩:
“急什么,明天早上不上学了?”
林鹿好又高兴得跟朵太阳花似的:“明天走路吗?还下不下雨?”
顾不闻道:“腿儿着,锻炼身体。”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短信,“明天大晴天。”
“那明天又要起早啦!”林鹿好简直又喜又愁,“早上我想吃蛋饼。”
顾霸道总裁推开门:“吃,我给你排队。你晚五分钟出门。”
林鹿好这回半点愁都没有了,笑眯眯地和他挥手道别。
顾不闻步下楼梯,林鹿好一直目送他直到看不见了,又“蹬蹬蹬”跑到厨房,从窗里探出头望。
心有灵犀似的,顾不闻也抬头。林鹿好赶紧冲他大力挥手,那叫一个“依依惜别”,好像过了今天没明日似的。
顾不闻似乎懒懒地笑了一下,举高了手朝她摆摆,再没回头。
那笑真仿佛夏风拂散的紫藤,继而被夜色融化了。
林鹿好关上窗,心还怦怦直跳。
她按住心脏:这回真不骗人!
为了从顾不闻的美色中脱逃,林鹿好赶紧去洗了个澡,又马力十足地搓完了衣服,才总算把头脑冷却。
真是躁动的青春期呀!
林鹿好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唉声叹气。
……
没想到顾不闻白天在她跟前晃,夜里也要入梦。
林鹿好梦见了顾不闻和她的小时候。
小时候的闻闻哥哥还不是闻闻哥哥,是小顾妹妹。
那长得可好看了,全小区第一美,跟洋娃娃似的,两只眼睛像葡萄粒。
林鹿好一看见他简直惊为天人!立马奔走相告“这小妹妹我罩了”!
她那时候比现在皮一百倍,给她个窜天猴她能大闹天宫,一刻都不能消停。虽然是个小女孩,却上天入地得已然是个孩子王。
而顾不闻那时候也不愧他“顾妹妹”的名号,身子骨小小的,瘦,还爱哭。
林鹿好跟他玩,把他逗急了他哭;林鹿好不跟他玩,跟别人玩他也哭。
小孩儿一般都不可能只有一个朋友,更别提林鹿好这种交友型人格,没朋友不能活。有的时候也确实顾不上顾不闻,而顾妹妹不争不抢,就挤在人群后头眼泪汪汪地望,别提多小可怜了。
林鹿好看得好心疼哟,渐渐地经常分出时间哄他,精力被他占去四分之三。别的小朋友不乐意了,集体游戏不带他们,久而久之,林鹿好的朋友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顾不闻一个。站在正中心的圈里,再不动摇。
林鹿好做梦,梦见的就是顾妹妹又哭了,蹲在沙坑里,撅着个小屁股。
林鹿好上赶着去哄,他屁股一挪又换个方向。
他肩膀一耸一耸的,单薄脆弱,肩胛骨跟小蝴蝶似的,哪有长大后太阳底下油光水亮的一身肌肉。林鹿好心生怜爱,一个劲问“你怎么啦?”
顾不闻不看她,圆圆的眼泪珠子滚下来,啪啪掉在沙坑里。断线珍珠不过如此。
林鹿好知道他是个难哄的主,没想到梦里还无意识放大了数倍,小蜻蜓小蝈蝈什么也哄不好,也忒难侍弄了。
顾不闻边哭边喃喃。她挪挪屁股,凑过去听,这一听可坏菜了,只听到他在那儿叨叨着诵:
“舟首尾长约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许……”
片段有点耳熟,就是《核舟记》。
我的天!
林鹿好立时头皮发麻,踉跄着往后退,一屁股跌坐在沙坑里。
这头顾不闻还不肯放过她!他一抬头,林鹿好才发现他早就不哭了,一边念叨着“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一边冲她扑过来,露出两排小鲨鱼似的牙齿——
“吭哧”一记,林鹿好软绵绵的脸颊被他咬了个正着。
……
林鹿好“呼”地就醒了,一个鲤鱼打挺!
小毯子被踢到一边,没两秒床头闹钟开始唱起叽叽咕咕的音乐。
林鹿好伸手一拍。昨夜梦中惊魂,即使大早晨的阳光也不能平复。
她洗漱、束头发,书包背在身后出门。门里门外两个天地,整条街的热闹气震动鼓噪,日光泼天。
拖着脚步走过一条街,街尾有个流动摊位,已经排起长队。林鹿好一眼就瞅见顾不闻,那么高一个,衬衫还死白,人仿佛矗立的雪山。
她颠颠地跑过去,巴住他书包。
顾不闻本来低头看着手机,这会儿把手机往兜里一收,撸她脑袋。
林鹿好起太早,脑筋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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