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叁叶篇,这是我最喜欢的篇章之一,原作感情刻画之细腻登峰造极……
准备救人,希望叁叶姐姐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说起来顺便问一句:有人想看山崎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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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将军跳进河里又穿着湿衣服在岸上吹了很久冷风,当晚回家不久果然开始感冒发烧了。吃药睡过一晚后虽然成功退烧,但咳嗽咽痛的症状仍然不停。你只好向店长请了病假,去宗信家找他重写一封推荐信的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浅。
在家卧床休息一整天后,病情熬到第二日下午没能立即好转,家中备的感冒药也吃得快见底,让本就糟糕的情况变得雪上加霜,你决定去附近药店补充一些,便戴好口罩出门上街。
到达药店迅速采购完毕,你在回家路上却迎面碰上坂田银时与冲田总悟。更意外的是,与这对不常碰面的奇怪组合同行的,还有位外貌特征与冲田极为相似的女人。
冲田手上提着只印了《JUMP》logo的大袋子,银时头上还带着顶《海○王》中乔○的鹿角帽,叁人走在一起开心有说有笑,像是刚逛完附近的动漫商店街准备回家。
“真巧啊!阿景……诶?你怎么戴着口罩?感冒吗?真的感冒了?!真是的,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早知道我就去你家照顾了啊!”银时一见你病怏怏的模样就拉着你的衣袖像老妈不停唠叨,皱起眉苦着一张脸贴上来嘘寒问暖,“而且生病了怎么还在大街上乱晃?走吧我送你回去……喂总一郎君和冲田姐姐,不好意思今天我就陪你们玩到这了!我女朋友病了我得马上……啊啊啊!”
待他哀嚎着从身边弹开,你收回凶猛蹂躏他皮靴的脚,左右看看冲田与他身旁气质温柔贤淑的不知名女性,弯起露在外的两只眼眸笑吟吟问:“真巧啊总悟,今天怎么有空和这笨蛋天然卷一起逛街?还有这位可爱小姐姐是……?”
“啊!这是我的姐姐冲田叁叶。”与平时态度恶劣的臭屁小鬼判若两人,他眨眨圆溜溜的双眸一板一眼做介绍,乖巧温顺得像只喜欢取悦主人的小狗,然后转头对她指着你道,“姐姐,她是我的另一位挚友枝川景。”
?
你望着这陌生少年呆滞两秒,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幻觉了。
“你好!我是小总的姐姐。”但名为冲田叁叶的女子立刻相信了弟弟的说法,对你面露友善可亲的微笑,“谢谢你平日里对我弟弟的照顾,请多指教。”
……似乎不是幻觉呢。
于是你立即从五雷轰顶的震撼中回过神,被迫顺着冲田的话与她寒暄:“你好,我是总悟的朋友,叫我阿景就好,请多指教!”
“嗯,叫我叁叶就可以哦。”她笑得温柔似水的眼眸中盛满欣喜,“看到小总在江户能交到这么多朋友,实在是太好了。”
之后,发现与他们顺路的你陪着这叁人一道边走边聊,才把事情的原委给弄清。
冲田家父母都去世得早,身为姐姐的叁叶独自把总悟拉扯大。后来总悟跟随近藤告别家乡前往江户谋生,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武州。如今叁叶与一位富商定下婚约,此次造访江户是为了和她的公婆家先打声招呼,同时来探望在真选组的总悟。叁叶难得千里迢迢来一次,近藤便爽快给总悟放了假,让他陪自家姐姐好好在城内转一转。
——有道是“长姐如母”,含辛茹苦养育总悟的叁叶,就像是他母亲一般伟大的存在。
听完她的讲述,你敬佩地想。
难怪总悟有时会对自己突然温和下来的神态,作出不自然的回避反应……
大概是联想到并开始思念他亲爱的姐姐了。
至于银时为什么也在,据他说是总悟突然一个电话把他叫来,让他在叁叶面前扮一天好朋友。
银时还悄悄提醒你,叁叶长期患有很严重的肺病,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要千万注意不能刺激到她,以免病情加重。
“坂田先生、枝川小姐,谢谢你们今天陪了我这么久。”
走到叁叶的公婆家门口时天色已暗,道别时她对你们感激地鞠躬。
“嗯,别在意。”银时收回望着夜空的视线,看向她认真回应。
“没关系的,请多保重,记得早点休息。”你轻咳了声,对她微笑着颔首。
“你也是,祝早日康复啊。”她关切地说。
“姐姐,那就再见了。”冲田开口道,“你先进去吧。”
“嗯。”叁叶转过身,却在抬手准备推门的一刻陷入犹豫,“小总,那个……那个人……”
这时你注意到,在她提到“那个人”的瞬间,身旁冲田脸上的笑容忽而褪去,变换得混杂了严肃与隐约不安,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心绪的复杂表情。
叁叶收回手,侧身朝他看去,以像是在期盼、楚楚可怜的眼神默默诉说着什么。
可弟弟侧过脸避开姐姐恳切的目光,双手插兜直接转身离去,冷漠的语调由近及远:“我不会让你跟那混蛋见面的……今天早上也是什么都没说就出去工作了,真冷血。”
——那个人?谁?
