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弄湿了。
苏忱霁将她?的裙摆牵起?看了看,最后嘴角噙笑肯定道?:“映娘可?别误会我,是你方才腿乱蹬,不小心蹬倒了茶。”
方才……
经由?他这样晦涩的提醒,脑海中忽地闪过方才的画面。
两人原本是面对面的,他倏然将她?转过身,让她?趴在茶案上。
这样的事她?自是不肯应,挣扎了几瞬,最后还是没有逃过。
腿,好像……是蹬了什么。
脸上腾起?热浪,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两人竟然在园子里胡闹了这么久。
他说不会被人发现,方才她?趴在茶案上被弄得嗓子都唤哑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又掉珠子了。”他无奈地抬起?她?的下颌,左右睃视着她?通红的眸。
明眸中含着大颗的泪珠,轻眨就洇湿了上睫,脸上还带着粉嫩的潮红,现在又挂了几颗晶莹的水珠儿。
恰如浅塘新荷,妖娆得清丽。
“不哭了。”他此刻眉梢都是餍足,凑过去想吻她?的脸,却被她?用?掌心抵住脸。
她?满脸的恼意,语气又端起?了恼意:“过去些,别碰我!”
他低声细语地道?歉:“抱歉,是子菩错了,不该言而无信。”
她?根本就不信他的话,因为他不仅言而无信,甚至每当行此事时,还爱说些令她?觉得难以启齿的荤言荤语。
沈映鱼道?:“那些话也不能说了!”
他对她?茫然地眨着眼。
哪些话?他说了甚多?的话,究竟是哪几句话不能说?
“听见没有。”沈映鱼掌心按了按他的唇,示意他回答
无奈之下,苏忱霁用?舌尖舔了舔脸上的掌心。
蠕湿的舌尖一碰到,她?就如河蚌将自己关紧,将手?抱在怀中警惕地看着他,好似生怕他又起?什么坏心思。
女?人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都忘记了,一脸的警惕。
真是勾人得不像话。
苏忱霁见她?这般模样,倏然失笑了,嘴角的笑压不下去,掌心握拳放在唇下轻咳嗽一声。
沈映鱼看着他抖动的肩膀,还有眼尾荡漾的笑意,心下愈渐恼怒。
刚刚她?又被鬼迷心窍了,竟然又信他的话。
想起?前不久离开的秦娘,她?伸手?用?力捶着他的肩,语气含了几分恼意:“倘若被人发现了,我就去绞了头?发当姑子。”
苏忱霁整理好自己的神情,听她?这无甚威胁的话,轻挑一瞬眉。
她?怕是这辈子都当不了姑子了。
她?去哪家?寺庙都会被他勾得破戒,到最后再?也没有哪家?寺庙愿意收留她?。
她?只能乖乖地回到他因孝心,而特地建造的寺庙里,然后被他关起?来,日日夜夜都破戒。
他会在神佛注视下将她?亵.渎,会在菩提树下,光明正大将她?压在身下。
甚至是禅房,寺庙的每一处地方,势必都要留下来过的气息。
所以她?当什么都逃不掉的。
苏忱霁捏着她?的手?,笑道?:“放心,她?不会出去乱说的。”
得了他的肯定,沈映鱼心中的怒意稍减,可?还是恼他嘴上说同意相看之事,每次又在暗地弄成?这样。
今日发生此事,沈映鱼心中对此事放弃了。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沈映鱼恹恹地开口。
听她?这语气,苏忱霁便知?道?,她?已经歇了此间的心思。
“好。”他嘴角轻翘着将她?抱起?来,再?次恢复温润如玉的模样。
沈映鱼抱着他的脖颈,嗔他一眼:“你又要干嘛?”
