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间到了而不得不去接受。而今后,谁知道今后会怎样,我尚不知如何过好这一生。而你,生出来了就塞不回去了是不是。”
你无奈的拍拍小腹,就像安抚虚无中探出的某颗好奇的小脑袋。
“只是这个世间的星星,月亮、太阳。”
你顿了顿。
“其实它们,也就像我每天跟你描述的那样。”
上午九点,医院的窗口已经排满了人,原来每天有这样多的小孩以几何倍分裂的速度要出生。
你掰着手指头的估算着二十年后这块土地的人口。
“太可怕了。”
你护住小腹从拥挤的窗口接过护士的回单,周围吵闹声、喧哗声、孩子的哭叫声。
你堵住一边耳朵,低头看看。
“别怕。”
轻轻的抚抚。
“至少从始至终你都是有人陪伴的。”
你望望周遭,这热闹的却又与你无关的一切。
那个多年前的那个清晨,几乎也是这样的天气。
也是这样的走廊,这样的消毒水味儿,也是一场被取走的仪式。
只是那时是安静的、空阔的,孤独好像也理所应当。在你与它相互间胶着的阵痛消失之后,你像一颗空囊一样被放置在床上,孤独的环境让这十分容易被接受的,你是最后的那个人。
而此时,你的周围传递着热闹、喜悲。
想到即将承受的,你忽然慌了。
“想好了吗?”
似乎这是这个行业的标准话术。
你轻轻的点点头。
“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年轻的护士飞快的翻阅着你的病历。
时光随纸张飞散,仿佛回到了若干年前,那个同样阴冷的早晨。
对面的黑人医生也是这样哗啦啦的翻着你的病历。
而不同于的是:那时的决绝。
“是因为上了年纪?”突然的心软使你匪夷所思。
“决定了吗?”
你心里默数着,根据上次的经验,她应该还会再问两遍。
“嗯。”
你点点头,也许,或者你会就这样站起身将原封不动的自己再放回家?
“如果确实决定了,需要家属签字。”
你正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柔情蜜意里。
“什么?”
“需要签署同意书。”
对面的医生面无表情的抽出一张纸。
那张雪白挺刮的纸,白晃晃的在你眼前,你望着那镜子一样的反光。
“自己不能决定?”
你反问着,仿佛受到了某种侵犯。
“我不能为自己做决定?”
你一脸诧异的望着她。
“先签单子。”
她递出手头也不抬的回答你。
你感觉自己正被审视着,愤从中来。
抬头,一字一顿的:“我同意。”
“我已经同意。”
“还需要家属签字。”
那个医生似乎是以为你没听清,不耐烦的再重复了一遍。
这强调似的重复几乎激怒了你。
“为什么。”
你的一掌压在桌子上。
“一个女人还不能决定自己生不生孩子?”
你愤然的从椅子上站起。
“这是流程需要家属签字。”
对面那个年轻的医生显然很少碰到你这样难搞的孕妇。
“毕竟这也是大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可以让孩子爸爸签。”
“这是医院流程... …”
“没有爸爸。”
你手一滑几乎将包摔在桌上。
“我想这只和个人有关。”
你有些抱歉的捡起包,一边解释到。
“这样,我给你留个号,你签了随时过来。”
她似乎不明白你所想表达的,毕竟外面的标语写的是:生孩子是天大的事。
纠纷嘛,民众与医院的纠纷要么就是因为没治好,要么就是因为排号。
“你... …”
无奈的呼出一口气,转身,抽走桌上的表单。
“你过来一趟。”
“嗯?”
对面的他又是含含混混的带着没睡醒鼻音。
“这人怎么总是说不利索话。”
你负起气的揉揉后背,而前头那个冲着你挥手满头大汗踢拉着拖鞋的他,你恨不能捂上肚子里那双还没有发育的眼睛。
“好歹收拾一下。”
你想你是一眼也不想多看,重重的从档案袋里抽出表单。
“签字。”
“别问。”
“回去。”
就像是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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