感冒影响下脑袋迷迷糊糊,你疑惑歪了歪头。
“工作……看来还是老样子啊。”叁叶垂下眼,失望叹息。
眼看冲田已经走远,场面也莫名有些尴尬,你觉得不宜再继续逗留打扰人家,便对她微微躬身准备告辞。
但银时对那小子的无情言行感到不满,气愤抱怨:“喂喂……单方面把我卷进来,又单方面离开了。”
“银时!我们差不多该……”你为难皱了皱眉,正准备提醒他,却被叁叶情真意切的一席话所打断。
“对不起,那孩子很任性……这都怪我。那孩子自幼便失去了父母,我怕他寂寞,就很娇惯他。又任性、又顽固、又不服输,就因为这性格,他以前就很孤单,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要是没有遇见近藤先生,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我现在还是有点害怕,担心他过得不好。”
“叁叶……”你看着愁容满面的姐姐,感到一阵揪心。
——她真的很爱总悟,才会如此担心他。
“其实你们也不是他的朋友吧?”早已看穿你们的拙劣伪装,叁叶苦笑着问。
“怎么可能过得好嘛!”银时没有直接回答她,扯下头上的帽子揉揉自己的卷发,对冲田姐姐打起弟弟的小报告,“又是翘班、又是觉醒了抖S,又是闯祸、又是觉醒了抖S……那臭小鬼就不是正经人,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啊?择友要谨慎,要是跟我这种人混久了,那你家的孩子就成不了正经人了!”
——抖S说了两次啊!你到底是多在意这一点?而且不是你说要注意别刺激她的么?居然还当人家面说这种话!
正当你额上冒出#字在内心猛烈吐槽他时,叁叶却毫不在意,还被他的话逗笑道:“你这人真怪!不过……难怪那孩子这么亲近你,毕竟你跟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啊?相似?”银时不明所以发出疑问。
——又出现了啊……“那个人”。
想不到叁叶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居然和这家伙有相似之处吗?那岂不是完全没救了……咦?不对?
因感冒而思维迟滞的大脑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经这句话提示意识到“那个人”其实是谁,你望着朝这边开过来在面前停下的一辆警车,如一只深夜错闯道路而迷失于车灯间的受惊小鹿,心跳渐响渐快。
呆立于原地,瞳孔微微战栗,任强得刺目的车灯将全身照亮。
你凝望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两个黑衣男人,惊讶失语。
“喂!你们在那干什么呢?”为首的那个似乎还没认出你们,朝门口的叁人走来,厉声说道,“这家人……”
待他走近将人看清,话语也戛然而止。
秋夜的寒冷空气激得你忍不住一哆嗦,场面一时间安静得诡异,耳边仅余下汽车引擎的噪音。
“十、十四郎先生……”
然后你听见,叁叶磕磕绊绊叫出他的名字,紧随而来一串急促剧烈的咳嗽声。
刚才还温婉明媚与你们交谈的女子,就这样突然失去意识软绵绵地倒下,像是一片生命力迅速流逝的枯叶,被冷冽秋风吹落后缓缓飘向大地。
“叁叶!”