她?现在已经对他无可?奈何了,不舍得打,甚至连骂也不舍得。
苏忱霁低头?,视线掠过她?脸上的无奈的妥协,眼底的笑越发明显,宛如灌了一汪秋水,看得人腿软腰酥。
沈映鱼抬手?拂过胸前,刚歇下的恼意又浮起?来了。
每次都爱弄在她?身上,然后又缠着她?去浴池,神情无辜地说给她?弄干净。
分明就是故意的。
“身上黏糊糊的,我们去沐浴罢。”他含笑地说着。
沈映鱼彻底没有脾气了,抬手?撞他胸膛几下才罢休,任他抱着自己去。
自那日园子之事后,沈映鱼担忧有什么流言传出,好几夜都无法安睡,到了白日又差使人出去打探。
过了几日,确定没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来,她?才彻底放心。
这般的日子总归过得不安,但也得过一日且过一日。
月华如绸,夏蝉鸣不绝,白日惹人昏昏欲睡,夜里却格外的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沈映鱼睡至半夜,倏然伸手?往身旁摸去,并无人。
今日衙上有事,他没有回来。
她?瞬间清醒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伸手?捞过一旁的娟帕擦拭。
方才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重生后依旧如现在一样,与苏忱霁相依为命从?陈家?村出来。
他高中回来说要娶她?,而她?亦是欢欢喜喜地答应,但转头?就红变白。
她?死了。
大婚当日,她?被记忆苏醒的苏忱霁被拉去破败的寺庙,头?挂在梁顶,身上被割破,手?腕的血汩汩地流满了一地。
他问她?,怎么安心与他成?亲的?
梦实?在逼真得吓人,幸好只是一个噩梦。
沈映鱼在榻上躺了一会已无心睡眠,起?身捞起?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其间目光不经意地瞥向自己的身上。
伸手?揉了揉。
好像……真如他之前说的那般,丰腴了不少,时不时还有些发胀。
她?看了几眼便松开手?,赶紧将衣裳拢紧。
屋内闷得惊人,沈映鱼取下架上的一盏明月灯,行至外面缓缓散步。
在不知?不觉间左右行之,冥冥中似被牵引着行至另外荒废的小院子。
这荒废的小院子听人说闹过鬼,且沈映鱼还特地请过风水大师前来看过。
说是此地不宜使用?,亦不宜拆卸,故而她?便将此地留着,从?未让人来过。
但今日无意间行进来,不知?她?是触发了何处的机关,整个人连着手?中的灯盏一起?滚落了下去。
室内的灯盏忽然黯淡消失,似被黑暗中的恶兽吞噬殆尽。
这里是?
沈映鱼闪着泛珠光的眸,捂着头?起?身,后背似乎蹭刮伤了,稍微动弹一下就疼得厉害。
方才她?不知?怎么从?上面直接掉了下来。
低头?看手?中的灯,已经熄灭了。
沈映鱼在黑暗中摸索,扶着墙勉强站起?了身,一步步试探地往前面走去。
这个地方很奇怪,她?从?未见过。
如今府上的事宜都是她?打理,却从?不知?此处还有这样一个密道?。
就如同她?之前不知?床榻下有个暗室一样。
莫约行了半盏茶的时辰,她?终于隐约在前方看见了一丝昏暗的光亮。
循着光亮的方向走去,待看清此地后沈映鱼脚步顿在原地,手?中本已经熄灭的灯砸落在地上。
明月盏里的烛托与蜡烛分离,未燃尽的蜡烛顺着骨碌地滚落下坑中。
室内昏暗朦胧,本是炙热的夏夜却带着几分寒意。
沈映鱼感觉一股凉意心中升起?钻入骨髓,下意识抱着自己的双臂。
怎么会在这里?
第63章 晋江首发
最近, 沈映鱼似乎又沉迷打理铺子,时常早出晚归,比苏忱霁还要忙。
卞挞与?盛都通了贸易, 将贸易点?设定在晋中,故而坊间多了不少的外族物件儿, 特别是服饰布料。
卞挞是冰川平原,那边常年寒冷所穿的并不是绸缎棉麻, 而是动物毛发?做成的衣裳, 暖和又显异域风情?。
所以沈映鱼作坊中的生意, 下降得几乎要支撑不住, 这几日?她都在想办法救作坊,忙得不可开交。
甚至好几次, 苏忱霁回来?都寻不见她的身影,差人来?问, 才知道她夜间又宿在了外?面。
一两次尚且还好, 但频繁如此,他面上虽未曾说什么, 却在下值后?差安浒将马车驱去作坊。
沈映鱼不想在外?面同他胡闹,只?得每日?都归府。
但整日?都这样腻在一起,她心?中始终有恐慌。
更?令她惶恐的是, 她发?现好像无论太子死不死,那些前世经历过?的那些事, 哪怕被改变的局面,也会在悄无声息中缓缓修复。
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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