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平涨红了脸,斥道,“安狄,你身为太子护卫,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安狄很是不客气地冲他翻了对白眼,“灭自己威风?你曹将军要是觉得自己威风,那你就替殿下去一趟大蜀国,把景小玓带回来,顺便告诉景家,景小玓只配做殿下的妾氏。你要不敢去,那就别在殿下面前逞能!”
去吧去吧,看钰王妃恁不死他!
啥也不了解的玩意儿,还敢搁这里对他家殿下的婚事指手画脚!
“你!”
“罢了,跟你说再多你也不会懂,你还是站边看着吧,免得殿下当真杀人时第一个拿你开刀!”眼见曹春平恼羞成怒,安狄摆了摆手,识时务的跑开了。
曹春平立在原地,胸膛一起一伏,瞪着他跑开的背影咬牙切齿。
安狄进了厨房,正要吩咐厨子给自家太子殿下煮点下火的汤茶,突然门房侍卫跑来找他,“安护卫,您夫人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安狄瞬间冷了脸,眼中迸出厌色。
夏长玲那女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厌恶归厌恶,但夏长玲鲜少到太子府来找他,这让他不得不多个心眼,于是强压着厌恶去了大门外。
他对夏长玲没好脸色,夏长玲对他亦是没有妻子该有的温柔和体贴,包括和他说实话时的姿态,也从未伏低过。
“安狄,我今日来找你,便是要与你做场交易,只要你同意,我就替太子去一趟大蜀国,帮你们打探景小玓的情况。”
看着她寄人篱下还难改傲慢的姿态,安狄厌恶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鄙夷,“就你?也能打听到景小玓的情况?你确定你能接近她?”
夏长玲冷哼,“我在大蜀国已经没家了,钰王爷是我大哥,正所谓长兄如父,我若是回去,他势必会管我。只要我进了钰王府,还怕接近不了景小玓?”
闻言,安狄双眼垂下,开始思索。
大蜀国的太师府已经不复存在了,就如同她所说,她若回大蜀国,除了去投靠钰王爷外,别无他路。而钰王爷作为她的大哥,就算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也不可能让她流落街头。
想通这一点后,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夏长玲,问道,“你说说看,你要与我做何交易?”
夏长玲微扬着下巴,说道,“给我和离书,再给我一万两白银。”
安狄双眼眯紧,毫不留情地骂道,“原以为你只是脸皮厚,没想到你胃口还不小!一万两,你当自己是镀了金的吗?”
夏长玲也有些怒了,指着他鼻子反骂,“你少在这里狗眼看人低,要不是你,我随随便便嫁个人也能享受荣华富贵,你误了我终身,难道不该给我补偿?”
安狄听着听着,‘嗤’地笑了,“误你终身?我们怎么睡在一起的,你心里没数?需要我帮你回忆一遍吗?”
“你!”
“别跟我说那些废话,你要和离,我可以答应你,你要银子,我也可以给你。但是,你自愿帮我们做事,在没把事情办妥之前,我是不会给你和离书的,最多先给你几百两,等你办好了事让殿下满意了,我再把剩余的给你。交易嘛,那就该按交易的规矩来,你说是不?”
夏长玲美目凌厉地瞪着他,双手攥着拳头,恨不得扑上去把他那张充满讥诮的脸给他狠狠抓烂!
“一千两,我路上盘缠用!”
“好。”安狄点了点头。
他并不担心夏长玲会卷款潜逃,依照钰王夫妇对她的态度来看,就算她逃了,不用他出手,钰王夫妇也会把她找到然后给他送回来。
何况他神坞国的探子遍布各国,她能逃到哪里去?
他之所以会答应她的交易,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是钰王爷的妹妹。他们的探子再厉害,也窥视不到钰王府里的情况,这女人如果能回到钰王府,真的能帮殿下窥视到景小玓的情况,别说一万两银子,再多一万两都没问题!
没一会儿,他去到书房,将夏长玲找他的事如实向夜迟瑟禀报。
夜迟瑟沉思了片刻,做下决定,“给她一万两,但必须让她服下‘药’。若她能一心为本宫办事,本宫会让人每月按时将‘解药’给她。”
安狄一听,双眼顿时亮了。
“殿下,您这招妙啊!那女人心眼又多又坏,必须用‘药’才能将其牢牢掌控住!”他甚至感到欣慰,这数月来猪食没有白喂,那女人总算有点作用了!
……
钰王府。
景小玓……
不,如今应该叫明瑜了。
对于景炫提议改名一事,景玓也是支持的。如此以来,别人在听到她们二人的名字时,也不容易惊讶和好奇。
最近太傅夫人纳兰氏三天两头带着女儿来钰王府,而且专挑夏炎雳回府的时间段前来,明瑜瞧着可气了。
景玓没把她们母女放在眼中,可她不行,她就不能忍受任何人挖她景姐姐的墙角。于是,她就让人盯着,每次那对母女一来,她就跑出大门去,与她们也来个偶遇。
而纳兰氏和许乔珊每每看到她,都跟吃多了猪肝似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多几次以后,纳兰氏便忍不住对明瑜说道,“明姑娘,我们是来见王妃的,你没必要如此提防我们。再说了,以明姑娘的身份,也无权替王爷和王妃做主。还希望明姑娘能识趣,最好多些自知之明。”
明瑜抱臂,讥笑地看着她们母女,“该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你们才对!天天往钰王府跑,你们打的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还好意思说我提防你们?”
许乔珊已经忍了她多日,今日实在忍无可忍,便指着她骂道,“你攀附钰王妃,不也是为了钰王爷吗?成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钰王妃,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钰王爷有想法?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也想爬钰王爷的床,你配吗?”