“喂!振作点!”
当土方下意识隔空对她伸出手、却没能更近一步的那刻,你与银时已经毫不犹豫冲过去,蹲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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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你们及时喊来叁叶公婆家的人把她带进去治疗。经过医生的努力后,一直在外面守在会客室的你们听说,她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我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但病情似乎比我们想象中更糟。”不知为何改换发型变成了爆炸头的山崎退,相隔一条门缝密切监视着另一边叁叶的情况。
“暂时没事就好。”你抚着前胸长舒一口气,又连续咳了几声。
“话说回来,老板和枝川小姐,你们怎么会跟叁叶小姐在一起啊?”山崎好奇地问,“而且枝川小姐你怎么了?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顺势。”银时嚼着从茶几上顺来的一块豆馅年糕,一手支着下巴懒洋洋的。
“我也是顺势。”你拉下口罩给自己灌一口热茶,用茶水顺了顺嗓子回他,“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倒是你,为什么是爆炸头?”
“是顺势。”
“这顺的什么势啊?”
你们异口同声地吐槽,随后一起转头,望向站在房间外回廊对着庭院默默抽烟的男人。
“至于这位……感觉不是顺势呢?”银时一脸八卦,用暧昧的口吻试探着问,“光是看见脸就倒下了,你跟她之间发生过不小的事吧?”
“跟你无关。”土方顽固背对你们,两指夹着烟冷酷道。
“对不起!外人过问男女之间的事就太不解风情了~真的对不起!”银时捂嘴扑哧笑出声,对着他阴阳怪气,同时斜眼看向你,拔高音调意有所指道,“不过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我先前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感情经历比白纸还干净的纯情男,原来还有这种纠缠不清的过去啊~我们差点都被他骗了呢!你说是吧,师姐?”
“别看副长那样子,其实挺受女人欢迎的呢!”山崎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打诨。
“都说跟你无关了——!”土方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怒吼,转身对悠闲抠着鼻孔的银时拔刀,“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副长,冷静!隔壁还有病人呢!”
“烦死了!还有你为什么是爆炸头啊?!”
正当山崎架着土方的胳膊好言相劝时,和室另一侧的门被什么人打开。
自称经营着海运屋、名叫藏场当马的男人跪坐在走廊上,对你们行礼打招呼。
你听见山崎在背后小声说,这位浓眉大眼看上去颇为稳重的男人,就是叁叶的未婚夫。
“我怕她病发,叮嘱过她不要到处走动……这次我家的叁叶给各位添麻烦了。”藏场抱歉地说,又看向土方和山崎问,“看这制服,你们是真选组的人吗?那就是叁叶弟弟的朋友?”
“才不是朋友呢。”此时,失踪许久的冲田突然出现在你们身后的回廊上。
“总悟,你来了啊!叁叶她……”藏场立即对他伸手急切道。
冲田冷眼无视了他,径直走到叼着烟的土方面前。
“这不是土方先生吗?居然在这里遇见了,真巧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染上明显的怒意,沉下声一字一句质问——
“你还有什么脸跑来见我姐姐?”
似是从这问题中察觉到异常,你再次偏头看向表情不大对的藏马,藏在口罩下的唇因警惕而绷紧。
——等等,十四郎为什么刚好在这里?他一大早就出门工作了,并不知道叁叶要来,所以不可能是专程来她未婚夫家找她。
——记得他当时说了句“这家人”,这家人有什么情况需要他来调查吗?
这时你又听见山崎站出来解释:“你误会了!冲田先生,我们来这里是……”
但他话说一半,土方就一脚把他踹飞,拎起他的领子转身离开,一边淡淡地告辞说:“打扰了。”
——这不是欲盖弥彰了吗……
叁叶的未婚夫家里肯定有猫腻。
“不好意思,茶喝多了,我去趟洗手间。”你立即站起身找借口离开,在跟随仆人去洗手间的路上,趁其不注意拐了个弯,穿过前庭往大门外跑去。
好在跑得够快,你成功在门口追上准备坐回车内的土方。
“等一下……十四郎!”
