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笑了。”你站起来,抖落身上的信纸。
随即你又低下头自嘲似的:这封信我是交给他呢,还是背给他呢。
你对着虚妄中的倾述对象笑笑,弯腰将它们一张一张捡了起来。
还是那个信封,此时你要恶作剧进去的不是你的照片,而是一个可笑的,有关于女人的故事。
你摞摞手里的那沓,忽然觉得这动作和他当年讲台上的有点像,不禁失笑。
你本来是准备把那沓信端上桌子,最后还是换成了菜碟和汤碗。
他从书房里走出来,坐在餐桌前,似乎很满意你今天的沉静。
“怎么了,不说话。”
他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你在他的听起来关切的语气中抬起头来。
你想打他,想骂他,想扬起面前的汤碗泼到他的身上。
你扬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
这难得的恬静让他心生宠溺,夹起菜放进你的碗里。
而你此刻的脑子里飞速的转着,要怎么扳回一诚。
“我怀孕了。”
你抬头望着他脱口而出。
随即坐直腰,满意地望着他,你要将他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你要看着你心中的老白要怎么回答这个你已经设定好标准答案的问题。
你承认的,这确实也是你给出的一个台阶。
你如此低劣的抛出一句,用另一个生命来转嫁自己的风险,尽管你根本就没想明白,如果万一,你要去哪儿搞这么一个婴儿来圆谎。而现在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目前,你连这个男人都快保不住了。
你只想对他说:请回答。
毫不意外的,他停顿了,你看见他停下手里的筷子,深深的端详着碗里的菜,仿佛这其中有什么端倪。
“你当真。”
他放下筷子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你,毕竟这闲适到有些无聊的日子里你总有的没的的编些谎话逗他。
“对。”
你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像和他开玩笑,这一出好戏,你挑衅的看着他的眼睛。
“要怎么办。”
你双手合拢放在腹间。
你想好了,只要他回答一句:“生。”
你就替他挨一次千刀,把那封信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接下来的谎该如何圆你自己想办法,哪怕是去偷去抢一个和他老白五分像的婴儿。
他取下眼镜,伸出手捏着鼻梁。
“我们,平时挺注意。”
你听着他略带鼻音的发声。
那么多回答,他偏偏挑了你最不想听的那种。
“挺注意?合着让你白白睡了四年,到头来还质问我。”你压抑住内心的狂怒将话咽了下去。
“怎么办。”
你站起身,几乎是压在桌子上逼他。
在桌上碗碟被你突的碰响之后,他回答。
“你考虑一下。”
这摸不着头脑,碎片到如碗碟碰撞的声音一样的回答。
你简直快被他的回答气背过去,“你考虑一下。”是什么意思。
“考虑一下自己哪儿做错了?考虑一下要不要?所以,问题在我?给台阶的是我,圆谎的是我,到最后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伸手摁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粗口呼之欲出。
比嘴反应的更快的是你的脑子。
你想好了,你已经不想再替他瞒了。
干脆的转身,走进厨房,像为他加一道菜似的,将那沓沉沉的信封端出来。
“什么。”
经历了刚才的风波之后,面对你的反常,他已经平静多了。
“自己看。”
你将手掌重重的捶在这一摞厚厚信纸上,背身退回房间。
卧室只有床头的灯亮着,一年前你们之前的公寓搬来了这座独栋的小楼。
为了让他有一个安静工作学习的地方,你开着车东奔西走几乎跑熟了加州西的大小街道,最后精挑细选了这么一栋房子。几乎是事事以他优先为他考虑,包括他并不想你们之间再多出一个孩子。
卧室的门被推开。
“看完了?”
你缓缓抬头望着慢慢带上门的他。
“没有。”
他在床边坐下,抬起脚换下长裤和袜子。
往常这个时候,你是一定会死乞白赖的左捏捏右揉揉在他怀里占尽便宜。
“要我背给你听吗。”
你在心里得意的冷笑:看你教出的好学生。
“你看过?”
他站起来,整整衣服,转身望着你。
你要怎么回答呢:一字不落、记忆犹新、感同身受?
你突的爆发,支撑着从床上站起。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踩在软绵绵的床垫上,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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