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会好起来的,过去也都将忘掉,我的委屈最终是可以求全的。我和那些暗自吞纳,害怕隐疾被人所知的女人不一样。”
而“委屈求全”,又是多么接近于水的姿态。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你几乎就承认了:你改变不了,改变不了宿命与生俱来的赋予。
但当飞机加速腾地失重的一瞬间,你推翻了对自己所有的苛责。
“谁说不可以人定胜天。”
“你看,这不是飞起来了吗,人类千百年的梦想。之后,不,现在,我将开始一段全新的,脱离一切关于原生的生活。”
如果你能预见,二十多年后,你遇到了他,名字是“黑”的人。他会一本正经的告诉你:“为了克服重力正有高数量的燃料正被分解燃烧,它们牺牲了,又回过去宇宙里,几乎腆着脸的等待着被重组的时候,待到那时再来这世上短暂的作威作福。”
然后他又会一本正经的追加到:“这过程中,不管是它们还是你,从来就未曾脱离过重力一秒。”
“可笑吗?”
你不管,至少,现在,你的脚已经抽离了那片湖。
你和它隔着一万公里,从此,不管谁问起,都查无此人。
☆、黑(二)
最初你也爱白色,但发现它被那么多人喜欢,你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爱了那么多人的喜欢。
于是你蒙住眼,想看见名字里的黑。
正午的光线透过指缝照进眼睛,眼前一片猩红。
后来你才知道,原来那是她。
红,一个能赋予给白情绪的颜色。
直到你昏昏然的买了一间不尽人意的屋子,它处处不让人满意,最后竟因为楼下那棵正值花季飘落白色的花瓣的树而从内心升起了一点儿柔软。
“你是那片海,雪白的泡沫是你的裙。”
她翻动裙摆,拂过每一个奔向她的人的脚背。
金色的沙滩上,人们跑着、跳着。
迟暮的老人,新生的婴儿,热闹的旅行团。
有丈夫带着妻子、父亲带着孩子,还有要用她的裙摆和气息见证他们不渝爱情的情侣。
这气氛渲染的你也牵起那人的手,你们站在她翻弄的潮里,似乎是因为这自然的力量,作为弱小同类的你们将手握得更紧了。
沙很磕脚,它们远没有看起来那样柔软。
踩在上面烫且尖锐,一路并不好走。
现在回想起那时发疼的脚板不知道算是她善意的提醒还是冷眼的指正。
你沿岸走着,回头望着沙滩上自己长长的脚印,她总是这样包容着一个个自以为能留下痕迹狂妄且可笑的人。
他们要征服高山,驯服海浪还要救救地球。
地球才不需要救救,零下一百度和零上一百度地球都不会死,会死的是人。
你看她轻轻呵斥着前来蓄谋冒犯的人,你也是其中跃跃欲试的一个。数次她用她的裙摆绊倒你,你跌进这飘飘荡荡的泡沫中,听见屁股下它们被压破的声音。
你醒了。
床像一个巨大的表盘,你是里边运转的指针。
距离开那片海已经俩月。
你伸开手臂,曲起膝盖,以屁股为轴心旋转着,平坦的床单上翻起沙滩一样的褶皱。
时间被拨动,拨到你每月的收入是之前的两倍的时候。
“不去海,再见一定是把家安在那里。”
你在地图前轻轻的伸出手,像为自己指点着什么。
日子过得不比之前轻松,一切好像更加拮据,只觉得有什么在后背上抵着、催着。
“赶时间,你得赶时间。”
离地十二层,你趴在落地玻璃上俯瞰着,两行路灯裹夹的道路像一支利箭,直指这座城市最大的单体建筑。
有关于城市,总是冰冷、缄默。
华灯初上,行车的灯光像流动的血液,你被铁皮的车厢裹挟着东倒西歪,像是被血液冲涌的红细胞,穿梭在别样的脏腑中。
五脏六腑,朝夕相处又温厚调合,你迎头撞上去这温热、光滑又富弹性的壁。
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它们柔软组织包裹下暗藏的杀心呢?
“好大一面铜镜!”
那是一栋通体金色的反光高楼,你回头,看见了它斜对面的五座金字型利刃外观的建筑。
你只是匆匆走过。
殊不知身边的它们,整日风和日丽下的勾心斗角。
“我准备买房,还差四万首付。”
你从没这么急切的要做一件事情,这在二十多年里都属反常。
淘菜下锅,今天是逼死比干的空心菜,椭心形的叶片上水珠顺着叶脉从心窝子滚到心尖尖,每一滋都声嘶力竭。
“哪儿的房子。”
“海南。”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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