“阿景?”听到那挟着咳嗽的呼喊声,他握着车门的手一僵,转头看向堵在车前的你,反应像是开小差被老师抓包的学生,表情也变得惊惶失措起来,“你、你怎么也出来了?外面冷,快进屋去!”
“我不冷。”你摇摇头,两手却不自觉抱紧身体,“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下午出门买药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在外面呆到晚上,所以连羽织也没穿……真是失策。
“副长,怎么办?”见你不肯让路,坐在驾驶座的山崎收回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苦恼地转头问上司。
发现你明显是瑟瑟发抖还嘴硬的模样,土方无奈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来披在你身上。
“你问吧。”后撤与你相隔一步的距离,他向旁侧呼了口烟,平静地说。
“谢谢……”你裹紧那染着烟草味的黑色制服吸了吸鼻子,对他弯起眼眸笑了笑,“十四郎,你和山崎君,其实是在调查叁叶的未婚夫吧?他们家犯了什么事吗?”
“果然被她察觉到了,都怪我刚才不小心说漏嘴……但为什么变成爆炸头时反而能记得住我名字了啊?”在车里听着你们对话的山崎暗自吐槽。
土方一对剑眉紧蹙,烟青色的眸子借车灯明亮的光朝你看来,脸色凝重:“抱歉,此事涉及到组内机密,我不能告诉外面的人。”
掩藏在口罩下的嘴唇一颤,你忽然感到像有个碍事的东西哽在疼痒的喉中,堵着心口隐隐作痛。
“这样啊……也对,我只是个外人,不该过问这么多的。”眼眶酸酸的,视野顿时模糊一片,你垂下头,哑着嗓颓然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看不清藏在刘海下的眼神,但光听声音就明白你的心情变化,土方又开始慌了神,伸手搭上你的肩试图辩解。
“不必再说了,这是你想靠自己解决的事吧?”
但你只是轻轻挥开那只手,又脱下外套交还到他手中,侧身站到路边给警车让出位置。
“你们快走吧,我该回去了。”
没再去看那张只会让自己心痛的脸,背过身推开藏场家的木门,听着车的引擎声逐渐远去,然后再也听不见。
仰头望向藏在浮云间的那轮晦暗的弯月,背靠着门乏力地一寸寸滑落,直到坐上冷冰冰的坚硬石地。
本就迷离的神志一瞬变得无比恍惚,手脚也冻得冰凉。
——好困……好想睡。
如此头昏脑胀地想着,你慢慢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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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长,这么做真的对吗?枝川小姐她,看起来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而且被副长拒绝后,那表现明显是伤心了啊!”
车内,山崎惴惴不安地问。
“没什么对不对的,这是坚持办案原则……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不能把无关的人卷进来。”土方侧头望着打开的车窗外,语调隐忍而坚决,“你也是,山崎。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外面的人,我想把它当作机密事件处理。”
“那组内的人呢?”
“组内也不能乱说,现在除了我们俩,谁也不知道这事。”
“难道连冲田先生都……?”
“不可以。”
“我知道了。”山崎的眼神黯淡下来,随即苦笑感叹,“虽然这么说有以下犯上的嫌疑,但我不得不说,副长你还真是冷血啊。”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烟味。
“我不知道副长以前和叁叶小姐发生过什么,但看你今天对枝川小姐做的事,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他打了个方向盘拐弯,接着絮叨,“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副长有这样好的女人缘,特别是能遇上枝川小姐那样各方面都合得来的人。所以我今天才会觉得有点……不,是十分可惜吧?她都病得难受成那样,还要来关心副长的事。”
“……那是她喜欢多管闲事。”半晌,将烟抽得只剩下烟头的男人咬了咬牙,心烦意乱吐出一句,“病成那样就该回去好好休息,而不是跑来插手我们的工作。”
见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这个外冷内热的麻烦上司,山崎只好打住话头,勉强扯了扯嘴角。
——我看她只是在担心副长而已。
真是的,年轻时不懂事错过了叁叶小姐,至今还不知悔改,副长他到底懂不懂女人心?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连枝川小姐也错过的话,就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啊。
山崎沉默地思索,没有再将话说出口,但在心底作了另一个打算。
第五十一幕三叶/感冒时要多添衣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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