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间所有的灯摁开,脱光衣服,站着镜子前从各个角度仔细欣赏自己,这是接近报复式的炫耀。
你还有更大的计划,你要在这块炙热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而这面日日夜夜观赏着你的镜子,它会看见你,也会看见他,你要让它见证你是如何被转化的。
会有什么样的肤色在一起融汇,会有什么样的口音吟着一万公里外,你崭新的名字。
然后你的腿间不再空洞,你的身体里慢慢的孕育着一颗种子,你们相互补给着,缓缓的它从你的身下流到你的枕边,呢喃着,吮吸着。
那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你的,没有水腥气的孩子。
然后时光荏苒,它慢慢长大。
有一天你惊喜的发现,它立体的五官下,那底色,居然和你有五分像。
此时你便完成了自己全部的转化。
你学成了。
M,你选择了M。
他符合你关于重构所有的想象:白皮肤、高个子、数学好。
那是后来了,你更多的了解了英文里关于“M”的含义。
以及之后的,他为了更便于你理解的,形象的形容出要你更为配合。
如果非要问那个绿眼睛红头发的男人姓甚名谁,你总习惯的觉得,就认打头的第一个字母:“M”。
他是M。
他的存在颠覆了你前二十二年所有的想法与习惯。
伴随着不适应,你发现自己近乎痴狂的对他有着需求。
比起自己一点一滴的拔除,一个崭新的人,连外表都是不同于过去生活中任何一种的,更能帮助催化你所希望发生的聚变。
你想你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抗拒,而那些身体上的诚实,你将它们理解为观念上的滞后。
你甚至准备好迎合那种不符合你逻辑的进度。
你将一切表现得更为急切,你想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姓甚名谁,甚至开始思考以后那个小家伙的名字。
对,小家伙、小鬼头,绝对不是“囡囡”。
你被他带到海边。
不同于二十多年后,你遇到黑,他向你描述他第一次面对大海的狂喜。
现在的你是急迫的,你恨不能赶紧跳开这一项。
太慢了,青春期就要尾声,你要赶时间,赶在发育的余温褪去之前。
你想告诉M,你不需要情景的推波助澜。你急切的拉住他的手,而你亚洲人少有的白皙皮肤,水盈盈的大眼睛和总是暴露着你情绪的耳朵。
那样的红和你突然的颤抖,都被这个二十岁的美国男孩理解为东方女孩的含蓄。
车停在岸边,他关掉发动机,往后伸伸腰,顺势侧头看你。
那双金黄色体毛覆盖的手轻轻的搭过你的膝盖,你突然战栗,战栗于这场即将拉开序幕的改造。
而在你突发的战栗中他像是触电一般抽回手,一边开车门一边为自己的唐突道歉,望着欲解释的他,你摇着头几乎脱口而出:“我愿意。”
“到这了。”
腿侧的车门在外力下被拉开,你磨蹭着下车,又突得反应要赶快跳到下一章,几乎是小跑着往那片海。
你们用中文交流,你喜欢他的蹩脚和生涩。
这样生涩的语言,提醒着你:远隔万里,这不是你的故乡,那也不是他的语言。
你看到了狂怒咆哮的海,如你一般急切的撕扯着,怒吼着。
蔚蓝的海水狰狞着面孔,你看到了激情,看到了抽搐。
这是你从未见过的自然,露骨而狂野,是你想象里所有关于海的另一种形态。你站在岸边,咸腥的泡沫飞溅在你的唇角,风嘶吼着你感觉自己也快被撕碎了。
“我不能再等了。”
趁在这无边无际的海浪的拍击声里,一个蒙住视线的巨浪来袭,你将头埋进M泡沫一样的头发。
在异国他人的怀抱里,今天开始,镜子是镜子,湖是湖。
你们在下一个海浪来临前离开。
车轮卷起砖红色的泥土,望着被红土漫漫爬满的后视镜,你明白,前二十二年也将这样绝尘而去。
他仔细环顾着你的住处,妄图捕捉到那传说中来自遥远东方的神秘气息。
没有,都没有,你早在一万公里以外的高空就将有关于底色的一切全部抛弃。
柔软的床垫上,你看见它挺立着,饱满的头部像最早出土“龙”的形状。
你还没有意识这样的联想是出于某种对原生自然的崇拜。
他握住你的脚腕,松松的像随手拎起路边掉落的树枝。而此刻你的意识里似乎也并不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你全心全意的在乎着床对面镜子的观感。
你终于毫无遮盖的暴露在这面镜子之下,你甚至想让那个男人挪一挪,不要挡住它看你。
那枚圆润温热的物,像是某种来自沉静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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