景小玓……
不,明瑜当场惊愣了。
回过神,她猛地上前,一巴掌朝许乔珊的脸蛋扇了过去——
“你个批嘴,敢乱喷粪,信不信我给你撕烂!”
第226章 你们且听清楚了,本王此生只有一妻
“你……”许乔珊被打蒙了。虽说她只是个庶女,可到底她背靠太傅府,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一个个没名没分的贱女人也敢出手打她,这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放肆!”纳兰氏见状,同样是不可置信,但紧接着她便朝自己的丫鬟婆子下令,“把这目中无人的女子给我拿下!”
明瑜打了一巴掌出气,当然不会傻到让她们反击,于是转身就往府门内跑,指着她们对门房求救,“救命啊,太傅夫人要杀我!”
她这一嗓子不得了,惊得门房侍卫立马冲出大门。
眼见她拿王府侍卫当救兵,纳兰氏怒不可遏地指着她,“你打人在先,现下还想造谣污蔑我,简直不可理喻!”说完,她又指向许乔珊,对门房侍卫说道,“你们看看,我家姑娘的脸都被她打肿了,今日她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呸!”明瑜性子横起来,也是啥都不顾及了,反指着她们骂道,“你们要是不嘴贱乱喷粪,我能动手吗?你要再敢污言秽语诋毁我和王爷的名声,我不仅还打你们,我还会弄死你们!”
不怪她豁出去了,实在是许乔珊的话踩到她底线了!
在她心里,景玓就是她姐姐,夏炎雳就是她姐夫,比亲姐夫还亲的那种。结果她被人说成要爬姐夫的床,单纯的污蔑她就算了,还要污蔑她姐夫!
不打人,那她还是人吗?
门房侍卫恶狠狠地瞪着纳兰氏。
敢辱没他们王爷的名声,别说她是太傅夫人,就算是太傅都不行!
“你们别听她胡说,我们没有诋毁王爷,分明就是她居心叵测,蓄意搬弄是非!”许乔珊不服气地辩解。
“你们说明姑娘居心叵测、搬弄是非,有何证据?”影风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王府马车及近。
很快,夏炎雳便从马车上下来。
明瑜跑过去,很是恼怒地告状,“姐夫,姓许的太过分了,拿着鸟嘴当愤枪,说我要爬你的床!我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她们就要把我拿下!”
夏炎雳俊脸一黑,凤目一厉,如剑般直射向纳兰氏,“她说的有假?”
一旁影风也听怒了,这太傅府的人,还真是给他们脸给多了!竟把夜太子的女人跟他们王爷扯到一块!
嫡女被质问,许乔珊也不敢做缩头乌龟,只是她张嘴后舌头又像打了结,“钰王爷……我……我……”
影风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污蔑明姑娘清誉的?太傅大人吗?”
要不是看在太傅是太子恩师的份上,他们根本不会待见这两个女人!
纳兰氏脸色有些白,躬着身解释道,“钰王爷,珊儿她没有污蔑您,只是与明姑娘说了几句见气的话,明姑娘误解了而已。”
夏炎雳一双桃花眼迷成了细缝,缝中迸出的冷光阴仄仄地落在这对嫡女和庶女身上,“既然造成了误会,那本王便要当众解释清楚,免得他日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诋毁本王名声。你们且听清楚了,本王此生只有一妻,绝无二妇。明姑娘乃王妃手帕之交,也是钰王府的贵客,往后还请你们对她客气些,与她过不去,那便是与本王和王妃过不去!”
说完,他朝影风下令,“王妃近来身子不适,从今日起,访客需得本王同意,任何人不得打扰王妃静养!”
影风应道,“是!”
对于纳兰氏和许乔珊失血的脸色,夏炎雳再没多看一眼,提脚便进了府门。
明瑜见状,也赶紧跟着跑。
只是跑了两步,她突然又停下,转身对着她们翻白眼吐舌头。
看着她那毫无形象且充满嘲讽的鬼脸,纳兰氏和许乔珊不约而同地咬起了牙,瞪着她跑进府门的背影,眼神比蘸了毒汁还狠厉。
影风将她们的神色都收入眼中,心下不由得冷笑,这些女人真是一点都不知好歹!
王爷都把话说得如此明了,她们还不死心!
那就作吧,反正丞相府都作死完了,多死一个太傅府也不稀罕……
……
花园里,阴凉的大树下,摆着大桌子,桌上堆着布匹以及一些裁剪好的布料。
景玓正跟着福妈、柳妈学缝制衣服。
虽说她手艺不好,可架不住她兴致高,福妈她们也不求她能做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只要她高兴,随便她怎么折腾。
“小瑜说去外面盯梢,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景玓突然朝影韵看去,“影韵,你去看看。”
影韵正要应声,就见夏炎雳进了玉嬛院。
明瑜托着肚子小跑地跟在他后面。
景玓赶紧过去,拉住她,没好气地道,“跑什么?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明瑜指着大门的方向,气呼呼地把先前的事说了一遍。
不止景玓脸上染了怒,其他人亦是悻悻难平。
福妈、柳妈、香杏她们虽然没怀疑明瑜的身份,可是她们知道明瑜肚子里的孩子跟神坞国夜太子有关。
这会儿听人造谣明瑜与夏炎雳……
谁还能淡定?
福妈最先恼道,“这许小姐也是够不要脸的!明明皇上都将她和王爷的婚事退了,她还三天两头往钰王府跑!活似谁不知道她那点心思!不就是假意向王妃示好,然后好勾引王爷嘛!”
这是府里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的事,但福妈却是第一个先说了出来。
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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